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将那天边的云看得久了,好像也看不出什么来,索性他也就不去看了。
这一日来,华林缠着南寻问道,他怎么那么久了,也不见得那鸢白小子。
南寻寻了个鸢白回乡探亲的由头,就将华林给糊弄去了。
“啧,这也才几日,居然就和那毛毛躁躁的鸢白君相处出了点亲切感了?”南寻躺在那树下,一晃又一晃的躺椅让他有了点舒适感。
可他还是有点烦闷焦灼。
“怎么都回去了有一上午了,还没回来?”南寻晃悠晃悠着,又忽然觉得愈晃愈躁。
华林不知又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手里还捧了一大把的烤肉串,那香气四溢着,慢悠悠地勾人胃口。
“小伙子,来,尝尝这串,可香了!”
许是华林太过热情,又许是这串香气扑鼻,他招架不住,只好乖乖的拿上了几串。
后来一尝,还真是上了瘾,那味道,他不知该如何形容。
总之是他不管在天界,还是在凡界的二十来年,这都是新体验。
“不过,华林前辈,您怎么一下子就烤了这么多?”还是经常烤……
南寻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虽然他自个儿吃得好像也挺多的。
华林无比认真地想了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这在我们那儿啊,就是个很正常的事情。以前因为被那银钱,所以,点不了这么多。
但现在不一样了啊,那我自然是想要吃个够。”
他还有一点,没敢告诉鸢白。那就是,他正在用新调出来的酱料做实验。
而……鸢白那只小白鼠恰巧不在,琬娴又只是个姑娘家,总不能将这粗活搁人家身上。
这算来算去的,就只有南寻了。
不过……因着他手艺在,就算是做得不好吃,但对于南寻这样的古人来说……
好像也吃不出来。
某被蒙在鼓里的小白鼠对华林的解释表示理解,他又吃了根串,辣得眼泪直冒。
急得连忙喝了杯水,等平息后,又忍不住拿起了肉串,“话说华林前辈是哪里人?”
哪里人?
要是说了,南寻也不知道,然后自己又得解释。
算了算了,这好麻烦的。
“年纪大了,忘记了。只是我流浪惯了,沿途来时的风俗就爱说成是我们那里。”华林咂咂嘴,心道着这串也不辣啊。
琬娴风风火火地从外边的楼里出来,刚进了院子中,就见到了那两人撸串的场景。
琬娴问着他们,“你们瞧见小白了么?我已经有一个上午快没见着她了。”
南寻和华林都知道琬娴指的是古白。
于是华林用着胳膊肘戳了戳南寻,“诶,问你呢!”
这些天来,除了鸢白也就南寻和古白相处地较为长了。
“咳,咳咳咳,”一粒辣椒籽儿直接呛进了喉咙里了,火辣辣地疼得紧,憋得南寻脸通红,左手不时地拍着胸膛。
华林连忙给他倒了一碗水,“唉哟,不能吃辣就别吃,这可遭罪的!”
好半晌过后,南寻才大汗淋漓地歇在了一边。
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古白啊,她随她师父鸢白一块儿回乡探亲去了。”
赵琬娴还愣在原地,显然是被南寻刚才的那个架势给吓得够呛,根本就没听清他在说啥,只是呆滞地点了点头。
她又慢慢地挪到了华林身边,“华林伯伯,你也给我一串,我试试?”
华林:“……”
为了安全起见,他选了选,挑了根蘸了别的调料的串串递给了她。
“辣,好辣,水,水呢?”
琬娴漫天盖地地找水,但摆在桌上的茶壶皆已是空壶了。
华林:“……”
南寻又缓缓地抬了抬手,大着舌头指了指酒楼内部,“你要不,进去喝罢?”
华林很是无辜地对着赵琬娴远去的背影摊了摊手,“明明我已经换了根微辣的了……”
他还是想念鸢白了,还是鸢白那小子比较抗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