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萧寒绝对北齐皇的了解,萧寒绝很清楚,此事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季睿,北齐皇面上虽然说是要公开审理此事、哪怕罪人就是季睿也绝不姑息。
但事实却是,对于季睿这个太子,北齐皇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舍弃的,毕竟季睿的背后,除了他自己本身是太子以外,还有在北齐势力颇大的皇后一党,一旦动了季睿,损了一个皇子事小,但却也是损了北齐皇自己的根基。
所以由此来看,现在北齐皇所做的一切,都必然是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而现在他又明着将苏菱衣和萧寒绝请来了此,他本就在暗地里跟萧寒绝不对付,此一举便必定是针对苏菱衣和萧寒绝不可了。
原本,北齐皇或许还只是跟萧寒绝之间有私人的恩怨,但现在来看,因为苏菱衣先前在宫里的表现,北齐皇此番将苏菱衣请来了此,显然也是有意对苏菱衣针对什么了。
虽然先前北齐皇并没有就此事明说,在皇宫里的时候,北齐皇也没有对苏菱衣表现过什么,但现在的情形来看,北齐皇应该是对苏菱衣心里也甚有意见的。当然,这其中或许也还有苏菱衣是摄政王妃的原因。
不过不管如何,苏菱衣如今也是从此一遭能看得出来,这北齐皇真的是不若先前她所看到的那样和善,想到原本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想着不管季睿那里发生了什么,只要她找到了季睿在那些事上有罪的证据,北齐皇是必然会秉公处理的,苏菱衣现在顿时就是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好笑。
不过,接下来且就看北齐皇要动用什么招数了。
虽说苏菱衣和萧寒绝现在还不知道北齐皇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但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萧寒绝在应对北齐皇这件事上,早已经是做了不少的工作,所以不管现在北齐皇要做什么,苏菱衣和萧寒绝都是应对有余的。
苏菱衣和萧寒绝正想着,北齐皇已然是在那主座上给身边的主管太监一个示意,那太监在会意之后,便回身对面前的众百姓道:“近日,血人一事在北齐都城闹得沸沸扬扬,先前术士在宫中所言摄政王是妖人、血人之事乃是妖人作祟一事已被摄政王妃给证明推翻,实则那些血人不过是中毒了,且在摄政王妃的治疗下,那些血人皆已解毒……”
说到此,还不等那主管太监的话说完,原本还甚是安静的众人,在听了那主管太监的话之后,忽然之间,在相互议论之后,也不知是谁起头的,所有人便皆跪了下来。
他们都是面向这苏菱衣和萧寒绝那侧,道:“谢摄政王妃、谢摄政王!”
零零散散之中,还有不少人在陈述着一些本来自家的人变成血人已经没能救、但经苏菱衣一妙手回春、那血人便被治好一事,都在唤着表明苏菱衣就是他们的恩人。
而萧寒绝先前被众人那般误会,现在众人又是不免想起他从前的诸多好处来。
所以此时,底下都是一片对苏菱衣和萧寒绝的称赞之声,便是官兵维持秩序、止都止不住。
场面顿时有些混乱了,北齐皇坐在那主座之上,虽然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但其实暗地里,他看着百姓对萧寒绝的呼声比对他的呼声还要高,他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变,眼底也是闪过几丝阴沉的阴鸷来。
那样的阴鸷,虽然面上看起来不显,但是实际看起来,其实不知道比季睿等人的阴鸷让人觉得可怖多少。
不过这样的阴鸷稍纵即逝,面上,他还是那般尊重的模样,在众人对苏菱衣和萧寒绝道谢好一会、眼看众人自己都有些想要结束这份道谢之后,他才对身边的主管太监稍稍一示意。
那主管太监便道:“肃静肃静!皇上知道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的功劳,稍后便会按功行赏,但今日,皇上是来这顺天府审理妖人一事的,审理之中,众人理应肃静!”
主管太监一直跟在北齐皇的身边,他的声音尖锐之余,倒也带有几分常人所没有的威严。加之这主管太监的话就是代表北齐皇的话,在主管太监开口之后,底下的官兵对百姓的管理也更加严格了一些。
加之众人在听了这主管太监的话后,也想到今日主要要做的,还是查清血人一案一事,加之该被萧寒绝和苏菱衣倒的谢已经倒了,所以众人没一会,倒也是渐渐安静了下来。
那主管太监见此,又暗里跟北齐皇请示了一番,在北齐皇又对着他点了点头后,他才又继续先前的话道:“在摄政王妃的治疗下,那些血人虽已解毒,但现如今关于当朝太子与当朝顺天府尹跟血人之事有关的流言四起,有不少人都说那些血人之所以为血人,完全都是太子和顺天府尹在背后给血人投毒所致。
因为此事事关太子殿下,事关众百姓的性命,事关民怨,已经动了北齐的国之根本,故,今日,由皇上亲自出面来顺天府审理此案。关于此案的任何,只要是经由皇上查出来,不管这犯罪的是太子殿下也好,还是顺天府尹也好,所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到时只要是证据所指,皇上都绝不姑息!”
那主管太监的说说得尖细、又尚能煽动人心,所以在主管太监的话刚落之后,顿时众人那对关于血人之事而被季睿和苏府的愤懑就已经展现了出来。
毕竟到底这血人之事还是非同小可,众人先前对萧寒绝的误会有多深,现在对季睿和苏府的愤恨就有多深,尤其现在在那主管太监言语之中,众人的这般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