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睁开眼睛,想要撑着身体坐起来,
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背后的伤口,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又砸回了床上,现在好了,是两面都痛了。
好一会,他才缓过来,
早就满头大汗了。
“你……”
才说了一个字,一块带着花草清香的帕子就按在了他的额头上,仿佛按上了他说话的开关。
让他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南馨儿,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她只以为季修然不说话,是因为太痛的缘故。
等到将他脸上的汗珠擦干净,南馨儿将刚刚被她放在一边的药端起来,用勺子舀了一汤勺,放到季修然的嘴边,“张嘴把药喝了。”
南馨儿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季修然的视线却只落在了南馨儿的手上,他微微愣住。
“季修然?”
南馨儿对于他的无动于衷,有些疑惑,想要再说什么时,季修然已经低下头,就着她的手,把勺子里的药喝光。
南馨儿想要收回手重新弄一勺的时候,季修然忽然撑着自己的身体,强忍着让自己坐了起来。
向南馨儿伸出手来,将他的手伸出去,“把碗给我吧。”
南馨儿朝他投去视线,
季修然对她笑了笑,“慢慢喝太苦了,我一口喝光。”
南馨儿一愣,乖乖把手里的碗递给他。
望着季修然非常快速的仰头将一碗汤药喝光,南馨儿仿佛看见了季星柠。
和季修然一样的,小人儿喝药的时候,说什么都不愿意让一勺一勺喂,都是等凉到差不多一口闷。
给的原因还都一样,一勺一勺喝太苦了。
喝光的空碗放在她的面前,季修然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低了几分,“麻烦你了。”
南馨儿摇摇头,接过碗,放回了一旁的托盘里面,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季修然点头,一直看着南馨儿,“星儿那里,你好好陪她一下,今日的情况突然,没能陪她打完整场比赛,是我对不起她,你帮我向她道个歉。”
季修然的话,说得十分真诚。
“好。”她笑弯了眉。
季修然在家里养了几天的伤,后背上的淤青却是好一段时间没能消下去。
转眼就到了过年的时候。
除夕这天晚上,一家人吃着饭,听着外面时不时响起的烟花爆竹声,过年的氛围十分的浓厚。
季星柠到底还是个孩子,还是喜欢玩的。
往年,因为南馨儿怕烟花爆竹那些,不能陪她玩,只有英国公这把老骨头陪着。
今年不一样了,有了季修然。
而且因为前段时间的比赛的事情,让父女俩之间的关系好上了不少。
吃完饭后,季修然开口说要陪着季星柠去放烟花,季星柠也没有拒绝,快快乐乐的牵着他的手就去了。
季修然也是个爱玩的,陪着季星柠好一阵疯闹。
在烟花的映衬下,季星柠小脸上的笑容不断,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院子。
跑啊跳啊的,季修然这个爹,跟女儿玩得不亦乐乎。
家里其他人都早廊下看着,翻了火盆在脚边,倒也不算冷,吃着瓜子聊着天。
除夕夜的守岁,就在一家人的欢声笑语中度过了。
这个年,季星柠过得很是开心,主要是体验了自己以前不怎么体验过的东西,还是和自己的爹爹一起做的,想想就开心。
精力充沛的孩子们,年初一的时候就在家关不住了,睡了一觉起来,就都出家门去了。
不过,离开家前都报备过了,且去的就是几个熟悉的关系好的人家,身边又有人跟着,家里也都放心。
在家的南馨儿,趁着白天的时候不用忙碌做簪子设计新款,在厨房里捣鼓些小零嘴。
季修然在书房里忙了一会,后来又了几句话。
从他爹书房里出来之后,季修然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厨房这边。
厨房外面,站着一圈人,凑在门口,不停伸着脑袋往厨房里看。
季修然疑惑,也凑上去看了看,
却被他们挡住了大半,基本上看不到里面的样子,随手扯了个下人,他问得懒洋洋的,
“里面怎么了,你们在看什么?”
“少爷,”被抽中的下人一看是季修然,喊了他一声,出口解释,“少夫人在里面呢,我们在等着里面喊我们进去打扫。”
“哦?少夫人在里面?”
下人忙点头。
季修然挑了挑眉,倒是对南馨儿在做什么起了兴趣。
身手拨开挡在面前的下人们,“我进去看看。”
众人给他让了位置,让他能进去。
季修然静悄悄走进去,一路上不知道踩到多少瓜果皮,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下人们都在等着里面的吩咐。
南馨儿这恐怕不是在做东西,而是在破坏厨房。
他抬眸看去,南馨儿正站在灶台边上,手里拿着锋利的刀,正在小心翼翼的切着什么东西。
而她手上的东西,已经看不出来形状了,季修然只能勉强看出来,这是个面团。
南馨儿看样子的确是厨艺不怎么样,
就在季修然想要凑上去看看她到底在做些什么的时候,她忽的惊呼一声,
刀倒在了案板上,清脆的一声,直接砸在了季修然的心上。
他心上一紧,赶忙上前,抓起南馨儿的手看情况。
纤长洁白的手指上,狰狞的留下了一道很长的伤口,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