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大院中,传来一声怒喝。
“废物,笨手笨脚的,连端个茶水都不会,我陈家养你们何用?来人,给我拉出去打十棍!”大厅之中传来陈范斌的怒喝。
“少爷,饶命啊,我下次会注意的!”一个丫鬟惶恐地求饶道。
“快点拉下去,看着就厌烦,全都是废物!”陈范斌不耐烦地催促道。
很快,一名丫鬟被两个家丁拽了出来,丫鬟已经不敢求饶了,不然只怕会承受更惨的惩罚。她不过是端茶的时候哆嗦了一些,茶水稍微洒出去一点,就要被少爷惩罚。
现在陈家的气氛很诡异,下人们喘气都不敢用力,生怕被主子们借机会发泄心中的火气。
现在陈家下人们都知道了,陈家的煤矿,铁矿被柳家抢了去。柳家杀了人,抢了东西,却没有受到惩罚,反倒陈家被惩罚了。
现在主子们心头都窝着火,谁要是倒霉犯了点错,那就等着被严惩吧。
大厅中,陈范斌越想越气,直接将手中的羊油茶狠狠地摔在地上。
“爹,我们陈家不能就这么算了。煤矿跟铁矿占了咱们陈家收入的大头,被柳家抢了去,我们陈家实力会一落千丈。”陈范斌不甘心地说道。
陈明瑞叹了口气,一脸的丧气,说道:“现在罗明跟柳家穿一条裤子,只要罗明在,我们斗不过陈家了。”
“现在只希望精盐生意能起来,只要偷到配方,我陈家就不会倒。”
哪成想陈明瑞刚说完,陈家的管家就行色匆匆地走过来,陈明瑞见此,沉声问道:“陈喜,什么事情?”
陈喜知道自家老爷,少爷心情十分糟糕,这个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发火。可这件事关系重大,他又不得不说。
陈喜硬着头皮说道:“老爷,少爷,陈四狗,陈大壮他们回来了。”
听到这两个人回来了,陈明瑞跟陈范斌两人都噌地一下站起来,两人脸上都露出喜色。
陈范斌赶紧问道:“是不是他们将制盐的方法搞到手了?”
“很快啊,这才几天时间啊,没想到这两个人这么能干。呵呵,柳家,这次要让你连本带利都还回来。煤矿,铁矿被你们抢去又如何?只要掌握了制盐方法,还愁不赚钱吗?”陈明瑞也狞笑道。
陈喜听到这些,更是紧张得满头大汗,惶恐地说道:“老爷,少爷,他们没得手,鼻青脸肿的回来的。他们说柳家发现了他们的身份,将他抓住了,打了他们一顿放了回来。”
果然,听到这样的结果,陈范斌跟陈明瑞两人大失所望,心中积蓄的怒火已经快要喷涌出来了。
陈范斌突然想到还有陈阿福,赶忙问道:“对了,不是还有陈发福吗?他进展的怎么样了?”
陈喜更紧张了,他相信,如果自己将这条消息告诉少爷,恐怕少爷连他都要打了。
可陈喜知道瞒不住少爷,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说道:“老爷,少爷,陈阿福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投靠了柳家,背叛了我们陈家。陈四狗,陈大壮的身份就是他揭穿的,不然他们两人也不会被抓住。”
陈范斌脸色逐渐阴沉下来,这样的结果是他所不能接受的。如果陈阿福被抓了,被杀了,他都还能接受。
可身为陈家的人,居然投靠了柳家,供出了同伙,这简直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混蛋,陈阿福,老子宰了他!”陈范斌骂着,更是一脚将身旁的桌子,椅子全部踢翻。
“陈阿福家还有什么人?给我将他们全家抓起来,老子要让这个狗杂种后悔一辈子,居然敢背叛我们陈家。”陈范斌怒吼道。
“少爷,陈阿福只有他一个人了,父母早死了,也没兄弟姐妹,就连叔伯都没有。”陈喜郁闷地说道。
这下陈范斌,陈明瑞他们明白了,难怪陈阿福敢背叛陈家,感情他无牵无挂,根本不怕陈家报复。
然而今天注定陈家父子要被气到吐血了,倒霉的事情一件接一件。
陈范斌刚想找个由头,惩罚几个下人撒撒火,三个无比狼狈的家伙,在几个家丁的搀扶下走进了大厅。
三个人一见到陈范斌跟陈明瑞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看到那三个人,陈明瑞跟陈范斌两人一脸吃惊,陈明瑞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让他顿时汗如雨下,浑身发麻。
陈明瑞冲到三人面前,抓住一个人,急迫地问道:“陈河,不是派你们把盐拉倒周边城市卖掉吗?你们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其他人呢?盐呢?钱呢?”
陈河也是陈家一个管事,此刻他灰头土脸,头发凌乱,身上还有一些伤口,血迹。
陈河一脸凄惨,哭着喊道:“老爷,没了,什么都没了。我们拉着盐先去了余辉城,可没想到柳家先到一步,他们以13铜币一斤的价格,跟那些盐商签好了契约,他们根本不会买我们贵得多的盐。”
“虽然柳家没拉去盐,需要那些盐商自己去运,可运输成本也不过两三枚铜币,他们肯定不会买我们的。”
“我们又去了夕阳城,黑岩城,柳家都先到一步,没人愿意买我们的。我们想着,拉回来只会更赔本,就想着原价15铜币卖给飞鹰城的人,哪成想还没到地方就遭遇了山贼,盐全部抢光了,我们拼了老命才逃回来啊!”
“我们陈家逃回来我们三个,王家逃回来两个,赵家更是一个人都没回来,全被杀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对于陈家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