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他是赵钦天。就是宫里的那唯一一位王子。”若桃一直在潜意识当中,都觉着这人是很厉害的,但如今一见,好像也就那么一回事。
算不得什么,还没她家公主厉害呢!
就这小娃娃,还没到自己脖子,浑身也就身上的那层肥肉够点重量。
那小双下巴一抬,嚯,拽得跟个别人欠了他十万八万的银子似的。
“啧,你就是赵钦天呐。”朱砂一下就来了兴致,巴巴地跑回石凳边坐下。
她回宫这么久了,还头一次见着这传说中的,赵铭右要传王位的那位。
不过这浓眉小眼,塌鼻梁的,怎么看都不像赵铭右那狗昏君啊。好歹他年轻时,也是被誉为东陵第一玉面郎君。
莫不是像芊煖?
可,可也不像啊……人芊煖,虽说品性不大好,但人长得却是一等一地不错。
嗯……
所以,这小孩儿是被调包后的?
那也不对啊,要是被调包了,那他长这样,要发现,也找被他们发现了,还轮的到自己?
难不成,芊煖的娘家人里,有长这样的?
“喂,你这小贱人,怎么不跟我行礼?”那小屁孩儿囔着就要拧朱砂的衣服领子。
朱砂:“!!!”
这小屁孩居然骂她!
“小贱人?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嗯?”朱砂‘噌’的就站起,火气大得要紧,“头一次有人敢这么明面上骂的,还一上来就是小贱人。
你是不是一见到个人,就骂小贱人?我跟你说,真正的小贱人,可是你的那位好母亲呢!”
小屁孩似乎是被朱砂这么一说,一下子就被唬住了,怔怔地半晌没说话。
好一会儿后,才小嘴一瘪,捏着他那小拳头,就往朱砂身上揍,“你说谁呢,啊,小贱人!我母亲岂是你这小贱人能说的?”
旁边的那些宫女太监啊,什么的,她们还不知道朱砂的身份?
她们可是听说了,从福延宫里传出来的。面前的这位长安公主可是连王上都不敢治罪的。
就算是惹了王上,王上也都只能自己生闷气,连罚都不敢罚。
于是只能冲上来将她们的小主子拦下,叫苦连天地哄着。又一面跟朱砂道着歉,赔着笑。
小贱人,小贱人。
句句不离这个词儿。
听得她厌烦,“天缘!”
天缘剑一出,那刚才还吵吵闹闹的一堆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都怕那把剑忽然就横在了自己脖子上,然后‘咔嚓’一声,脑袋就搬家了。
赵钦天也懵掉了,他不知道刚才还骂的正开心的女人,竟然会那么厉害。
唰的一下,就凭空出现了一把剑,那把剑一看就很锋利。
他也怕,好怕,这女人会忽然把剑放在他的小细脖子上。
这么一想,他就赶紧把脖子捂上,僵硬着身体,生怕动了一下,自己就要小命不保了。
朱砂轻笑一声,果然是跟这小屁孩来硬的才听话,“啧,小屁孩,我跟你讲。我是赵长安,依着辈分,你还得叫我声姐姐。
当然,我是不想认你弟弟的,所以别小贱人,小贱人地叫!不然……那你是什么?小小贱人?还是说……你连贱人都不算,连个人都不是?
另外,别在我面前说什么给你赔礼,给你下跪。这按照礼制来看,该是你给我下跪的!”
朱砂提着天缘,散漫地绕着他走着。大概绕了一圈后,她在人面前站定着,俯身笑道,“小屁孩儿,告诉你,你现在的这个身份是偷来的,所以……好好珍惜罢。
别再作妖了,再作,我就把你丢到你本该待着的地方!”
朱砂拍拍他的肩膀,看着他那呆若木鸡的表情,嗤笑了一声,“不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