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然地问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做梦?这是不可能的。
她可是将易容术撤了呢!还顺便换了身装扮,就是怕他识破,其刚才从梨树上掉下来,并砸到他的那位。
朱砂明显感觉着他的心情愉悦,警惕之心也放下了许多。
哈,就是这个时候,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啊!
因为,她就没想过,要把那个计划提前。
“你还想跑?”诀尘眼疾手快地将人捞过,顿时朱砂的手中端着的碗由于身子的没站稳,‘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哪怕是在做梦,我也得把你人给留下!”
卧槽!
能不能有谁告诉她,为何她跑那么快了,可还是能够被诀尘给逮住!
明明之前在明月观时,她还能打败他的!
可现在的她为什么那么辣鸡?
你大爷的!
“那什么,你勒着我腰了!”
“那你回答我,还跑不跑了?”
“不跑了,不跑了。阿尘,我,我饿!”
☆
饭桌上。
朱砂正吃着那个适才不敢动的那只乌鸡的腿……
格外的津津有味。
诀尘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所以说?你现在就只是一个魂儿?还是只只有我能瞧见的魂儿?”
“昂。”
“那你怎么还能在这儿留着?而不是去轮回。”我怀疑,你假死!
可是明明当时的大夫都确认过了,他也试探过。
况且,她也没理由要选择假死啊。
朱砂放下了那根鸡骨头,用着手帕将手指和嘴唇擦净。
然后拿出了那个她绞尽脑汁想了许久的理由,“本来我那时是阳寿未尽的,但怎奈何,被牛头马面勾错了魂儿。故此,我便只能继续游荡人间,直至阳寿尽了为止。”
啊,牛头马面二位兄长,请切勿怪罪于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那你回不去那副躯体了么?”
“我试过了啊,进不去,会被反弹。”朱砂演绎了一番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
诀尘蹙着眉,又往朱砂的身上瞧了瞧,似乎在计较着这件事的真假,“可是……我能碰见得到你。你,跟我出来一趟。”
诀尘将朱砂的手紧紧握住,好像真的怕她不经意间溜走了那般。
“方诀公子好。”
“公子用好膳了?那我等就先去收拾去了。”
若梨带着若桃经过,从头到尾都没瞧过朱砂一眼。
“你真的……”诀尘和朱砂对视着,好半晌了,才答一句:“无碍。游魂就游魂了,一样可以做夫妻,反正我碰得着你。”
朱砂:“???”
她现在感觉自己很危险呐!
总觉着诀尘说话冷嗖嗖的,她的温润如玉陌上公子呢?
哪儿去了,跑哪儿去了?
“说,你是不是诀尘?”
就算不是诀尘,那天界的南寻也不会如此的。
但,他这脾性和一人很像。就如……那南芜的皇子——南寻。
“公子好,那屋子已给您收拾好了,您可以去休息了。”
“嗯。”
诀尘等人走过后,就将朱砂拦腰抱起。
此时若是有人经过,定会吓到别人。
因为如此场景,怪异至极!
诀尘手势动作做环抱状,可手中却空无一物。
可他却满满笑意,低头宠溺注视。
让人不禁想叹:那人怕不是疯了,痴了,傻了。
“唉,诀尘,你快把我放下!”朱砂挣扎着就要起来。
诀尘笑了笑,抱得愈加紧了,“不放!你当我这几日好过得紧?”
若不是他从梨园过来就一直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并且一直跟进了朝阳殿内,他才不会好奇着,去将人引出来呢!
没想到啊,他引出来了个认识的贪吃鬼!
诀尘想着就控制不住自己。
于是将朱砂一路抱了回去,关上了门,就把人放在了那软榻之上。
诀尘就跪在那床边,将脑袋凑近着朱砂的脖颈间,闷声闷气地说着:“阿砂,阿砂,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