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想起来剧本里宁环死时,北胡还未进犯崎门关,所以是宁樱和宁成昭两兄妹前往江宁吊唁回来时,宁成昭才受命出征。
虽然江宁并不算遥远,可沿途多山,路不好走。宁樱一个弱女子,肯定不能单独前往。现在宁成昭不在,只能由徐骞护送。
顾蔓咬着手指头细细思量:若他们也跟去江宁,这一路上沈清河岂不是有很多接近宁樱的机会?
这简直就是刷好感度的绝佳副本啊!
虽然不能去战场抢司焱辰的功劳,可抢他女人也行啊!到时沈清河有了宁家的支持,还愁大业不成?
说干就干,顾蔓赶紧跑去找徐骞。
徐骞此时正准备挑选几名护卫一同前往江宁。听了顾蔓毛遂自荐后,犹豫道:“我倒是想带你们去,可清河不是还受着伤吗?让他好好歇一歇。”
“嗨,他那点小伤算什么?早就好了,这会还在练武呢!好家伙,那竹子都快被他砍完了。”
顾蔓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但沈清河的伤的确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何况我觉得,您这个师父也该带他出去见见世面,总在这府中,除了多砍几根竹子外,也得不到什么历练,您说呢?”
徐骞想了想,也觉得在理,便点头答应了。
顾蔓回屋收拾行李,实际也没啥东西好收拾的。
临行前,沈清河叮嘱道:“大哥,去江宁旅途遥远,若途中遇到危险,你只管藏在我身后,自有我来护你。如今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不想你有任何不测。”
顾蔓嘴角抽了抽,十分不屑地嗤了声,“我福大命大,你先保护好你的宁小姐吧!”
说罢,顾蔓将包袱甩在肩上,大摇大摆出了门。
看着顾蔓的背影,沈清河喃喃道:“比起宁小姐,我更希望你平安无事。”
……
顾蔓愣愣看着门口一辆豪华马车加徐骞精挑细选出的十几人护卫队。
这宁大小姐出门排场够大的。知道的人说是去吊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带着保镖去催收呢!
除了宁樱和随身侍候的丫鬟坐马车,其余人皆骑马随行。
顾蔓也免不了屁股遭受颠簸之苦。
以往拍戏都是抠图,哪骑过真马啊。
才走了几里路,顾蔓只感觉心肝脾肺肾都移了位。关键她还得紧紧抓着缰绳,不然就得栽下马。所以连一丝伸展筋骨的空隙都没有,只能时不时扭扭肩膀和腰缓解一下酸疼。
沈清河看着顾蔓好似身上有跳蚤一般扭动的背影皱了皱眉。
“顾爷这身段好生妖娆!”槐安突然在他身旁说了句。
沈清河扭头见他一副馋涎的模样,想到那日两人同处一室许久……
眉间有些隐忍的怒意。
槐安却浑然不知,继续道:“顾爷最近好似消瘦了许多,看着有些不太一样了。我啊还是喜欢高大威猛些的。就像徐将军那般,不过老了点。”
说着,还发出一声惋惜的叹息。
“欸?你和顾爷是怎么认识的?”
“……”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
槐安转头过来,只见沈清河瞪着自己,那眼神说不出的凌厉,吓得他将后面要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沈清河收回眼神,夹了下马肚,去追前面的顾蔓。
槐安这才长长舒口气,骂了句:“吃错药了?”
沈清河追上顾蔓,见她双眉紧蹙,脸色也不太好,关切问道:“大哥可是身体有恙?”
“没什么?”顾蔓趁机又扭了下腰,“就是颠的屁股疼。”
沈清河“哦”了声:“想必大哥并不怎么骑马,所以有些不习惯。”
岂止是不习惯,简直就是煎熬。
这古代能骑马的人必定都非富即贵,她来的第一天,司焱辰就这样骑着马居高临下,十分得瑟的样子。
现在,顾蔓对他深感同情,没坐过汽车,飞机,自认为骑马就是最牛逼的。
沈清河取下自己的包袱,里面装的是一些换洗衣物。
“要不大哥拿去垫一垫?”
顾蔓一看,倒是有心去拿,不过她如今好歹是个老爷们,如此一来岂不让人笑话。
“算了,不就是骑个马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拍了一下马屁股,“驾——”
……
事实证明,死要面子的人就是活受罪。
终于在顾蔓只剩下半条命的时候,天黑了。天黑了,就意味要找地方休息了。
徐骞到马车跟前说道:“小姐,天色已晚,前方有个青柳镇,便在那歇息吧!”
宁樱掀开车帘,看了看天边的晚霞,问道:“徐将军,可到江宁地界了?”
“前方的青柳镇便是扈州与江宁之界,咱们明日一早出发,午时便能到江宁。”
这马车坐了一天,宁樱此刻也腰酸背痛的难受,便说道:“那便歇一晚吧!”
到了青柳镇,天还未黑尽。
这个青柳镇以前本来是没有的,后因是两州交界,人来人往,逐渐出现了许多客栈,青楼酒肆,专供南来北往的旅人打尖住宿,消遣娱乐。渐渐的便成了一个热闹的镇集。
只是今日却很奇怪。
自打顾蔓一行进入,宽阔的街上便不见一人。
明明应该是最热闹的晚上,却是家家闭户,连灯都没开,就像一座死镇。
徐骞看着街上一片黑灯瞎火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前年我路过此地时,这怡香院还美人如云,怎么如今人去楼空了?”
顾蔓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