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还想着要谋害朕,朕当真是觉得心寒极了!”
“可你既然都觉得我是无辜的,那你为何却对南寻那样的好?甚至都有人怀疑,你是要把皇位传给南寻那小子!
我是大皇子,我的脸面又何在?凭什么就直接跳过了我,直接就给南寻?为何?”
南酩似乎是抓住了关键点,就死命拽着这一点不放手。
自己的身上流的是皇室的血,自己的母妃可是贵妃,是后宫现今所居的最高位。
所以其他的皇子又算得了是什么?!
老皇帝算是被气笑了,那么,他准备将这人的最后一点希冀通通抹掉。
“你可知晓,朕为何迟迟不立皇后么?”
南酩拧着眉头,这他自然是知晓的,不就是这老头子一直执着留给那还是太子时期早已逝去的正妃么?
老皇帝又接着道:“既然你也知晓了这个原因,那么朕就告诉你。南寻其实才是真正的大皇子!也是朕今后所要立的太子!
至于为何还要留着那何贵妃?啧,那是因为朕想到了更好玩的事了。
她不是想要让你坐上皇位么?那么朕偏不让,朕要让她瞧见,她曾经以为已经夭折的孩子不仅活得好好的,而且还要坐上朕的皇位!
至于你们,朕本来都想好了,只要你们安安分分地,踏踏实实的,那么今后朕也不会亏待,而且还会给你们封王,赐封地,让你们好好的度过后半辈子!
但你们就是不乖!”
这殿内是如此的亮堂,风卷着那床帘,那案上的宣纸,还有那一摇一摆的衣角。
南酩的眼前耳边,嗡嗡的一片,竟是这样的混乱。他不服,不甘心,这样的结果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看见的。
他吊着一口气儿,用手撑着整个身子,才不至于被气得躺下,“那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人!你若真是个专情之人又怎会再纳妃?
又为何还纳我母妃?既然娶了她,又怎么不去好好对待?你虚情寡义,道貌岸然……”
“快,来人,堵住他的嘴巴,居然敢辱骂圣上,这是不想活了?!”德全公公挥着那拂尘,命着一候补的侍卫上前,随意那了块巾布就往人嘴里塞。
南酩呜咽着,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皇帝黑沉着脸,那声音又冷上了几分,“你的母妃是被何究那老狐狸亲手送到朕的殿内的。
朕当时本就已经找到了个安分守己,且不好男色的大家闺秀,而那女子的母族,不比何究一族来的差!你懂了么?南酩!”
“那你怎么不拒了?怎么后边又宠幸了别的嫔妃贵人?还有了那么多的孩子?”他瞧了瞧那身边的南寻,露出了个十分带有挑衅意味的笑。
“看来你还不够绝望啊,那么朕就满足你的这点好奇心好了。”
这也是站了有一会儿了,自己也上了岁数,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老了,颠颠地又踏上了阶,坐了回去,“老狐狸很贼,是夜里将你母妃送进来的。
料定了朕会将其送回,故而他便去寻了朕的母后,说是多一人伺候,那膝下之子……”
后面的事儿,大家也能猜出了,当时的皇后娘娘拦着,太子又该如何反驳?
其实老皇帝当时是千防万防着不让别人送来那些女人进来。
因为送来容易,再送出去就难了啊!
只是没想到,他竟栽在了何究身上去了。
“不过后来,朕发现了皇儿还在,而你们这些个皇子公主的出生自然是为了好迎朕的皇儿进宫,且安然存活的最好屏障!
因为有了你们在前方挡着,谁会想到皇儿身上去?
我就只剩下南寻了。南酩,别怨朕,要怪就该怨你的母妃,你的外祖父一族!”
那被按着不能动弹的人,不知为何,已然听得愈发地有些晕眩。
忽而眼一闭,头一垂下,只看见下边的人喊着,“陛下,人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