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般说?”徐骞显然并没有察觉哪里不妥。
顾蔓其实也不太确定,“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怪怪的!只是安全起见,我觉得咱们还是别吃店里的食物。”
徐骞哈哈笑道:“难不成你以为会有méng_hàn_yào?”
顾蔓迟疑道:“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放心吧!”徐骞拿起一个窝头啃了两口说道:“若那掌柜的拿出来的是好酒好菜倒有可能下药。实不相瞒,那掌柜的我一直留意着,就是个普通商人,并无不妥。”
顾蔓还想说什么,徐骞已不再听,坐下来和那些护卫一起吃起来。
徐骞行武出身,警觉高,连他都没看出什么……
顾蔓摇摇头,难道真是她多疑了?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沈清河端着两个窝头走过来。
顾蔓:“我……头疼!”
沈清河将窝头递给她:“大哥快吃吧,不然就没了!”
顾蔓看了一眼那边风卷残云的情景,咽了口唾沫,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差点没磕掉她的牙。
“这比石头还硬!”她扔回盘子里,“算了,你吃吧,我不饿,我先睡了。”
说完,便上了楼,还将门拴了。
不久,便听得楼下一阵嘈杂,紧接着是上楼的脚步声。众护卫吃饱了饭,便各自上楼歇息。
顾蔓心想着自己真是多疑了,若那窝头里有méng_hàn_yào,那些护卫包括徐骞怕是早就倒下了。
正准备躺下睡觉时,外面响起一阵拍门声。
“有人吗?谁在里面?”
听着那尖细的声音,顾蔓便知道是谁了。
“是我,有事?”
“呦,原来是顾爷!”槐安登时软了语气:“打搅了,顾爷您歇着,我去和他们挤挤!”
听见脚步声远去,顾蔓才和衣躺下。
外面慢慢的没了动静,甚至还隐约听见呼吸声。
周围一片漆黑,清冷的月光自窗户泄进来,带来些许光亮。
这个镇子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饿的,顾蔓折腾了半天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正准备拿火折子时,外面传来轻微的响动,紧接着隐约看见几个黑影从窗前蹑手蹑脚走过。
大家都睡了,这半夜三更的会是谁?
顾蔓屏住呼吸,贴着墙走到门边趴在门缝里往外看。
她的房间正好在宁樱对面,此刻借着月光只见几个黑衣人抬着一个麻袋,麻袋里传出呜呜呜的声音,应该是被什么塞住了嘴。
这伙人劫的定是宁樱。
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徐骞等人却并没有一人起来……
今晚那窝头定有问题!
不过,这群人只劫走了宁樱,并没有对已经人事不省的其他人下杀手,看起来倒不是那般穷凶极恶。
眼见那几个黑衣人要将宁樱带走,顾蔓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轻轻拉开门,准备跟上去。
刚打开门,面前从天而降一个黑衣人,吓得她倒退两步,尖叫声还堵在嗓子眼便被人从后脑勺一掌拍晕了……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正装在一个麻袋里,被人扛在肩上,一路的摇晃都快将她的胆汁颠出来了。
她想说话,嘴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声。
“老实点!”扛着她的人喝斥了一句,“再乱动宰了你!”
顾蔓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动。
过了许久,隐约从麻袋外透进来一些火光,紧接着,她便被放了下来,周围是一片嘈杂声。
“大当家,国公府小姐被咱捉回来了。”
顾蔓心想:这应该就是土匪窝了!
他们果然是冲着宁樱来的,而且早有预谋。
两个土匪将麻袋里的宁樱放出来。
已经被吓得面色苍白的宁樱只着一件中衣,赤着脚,头发披散着,此刻双手紧紧护在胸前,蜷着身子颤抖着作防御状,脸上还挂着泪痕,梨花带雨,十分惹人怜爱。
祁弋琥珀色的眸子瞥向那一团倩影,缓缓走下来。
他身形高大,将娇小的宁樱笼罩在阴影里。
“宁小姐,得罪了!”声音低沉中带着丝妖邪。
宁樱身子颤抖的厉害,脸埋在发丝间,根本不敢抬头,带着哭腔问道:“你……你们是谁?”
“宁小姐不必害怕!”祁弋蹲下来,伸手撩开发丝,勾起她的下巴……
“宁小姐果真是天姿国色!”
宁樱一动不敢动,啜泣着抬起眸子,霎时像看到鬼一样尖叫一声,跌坐在地,晕了过去。
这惨绝人寰的叫声是怎么回事?
还在麻袋里的顾蔓一阵惊惧,他们不会把宁樱给咔嚓了吧!
而后转念一想,宁樱是女主啊!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主角要死了,不就gameover了?
“哼!”祁弋冷哼一声,吩咐道:“将人带下去好生看着。”
“是!”一个约莫四十几岁的中年妇人将宁樱扶了下去。
“恭喜大当家,贺喜大当家!”众匪皆欢呼。
顾蔓听了下声儿,不下一两百人。
祁弋坐回那张老虎皮椅上,“明日一早,杀鸡宰羊,明晚大家不醉不归!”
“好!”众匪一阵欢呼。
一匪道:“要我说,大当家今夜便与那小娘子洞房岂不美哉。”
众匪附和:“就是,今夜就洞房!”
原来这个土匪头子是把宁樱劫上来当压寨夫人!胆子也够大的,知道宁樱身份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要是宁樱当了压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