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坐在主位上,听着跪在下面的陈阿福,讲述自己的身份,还有自己的任务。
陈阿福的确是陈家的人,是陈范斌派往柳家村,想要偷取柳家村炼制精盐的方法。
陈阿福一开始只是想着潜伏到制盐的作坊中,直接偷取方法。可林峰一开始就派人严密看管作坊,作坊里的工人也都是柳家村的老人,对柳家极其忠诚。
陈阿福没有机会,就又想了个办法,那就是先在柳家村打工,等混熟了之后,也许就有机会接触到制盐的方法。
哪成想,陈阿福才来几天,就被柳家的“糖衣炮弹”给“腐蚀”了。今天的冰镇绿豆汤,更是给了陈阿福极大的触动,让他彻底下定决心,要脱离陈家,投入柳家村伟大的建设中。
说完后,跪在地上的陈阿福,脑袋抵在地面上,嘴里祈求道:“姑老爷,我不想替陈家做坏事了,我真想过安稳日子,求你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我只想在柳家村当牛做马一辈子。”
林峰感叹道:“没想到啊,无形中居然是‘糖衣炮弹’起了作用,我还以为是被我的王霸之气折服了呢。”
林峰自己都没想到,他只不过是对这些工匠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给他们喝了一碗冰镇绿豆汤,竟然能感化一个陈家人。
当然,这也跟陈阿福自身困苦的生活有关系,他虽是陈家人,可以前过的日子实在太苦了,在柳家村见识到柳家,林峰对穷人这么好,这么照顾,肯定有所感触。
“陈阿福,难道陈家就派你一个人吗?”林峰问道。
陈阿福赶紧说道:“姑老爷,不止我一个,就我知道的还有陈大壮,陈四狗。他们也都装成泥瓦匠混了进来。”
“主要是我们三个在陈家也都是下等人,没多少人知道我们跟陈家有瓜葛,才会被派来偷制盐方法的。”
听到这里,柳青青等人脸色一冷,艾拉更是拔出匕首,俏脸寒霜地说道:“陈家还真是可恶,少爷,让我抓住那两个家伙,我活剥了他们。”
陈阿福吓得赶紧不停磕头,替那两人求饶。
“姑老爷,求求你饶了他们两个一命啊。他们跟我一样都是苦命人的人,都是听命行事啊。我们虽然姓陈,可在陈家也都是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我猜他们也肯定不愿意偷制盐的方法。他们要是有机会,也肯定会选择留在柳家村干活。只是他们家里还有家人,可我家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才敢坦白自己的身份的。”
林峰对艾拉说道:“不要这么血腥。其实我们早就猜到,陈家三家肯定会派人来偷方法的。制盐作坊,水泥窑我都派人严加看管,里面的工匠也都是柳家村老人,肯定万无一失。”
林峰喊来柳宗炎,对他吩咐道:“柳叔,将那陈大壮,陈四狗两人抓起来,审问一下还有没有其他奸细,如果没有就将他们驱逐出柳家村。”
“陈阿福,你能弃暗投明,说明你是个有良知的人。放心,我林峰不是什么残忍之人。今后你就在柳家村落户了,将来甚至还能分到土地,今后肯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你也放心,你的身份不会传出去,今后没人知道你跟陈家有关系,你只是个姓陈的普通人罢了。”
听到林峰的话,陈阿福心中狂喜,尤其是最后一句,姑老爷果然是大善人,甚至愿意保守他是陈家人的秘密,这样他在柳家村就不会被人瞧不起,甚至排斥了。
“谢谢姑老爷,谢谢姑老爷,我陈阿福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一定在柳家村踏踏实实的干。”
可林峰脸色一变,冷漠地说道:“可你要记住,如果你还跟陈家有一丝牵连,甚至让我发现,你心存不轨,你会死得很惨。”
陈发福吓得脸色苍白,赶紧发毒誓道:“姑老爷,俺陈阿福对着神皇爷爷发誓,如果我还跟陈家有一丝瓜葛,对柳家有任何异心,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很好,那你下去吧。”林峰摆手说道。
柳宗炎这边很快抓住了陈大壮,陈四狗。
两人喝完绿豆汤,洗完凉水澡,躺在工棚的大通铺上,正在跟工友唠嗑,就被柳宗炎带人给带走了。
周围的工匠也都吓得不轻,柳宗炎黑着脸,对工棚里的其他人,怒声说道:“看清楚,这两个人乃是陈家派来的奸细,是来偷柳家制盐方法。”
“哼,这帮忘恩负义之人,我柳家对他们这么好,一个月工钱那么多,三餐管饱,还有肉吃。姑爷更是怕你们热出病来,每天会给你们珍贵的冰镇绿豆汤。他们竟然还想偷柳家的制盐方法,良心都被狗吃了!”
“你们要引以为戒,将来如果有谁被外面的人收买,想要做出对柳家不利的事情,他们就是下场。”
陈大壮跟陈四狗两人本来还在挣扎,大声质问为什么抓他们。可听完柳宗炎的话后,两人脸色苍白,就知道他们的身份被柳家发现了,一个个面如死灰,全都认命了。
等到两人被柳宗炎带走,工棚里的其他工匠,立刻大骂了起来。
“呸,亏得老子刚才还跟陈四狗说笑,没想到他居然是陈家的奸细。”
“这两个黑了心的家伙,柳家姑老爷对我们这么好,他们怎么能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陈家更不是个东西。之前三家提高盐价,可是害苦了我们穷人,要不是柳家弄出了便宜的精盐,我们这些人都要被三家喝血吃肉。”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