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她就开了门,闪身而去了。
诀尘怔怔地看着床边的那块紫苏玉。
也就那么个念想了。
☆
天气愈发地燥了。
树木也开始抽条似地长出些嫩芽来,远着瞧去,绿色地盎然。
朱砂顶着那烈阳,一袭的天青色,飘过了王都主街,进了君遇楼去。
“小二,来些茶水来,再来碟糕。”朱砂又渴又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又将剑放在了桌上。
不稍片刻,她就喝上了水,吃上了糕。
华林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如既往地没点声响,就跟那忘川河畔去喝孟婆汤的魂儿一个样儿。
“小白,你回来啦!”
朱砂又闷头灌了一壶的茶水来,才止了渴,才向他睨看了眼,“你怎的又是这样的出场方式?”
“啧,你这次居然没说那个词儿,”华林有种过份失望的感觉,“连着那仅存的半点亲切感都没了!”
“哪个词儿?”朱砂拿着快糕尝着,她还是好饿,“最近楼里有出个什么新鲜物没?”
“还哪个词儿,”他双臂环抱,有点傲娇的意味在里头,“那算了,我不与你计较。不过最近楼里的确是出了个新品!”
他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后退着去了后厨。没过一会儿就端了两盘吃食来。
“这盘是烤羊肉串,这盘是熏牛肉片。”
话里皆是透着股得意,“没想到哇,我居然在东陵国找到了花椒!我简直是个天才!”
华林半身斜靠在桌子边,将那两盘推到了朱砂面前,“你快尝尝!可香了!”
朱砂半信半疑地拿起那靠得焦黄流油的肉串,在华林的期待下,她还是尝了尝。
“怎么样,怎么样?”
“有些麻麻的。”
朱砂一时尝不习惯,但还是又接着尝了块,“不过还挺香的!”
“那是自然!”华林得到了朱砂的回答后,吊儿郎当般的坐在了椅子上,“小白,我跟你讲,我靠着那花椒,又小赚了一笔!”
“昂。”
“你不觉着我厉害嘛!”
“厉害。”
“那你怎么那么淡定?”
“我习惯了,还不行嘛?”
“……”
朱砂又吃了点东西,得了个七分饱后,停了下来。
看了看四周道:“琬娴呢?”
华林又是摆出副高深莫测地样子,淡淡然着捋着胡须,良久才半眯着眼,答了句:“天机不可泄露!”
“……”
朱砂一阵的无语,拎上了剑,往楼上去了。
也不管身后的华林,在那儿的跳脚,说着要告诉她答案。
朱砂哪儿真在意那些,若是有什么急事,华林怕是想要飞上天去找她的。
由此,她表示自己并不想了解。
这几日,她实在是太过劳累。
东南西北四个国她都快走遍了,却依旧是不见得有赵铭右魂儿的下落。
连着那芊煖与那万氏现在所待的地儿她都去瞧过了。
也不见得有什么异常之处。
又听闻着南芜准备起兵去攻那个西梓。
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外边可能就要乱套了。
没什么法子,她只好又返了回来,也凑巧她能好好地歇息一次了。
到了傍晚时,赵琬娴来敲了朱砂的门。
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看着对面……睡眼惺忪,头上还顶着根呆毛的朱砂。
“琬娴,有什么事儿是不能明日再说的么?”
她现在好困。
好久没能睡得这样深沉了。
朱砂没精打采地坐在了椅子上,正要伏在上边准备着昏昏欲睡。
赵琬娴又拉起了朱砂来,跟着她讲道:“我今日刚从宫里回来,你猜我听见父王说了些啥?”
“啥?”朱砂十分敷衍地问道。
“西梓不知怎么惹了南芜。于是乎,南芜现几日都将兵往西梓那边发去呢!
西梓的皇帝相楚之前不是把命都丢在了战场上了么?且又兵力财力耗损极高。如今的西梓哪怕在匆忙间换了个小皇帝坐上了,这又能如何?
所以北荇可汗就问父王,要不要一起去凑这个热闹,好借此机会替朱砂报仇!”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