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鸢白才刚上了天界,中间又遇见了一次华盖星君……
约莫也算是经历了重重的困难,终于到了北境花海罢。
“鸢白君又回来啦?凡界可是好玩?”幽珏蹲在地上地瞅着个什么东西,刚一抬头是就见到了鸢白。
“唉,水呢?”他上天界来,跑得火急火燎地,现在未免好些口渴,向着幽珏摆了摆手,拿起了石桌上的水壶就闷头灌。
一壶冷水下肚后,可算是舒服多了,两手叉腰,仰天喟叹。
幽珏又问:“莫不是遇着什么难事儿了?”
鸢白又摆了摆手,低头看着幽珏,“你见着朱砂了么?就是你那徒儿。”
只见幽珏摇着头,“可是那以殊上神出了什么事儿?”
鸢白忽然有了点不详的预感,赶忙向着那竹落苑奔去,边奔着还不忘跟幽珏传音,“记得若是瞧见朱砂了后,给我报个信儿!”
“诶!”
幽珏蹲着身,愈想愈觉着他也该去跟古沉他们说说,一同去找找。
可这土里的东西……
他将目光投向了鸢白刚喝光水了的空壶。
这一日的天界,尚不大太平。
每位一路过的仙神都总会被谁逮去问问,“请问这位仙友可见过一位叫朱砂的仙子?亦或是以殊上神?”
“未曾,未曾。”
于是乎,他们逛了天界一遭后,大多的仙神也差不多记得了一名叫做朱砂的仙子。
几人又重新相遇于北境花海之中,等着满怀欣喜地交换了消息后,又是一阵的唉声叹气。
“诶,鸢白,我朱砂孙女儿她到底是怎么了?”
“是啊,我徒儿是自个儿回来了?”
鸢白面对着那两人的询问,也是烦躁地要命,“这我哪儿晓得啊,那不是朱砂说的……”
他将南寻给他说过的话又通通只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
“哇敲,朱砂她也太胆大了罢!分离神识这事儿都能想得出!”幽珏抱着一装满土壤且还栽了棵绿苗苗的茶壶,站在桌边,听着鸢白所讲的,他明显是一愣。
这朱砂的脑袋瓜子如今真跟浸了水似的,这样的傻事也干得出来。
要知道,那神识对于他们仙神而言,就跟这脖子上的脑袋一般无二。
朱砂把神识分离,那这跟脑袋搬家有什么区别?
古沉一杵拐杖,那身后的参天古树就跟着一震又一震的。
连带着花海的花瓣也一并掉落着,随着那风的刮起,又落下。就跟下起的花瓣雨似的。
“不行,我得去一趟凡界,得把那诀啥尘的玩意儿给逮回来!”古沉气愤愤地就要拎朵云,准备驾着赶往凡界。
鸢白赶忙地拦住了他,想不到他居然也能有劝人的一天,“老家伙,你这又是做什么?你又不是和我一样的堕神,况且你的根在天界,能跑得多远?”
“哼!”古沉生着闷气,但又无可奈何。
幽珏和司命又颠颠地跑了过来,看着一旁的司命提议道:“何不让司命君查查?”
“我?”他苦笑着,“我那木册子每每去看那朱砂仙子,就跟个坏掉了似的,一点用处都没!”
看了也跟个没看似的。
司命君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别的三界六境的仙神,凡人,妖物,遇着了我这木册子,可都是明明白白地往着这上边走的。
可是一碰到了朱砂仙子,这木册子反倒是颠覆过来了,就像是朱砂仙子的命数怎么挪,我这木册子就跟着怎么变。”
司命捏拳,咬牙,气愤不已。
他这司命当得可真是窝囊得很。
“那你要不再看看试试?说不定就好了呢?”鸢白眨巴着眼,小声着说话。
大抵一会儿后……
司命君面红耳赤,有些不敢相信,他不知是该将木册子收回,还是就这么地摆着,“我,我……这木册子上连朱砂仙子的名字都没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鸢白又小心翼翼地说出声,“那……那你要不再查查以殊的?朱砂如今已和以殊融合记忆了,这,自然是已经没有朱砂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