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带到宫里来的人,又免去宫刑,秦郁知道云九霄身份不简单,也知道那些陈年旧事瞒不住。
抿了一口茶,秦郁慢悠悠开口:“九霄,旧事重提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二次伤害。”
“臣倒是可以不同皇上提起生母之事,前提是太后配合要配合臣。”
“怎么配合?”
“尽全力护皇上周全!”
若不是云九霄以此威胁秦郁,关雎鸠可就危险了。
都说刀剑无眼,关雎鸠在沙场上若是负伤了,更好操控。
“九霄,你要相信哀家,秦家要想荣华,皇上必须安然无恙,哀家待皇上视如己出,不会对皇上做一点坏事!”
本来秦郁还期待着与云九霄独处,如今倒没打退堂鼓,接着道:“哀家乏了,先回慈宁宫!”
话毕,云九霄也不留他,起身恭送。
看到云九霄这样的态度,秦郁难免有些失落,想起上次在梅园时,被云九霄一把掐住喉咙,那阴冷的眸子,让她起了一身冷汗。
经过云九霄跟前,秦郁装作身子不适,往云九霄怀里倒。
云九霄想也没想,灵活一闪,若非西子姑姑扶着,估计已经摔在地上了。
这几日,秦郁吃好喝好睡好,西子姑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秦郁反应倒是快:“传太医到慈宁宫。”
回慈宁宫之后,太医前脚刚到,便听门口小太监通报:“丞相杜生求见!”
这些年,杜生的情意,秦郁心知肚明。
早些年,秦郁少不更事,一心期待先皇的垂青。十几度春秋,都是杜生默默陪着自己。
“宣。”
秦郁还以为杜生找自己,是有公事相商,谁知杜生进门后,也不见禀告什么事情。
太医问诊之后,说是秦郁操劳国事,身子劳累,让她好生歇息。
西子姑姑送太医出门,寝殿里只剩杜生与秦郁了,秦郁这才开口:“丞相大人,有何事?”
“听闻太后身子有恙,臣担心至极,特意前来探望!”
先皇在世时,秦郁与杜生保持距离,自打先皇去世后,杜生屡屡示好,如今这关心的话语对于秦郁来说,无疑是没羞没臊的话。
“哀家甚好,你可以走了!”
“阿郁,你身子虽无碍,可心里千疮百孔,你爱的人已逝,何不让臣治愈您的心呢?”
“放肆!”
秦郁也不知从何来这么大的怒气,杜生此时也不敢上前了:“阿郁,既然你无碍,臣先告辞!”
杜生一走,西子姑姑便回来了。
瞧见太后脸色不对,也不敢多问,毕竟是太后近身之人,这些年,杜生那带着些许柔情的目光,西子姑姑也是见过的。
“今日丞相看望哀家之事,切勿外传,明白吗?”
“奴婢明白!”
诗京城以西百里,落日山脉处,关雎鸠带着一众将士西行,这才出了山,便闻到一阵腐烂的恶臭味。
此处离边关甚远,不应该有动乱,导致死伤惨重。
关雎鸠上朝多日,也未曾听闻有哪里饥荒,哪里有匪徒作乱,道:“黑土,莫然,去前面看看是怎么回事?”
此次出征随行的人,大部分都是邕王的人,此时脸色怪异,关雎鸠扯着嗓子问道:“你们知道多少,快快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