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徐骞制止道:“他们既躲着不出来,定有原因,咱们不可贸然闯入。”
这时,突然的一家客栈传来声响,一个老头的脑袋伸出来看了一眼,随后又关上了门。
“唉!店家,等一等!”徐骞赶紧下马上前敲门。
“店家,天黑路远,我等想投宿一宿,望店家行个方便!”
许久,里面才传来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你们……你们不是贼人?”
“贼人?什么贼人?”徐骞看了看四周,好似明白了几分,“我家小姐是去江宁探亲的,路过此地时天色已晚,便想找个客栈投宿,却不知道这镇子为何这般冷清,没有一家客栈开门纳客。”
屋子里又是许久没有动静。
“将军,咱们闯进去吧!”一护卫拔出刀说道。
“你们干什么?”徐骞喝道:“退下!”
喝退了护卫,徐骞准备再次上前敲门。这时,宁樱从马车里下来。
“徐将军,让我试试吧!”
“是!”徐骞退到一边。
宁樱提起裙摆,走上台阶,轻轻敲了几下门,“店家,我们真不是歹人,还请行个方便,让我们借宿一宿。”
柔弱的女人最能让人放松警惕,何况是美女。顾蔓听着这温柔妙音都不觉浑身酥软。果然那老头开了门,探出个脑袋,提着灯笼细细打量了一眼,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姑娘这般天仙似的人物,定然不会是那贼人。”
顾蔓:“……”
长得漂亮就是不一样,到哪都吃香。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回她自己。
那掌柜的将门打开,看着乌泱泱一群人进了屋子,个个凶巴巴的,不禁额间冒汗,生怕是送走了虎豹迎来了豺狼。
徐骞吩咐菱儿和两个护卫陪同宁樱上楼歇息,拍拍掌柜的肩安慰道:“掌柜的放心,这些都是府内训练有素的护卫,便是那贼人来了也不怕。”
那老头看了看,稍稍放心些,“你们虽然人多,怕也不是那贼人的对手,还是小心为妙。”
一直未作声的顾蔓倒有些好奇起来,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什么贼人,到底是谁?”
她熟读了剧本,虽然宁樱去江宁这段并没有细说,但有个让人害怕成这样的反面角色,一定不是什么路人甲,说不定还是个重要角色。
“嘘!小声些!”老头一副恐惧的模样,“事情是这样的。原本咱们青柳镇也是十分繁荣,南来北往客商都在此歇脚。虽然在两州交界处,倒也太平无事。可自打半年前这黑风山上来了一伙土匪草寇,纠集了百十号人,时不时便打劫过往客商,最后竟打劫镇上做买卖的商铺,客栈酒肆。总之是烧杀抢夺,无恶不作。”
徐骞疑惑道:“出了这等贼匪,那官府不管?”
那老头解释道:“诸位有所不知,这黑风山一半隶属江宁,一半划归扈州,两州府衙谁都不想承认自己地界有贼人出没,互相推诿。又兼这山上猛兽横行,雾障重重,人畜轻易不敢踏入,想找到那贼人巢穴十分艰难。加之那些贼人只在天黑时出没,逢人便杀,更是难觅踪迹。没办法,咱们只得一到天黑都闭紧门户,不敢出门,更不敢放生人进屋。”
“原来如此!”顾蔓想了下剧情,宁樱去江宁一路平安,没有写遇到什么土匪山贼啊!难道又被编剧改没了?
她问那老头:“那这伙贼人有没有个领头的?”
老头答道:“这伙贼人为首的唤作‘鬼面阎罗,十分凶残,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大魔头!”
鬼面阎罗?是个什么鬼?
顾蔓一点没听过。看来这支线剧情剧本里真的没有。
“鬼面阎罗……”徐骞喃喃说道,只觉得好似在哪听到过。
槐安不屑哼了一声,“这什么鬼面阎罗估计是个面容极丑之人,不然为何只在夜间出没?”
老头紧张道:“可要小声些,这鬼面阎罗神出鬼没,说不定突然就出现了!”
这时,突然一阵风将门吹开,吹灭了烛火。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槐安尖叫一声,吓得顾蔓差点也叫出声来。
“大哥莫要惊慌,有我在!”沈清河突然将她拉至身后。
随即只见寒光一闪,众护卫纷纷拔刀。
老头哆哆嗦嗦将灯点燃,看着这阵势吓了一跳。
徐骞命众人收了刀,瞪了眼还在瑟瑟发抖的槐安,“大惊小怪!”
那老头还有些后怕,将门拴上说道:“各位客官,时辰不早了,都歇息吧。楼上有几间客房都空着,许久不曾住过人。各位便将就一晚。”
“多谢掌柜!”徐骞拱手道:“只是我等赶了一天的路,此刻饥肠辘辘,麻烦掌柜的送些吃食来!”
一护卫叫道:“是啊,老头,赶快上些酒菜来!”
说到吃,顾蔓骑了一天的马,早就肚囊空空。
那老头叫苦道:“官爷见谅,若是那贼人没来之前,什么好酒好菜没有?可如今,这街上的客栈酒肆早被洗劫一空,别说酒菜,就连百面窝头也没有了!”
“你这掌柜的好不老实!”一大胡子护卫喝道:“若无吃食,你吃的是什么?难不成你是不吃不喝的神仙?”
老头战战兢兢道:“军爷说笑,小老儿哪能是什么神仙?只是看诸位像是大户人家的,只怕是吃不惯那些个粗食!”
徐骞说道:“掌柜的,我等赶了一天路,实在饥渴难耐。不需什么山珍海味,能果腹就成!银钱定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