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关于血人一事,只要是太子殿下与顺天府尹害人,就绝不能姑息!”
“……”
众人说着,言辞又是更加地激烈起来,毕竟在早先的时候,此事便已经是在北齐都城被广为流传、引起不少的众怒了。
现在只要是一别点燃,这怒火自也又是很容易地会爆发。
众人那般地说着,那主管太监是费了好大一番劲,才让众人最终安静了下来,毕竟众人此时的激动实在是太过激烈:“肃静!肃静!请听皇上对此事的裁断!”
说着,就在那主座之上,北齐皇看着这般的场景,那本来已经隐下去的阴鸷,在此时又是生了起来,且此时他所展现的阴鸷,要比一开始还要更甚。
不过也还是很快的,他的这份阴鸷又被压制了下去,不过此时,在他手上滚动的佛珠,那滚动的力道之大,却也是足够说明北齐皇此时的心情其实是有多么地不平静。
但在他的面上,也还是对于此不显。
那主管太监在安顿好众人之后,又是一侧头,去向北齐皇请示什么,此时,虽说主管太监的面上还是甚是淡定的模样,但此时他的心里,其实已经生起了甚大的恐慌。
因为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此时的他却是很清楚,北齐皇现在已然是十分地生气了,而北齐皇这样的生气,倘若是他在他面前做错一点半点事的话,必然都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
主管太监跟在北齐皇身边多年,他懂。
且本来,众人这般地指责季睿、说季睿的不是,北齐皇就已经是很不满了,在此之前,众人还那般地夸了萧寒绝,众人对此自是更加地不满。
同样是别人或许不知道,主管太监跟在北齐皇的身边多年,他却是十分地清楚,虽然北齐皇的面上对萧寒绝是甚好、甚是感激萧寒绝对整个北齐所做的贡献,但实际上,随着这两年萧寒绝在百姓中的名声水涨船高,甚至已经远远盖过了北齐皇这个北齐皇帝的势头,北齐皇的心中,对此其实是十分地介意的。且这份介意,从主管太监的角度来看,只怕还超出了主管太监的想象。
所以现在出现了这种状态,让主管太监如何不诚惶诚恐呢?生怕一个不小心,北齐皇就对他不满、让他成了替死鬼。
北齐皇虽然轻易动不了萧寒绝,但要捏死他一个太监,简直就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所谓的伴君如伴虎,从这主管太监这里看来,也不过是如此。
而,在这主管太监诚惶诚恐地跟这北齐皇请示之后,北齐皇对他稍稍点点头之后,这主管太监也才稍稍放下了一些悬着的心,旋即的,他在众人安静来了之后,又是面向众人,尖声道:“请太子殿下、顺天府尹上场!”
说着,便有人将季睿和苏父给押了下来。
而这说是押,其实这季睿和苏父都是穿戴十分整齐,身后跟着几名官兵罢了。
虽然这排场看起来像是押,但这被“押”的两人,却是丝毫地没有被押犯人的样子。
此时,他们的面上虽然也没有太大的表现,也没有说些什么,但很明显能够看出来的是,二人此时的面上,好似对此事甚是的有恃无恐、丝毫不担心一般。
苏菱衣和萧寒绝此时坐在座上,自也是看出了苏父和季睿的异样来。
他们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但显然已经是看了出来,今日之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且他们没有猜错的话,好戏也马上就要登场了。
因为现在季睿和这苏父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有恃无恐,很轻易被看出来他们二人这里是否是有什么幺蛾子。
不过,饶是苏菱衣和萧寒绝对此看出了什么,二人对于此却是并不担心,因为不管怎么样,他们并不怕北齐皇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毕竟他们连谋反的事都已经谋划了,北齐皇再做些什么厉害阴损的事,难道能厉害过谋反一事不成?
苏菱衣和萧寒绝想着,此时,虽然季睿和苏父显得颇为有恃无恐,但是众人在看到季睿和苏父出来了之后,不由得整个场面都变得甚是愤懑。
只听原本那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众人,此时又是十分激动地道:“杀人凶手,判罪!判罪!”
“杀人凶手!判罪!判罪!”
“……”
事实上,如果此时众人的手中能有臭鸡蛋之类的物件的话,想必现在季睿和苏父的身上必定不可以这么地完好无损了,他们一定是会在众人的怒火之中被搅得狼狈不堪。
不过,饶是现在众人的手中并没有臭鸡蛋、烂菜叶之类的物件,众人此时对季睿和苏父的愤懑,也还是不由得让苏父和季睿不由得震了震。
毕竟早先的时候,他们二人虽然是知道此时的市井之中流传着对他们二人十分不利的罪证和流言,也知道众人此时对他们是有着甚大的意见和愤懑。
但对于这样的意见和愤懑,他们二人还从未正面面对过,只知道现在的形式不好,他们不敢贸然出门去面对此。
现在所有的人都被聚集在了此,所有的愤懑都被聚集在了此,尤其今日愿意挤到这里来的众人,也都是些心中对于血人之事愤懑之情更强的众人,所以现在场上众人对季睿和苏父的愤懑要比一般时候还要更甚。
在这种情况之下,饶是季睿和苏父的心中甚至有恃无恐。对于此情形,他们未免还是感到有些害怕了起来。
不过不仅是这样,在二人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