“王妃一向任性随意本王只当视而不见,偶听他人议论你娇纵也充耳不闻。”
殷云翊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羽裳袖中的手紧攥着玉佩,问道:“王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殷云翊浑身散发着寒冷气息,如苍北寒川悬崖处的一株千年红莲,孤傲又冷漠。
他垂下凌冽的眼眸,寒寒道:“王妃逛男窑一事闹得御史台人人皆知,今日众官员合奏上书递至养心殿说王妃罔顾朝纲,不守妇道,枉为王府主母,行得是**之道!”
羽裳握着玉佩的手颤抖了起来,她昂起秀丽的臻容,面上平静如水一字一句反驳道:“我没有逛男窑,我没有不守妇道!”
殷云翊眉尾轻挑,冷笑道:“你没有?难道还是别人架着你进去的?”
“我那是辅助赵修杰抓匪徒.....”羽裳越说越没底气于是止住了嘴。
她将头埋地很低,暗自思忖道:为什么我们同时踏进青鸾阁,赵修杰却上朝邀功,我就是藐视朝纲、不守妇道?
殷云翊上前一步,俨然道:“你还知道不妥了?”
殷云翊那强大的气场,犹如一团无形的火焰将羽裳包围。
羽裳对殷云翊的不信任而感到恼怒,她往后挪了挪脚步道:“我,我有赵修杰作证,我真没有行**之事!”我清白着呢.....
殷云翊压制下去的火焰又重新燃烧了起来,那张牙舞爪的气焰,似乎要将天吞噬了一般。
“看来《女则》已不足以震慑王妃了。即今日起没有本王的允许,王妃不许踏出凤鸣阁半步。”
“你.....”羽裳鼻尖发酸,袖中紧攥的手凸起青筋,修长指甲陷入掌心中沁出了血。
殷云翊似乎没有注意到羽裳的情绪变化,仍然严肃道:“撤去王府掌权,罚抄《女经》、《女训》各一百遍思过。”
羽裳别过头噙住了满眼的泪,她握着玉佩的手无力地松了一寸。
她面对殷云翊的训斥缄默不言,羽裳对这个冷若冰霜的殷云翊,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
殷云翊转过身要离开,刚迈出几步忽然脚下一顿,看着空荡的抄手环廊道:“还有,后日母妃的寿宴你也不必去了。”
须臾羽裳身子一颤,似有什么东西从她手中滑落,随即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龙纹玉佩砸地一瞬碎成了两半.....
与此同时殷云翊迅速回过头,当他看清地上的玉佩后,充满愠色的墨眸潋滟一闪,额角的青筋突的暴起。
羽裳漆黑的双眸映照出模糊的碎玉,她无比冷静地抬起眸,望了一眼神情诧异的殷云翊。
还未待殷云翊开口,她快速转过身朝凤鸣阁内快步走了去。
转身之际羽裳的眼眶闪过一丝晶莹,止不住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弯成一个弧度滑至唇边。
羽裳娉婷的身影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了殷云翊的墨眸里。只听“砰”的一声,朱红房门被羽裳狠狠关了上。
殷云翊负手而立在原地,长叹了一口气。
羽裳走进阁内略过逗白不黑的碧瑶、暮雨,直径靠在了美人榻上。她斜靠在榻上哭的梨花带雨,敛眉低叹,宛如一幅美人落泪图。
碧瑶只觉身旁一人走过,带起一阵暖意的微风。
她抬眸朝美了人榻望去,瞧见羽裳竟如此伤心,蓦然起身道:“王妃,您这是什么了?”
暮雨见状放下给白不黑梳毛的毛梳,上前关心道:“王妃,可是王爷惹你生气了?”
羽裳将垂在额前湿嗒的青丝捋在耳后,微微点了点头。
她睁着通红的双眼,像一只无助的白兔,眨眼间又一串泪珠落了下。
碧瑶也没心情逗猫了,她抬步来到近前递上绣帕道:“可是怪那玉的事?”
羽裳接过绣帕擦拭着眼泪低声道:“就是那回我去青鸢阁的事,被王爷知道了。”
“这.....”碧瑶与暮雨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了。
羽裳抽泣几声喑哑晦涩道:“我也不过是好奇,却落了个不守妇道之名。王爷与我夫妻多月竟也相信御史台的一面之词,还关我禁闭让我抄经书。”
暮雨默了一瞬提醒道:“王妃可有对策,再这样蒙冤下去岂不是淮京的百姓都要知晓了?”
“如此甚好,反正王爷也不喜欢我。和离也许.....对我们双方都是种解脱。”羽裳说完,手心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她忍着痛楚将手心缓缓摊开,却看见几道殷红的血痕,指甲盖上也沾满了血,血迹像一朵朵红花绽放在衣袂处。
暮雨见状先是一惊,连忙颔首道:“我去取金疮膏。”
碧瑶竖耳听碧瑶的脚步渐远,随即她半跪在羽裳身侧道:“王妃和离的话可不能乱说,您要三思而后行啊。”
“本王妃也知其后果,和离也不是我想离就离的,还要看王爷.....”羽裳惭愧地低下了头,她如今臭名远扬,恐怕是要连累王爷了。
“近日大小姐恢复的很好,王妃您务必要在王府站稳脚跟,为国公府带来荣誉,也好稳其自身利益。”
羽裳出来的话吗?
她敛神看向碧瑶,只见她嫩白的脸蛋上淡扫了一层胭脂水粉,双眸明明如以往一般灵动,却似有一层深不见底的雾。
“王妃,王妃您怎么了?奴婢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碧瑶伸手在羽裳眼前晃了晃,羽裳这才回过了神。
“没事,许是哭久眼花了。”羽裳揉了揉通红的双眼,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