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宿眉梢微皱,什么话都没说,将她两手并拢在一起握在掌心中,暖宝宝还在充电,他便哈着气替她揉搓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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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颂之要傍晚才下葬。
容知趁柏宿去忙的功夫一个人离开休息室。
她之前泡在实验室里没日没夜的研究解药,已经连续一周没有休息,现在需要解毒的人不在了,她忽然间有些迷茫。
殡仪馆外,大雪纷飞飘扬,落在人头顶,肩上,眼睫处,凝了一层透冷的晶霜。
容知站在雪中,抬头看向黑沉沉的天空,雾朦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肩头忽然落下一点重量,她怔了怔,微微垂眸。
那人掌心处缠着绷带,指骨却格外好看,正动作很轻的帮她扫去肩上的雪。
她转了转过分干涩的眼睛,侧过脸,看见柏宿那张清绝朗月的脸。
“准备到时间了,我们回去吧。”他淡声说。
容知惯性抚上左手腕,结果摸到一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