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鉴于之前南寻的那些破事后,朱砂并未打算再多管闲事。
她懒懒散散地找了个附近的石凳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一出戏。
不过,那边的婢女将外边围上了一圈。而里头正在训话和被训之人究竟如何,朱砂自己也看不透彻。
她正心里计较着,要不要凑得近些,去瞧里边的情形时,若桃气喘吁吁地往后边赶了过来。
“我说,公主啊,您,您怎么跑到这边来了?奴婢找得您,可真是辛苦得很!”若桃依着袖头抹着汗,累得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这冬腊月的冷风又时不时地吹来一阵,若桃她又出了汗。这一会儿,遭那风儿一吹,身子就忍不住地一哆嗦,难受极了。
“还说呢,我出来了后,一个人影儿都没见着,你们人呢?去了哪儿?”朱砂虽是口上指责着,但还是心软,将那出门时顺手披上的斗篷给若桃了,“还说呢,还说呢,赶紧的,系上!”
若桃也晓得公主的脾性,这给出去的物件儿,要是没那说得过去的理由,她还不好推辞,总之,这推来推去,最后还是落她头上的。
于是也就乖乖地将它披上了。那斗篷还真暖和,就不需多会儿的功夫,这身子就跟靠在暖炉子边上一样一样的。
若桃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心俯身到朱砂身边,“公主,你冷么?”
公主都把这么温暖的斗篷都给自己了,她自个儿呢?
“我不冷,”朱砂翘首地望着前边那围成一圈的地儿,正看得捉急,便随口应道,“你家公主穿得可厚实了,这身子骨硬朗着呢!担心个什么劲儿,我又没那么矫情!”
若桃:“。。。”
得,当她什么也没说。
“不过公主,你在瞅些啥呢?”若桃又耐不住性子,看着公主那兴味盎然的样儿,就跟瓜地里的瓜猹子一样一样的。
然后,她不禁浮想联翩。脑海里直接勾勒出了一副月光皎洁下,一只身形软润的,哦,不对,是一只身形优美的猹,在瓜地里吃瓜。
然后,忽然被一身穿红衣的男子发现,并大喝一声,一叉子下去。然后就被逮住了……
对,就是现在这样,被逮住了……了……
若桃一下梦醒,看着面前那个身穿红衣,啊不对,是身穿绛紫色衣的……小屁孩?
他仰着他那张自恃高贵的胖乎乎的脸,若梨便顿觉着自己刚才联想中的猹,一下子有了形象。
哇敲,等会儿,这猹怎么长得那么像那谁?
“歪,你是谁?见到了本王子还不行礼?”那小屁孩儿格外地蛮横,“但瞧着你长得还算端正,就给你一次机会。那么,现在,马上,立刻,跪下来给本王子赔礼,我就放了你!”
朱砂:“。。。”
若桃:“???”
这小屁孩忽然冲出那围成一圈的人群,是她忽然没想到的。再然后,这小屁孩就不知怎么回事,就一撇头,然后就发现了她。于是……就成了现今这副局面了。
“若桃,这小屁孩儿是谁?”朱砂歪头,低着声音问道。
若桃终于想起来了,呵,这不就是那整天在宫里上窜下跳,横行霸道的赵钦天么?
她之前一直在别处伺候主子时,都是在后厨啊,或浣衣那呆着。所以很少能碰到这人的,一般她都是在别的姐姐那里听过这人的传闻。
只是有次,她和其他的姐姐们一块儿帮主子送衣物时,远远的瞧见过一次真人。
那时,姐姐就赶忙拉着她,匆匆离开了。
只告诉她一句,这人惹不得。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天见到的人,就是……赵钦天。
“公主,他是赵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