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闭上了眼睛,如今容应该早和入画汇合了,眼下自己受了伤,自然不能要快马急行,若她想的不错,等她到了皇城,容与应该带着入画也到了。
有他在,自己这条小命,怎么也能保住了。
四人拗不过盛夏,只好咬牙上路。
路上盛夏时常昏迷,醒的时间很少。
他们日夜赶路,两天之后,终于回到了王府。
入画知道小姐走了,就急得不得了,没事就在门前转悠盼着盛夏能早点回来。
见到盛夏已然昏迷着,急得嗷嗷大哭。
几个人把盛夏从王府门外抬了进去。
容与见盛夏这副模样,忙朝额头探去。
此刻的盛夏已然高烧不断,他立刻开了方子,让入画去抓药。
入画走后,他皱眉看着平安二人:“怎么搞成这样?”
盛安叹了口气:“我们本来是上山采药的,不曾想,小姐从山上摔了下来……如今她每日都陷入昏迷,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容与看了看他们几个,有些生气:“那为何不就地医治呢?”
盛平苦着一张脸:“小姐坚决要上路,我们实在没了办法,只有依着她。”
容与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盛夏,见她一只手死死握着,忍不住有些好奇。
他扒开盛夏的手,看着里面一片颜色如玉,圆圆厚厚的叶子,瞬间就明白了。
这丫头把自己搞成这样,原来是为了魏衍。
昨日他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过魏衍。
虽然这小子总是对自己无礼的很,不过按辈分算,自己怎么也是他的叔叔了。
自然懒得和他计较。
说起魏衍,当年他娘可是名动京城的才女。
才子佳人本是一段佳话。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皇帝一道圣旨,直接纳入后宫之中。
自己只好游走世间,半世治病救人。
想到这,他摇了摇头看着病床上的盛夏,自己的徒弟嫁给了自己心爱之人的子嗣。
这还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缘分。
还愣神时,入画已经端着药走了进来。
容与把位子让开,见入画坐下,这才安顿道:“好生喂你家小姐药,我去看看魏衍。”
说完,长袖一挥,朝魏衍房里去了。
魏右见药王进来,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容与手一抬,将盛夏用生命换来的那叶子拿了出来:“拿去厨房,捣碎。”
说完,径直到了魏衍床前,见他凤眼垂着,不由得笑了笑。
真是和他母亲一样的清冷,片刻后魏右端着小碗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递给容与,“这么点,能治好我家王爷吗?”
容与瞥了他一眼,看着碗里那为数不多的一点药治,仔细的喂给了魏衍。
这才道:“你懂什么,整个司渭国怕也只有这么一颗,这可是我那傻徒弟拿命换来的。”
魏右也知道这次盛夏是遭了大罪了,进门时,她浑身是血,腿上还打着木板。
他叹了口气,但愿王爷能赶快好起来。
容与见他一脸愧色,缓缓道:“备些温水,等他醒了给他喝。”
说完背着手又朝盛夏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