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的话没说完,丁琬直接打断。
满脸不屑的翻个白眼,说:
“我丁琬跟你这样的高门大户夫人不一样,我喜欢直来直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不装作喜欢。你们两家的亲戚跟我家有什么过节,那是和尚头顶的虱子——明摆着。”
“自己准备小刀,意欲何为,难道我不清楚?说的好听,想看看用什么样的棉花,那我问你,你怎知我今日要给武学堂送棉衣?不就是怀疑吗,倒不如坦坦荡荡,我还敬你有胆量!用的中等棉就是中等棉,给武学堂的管事时,我们家就说了,问心无愧!”
丁琬不客气的说完,拿着刀把其余的棉衣,一一拆开。
里面皆是中等棉,这下王氏、曹氏的脸,彻底挂不住了。
皇上没有吱声,冲一旁的小太监挥手。
太子瞅着,玩味十足。
虽然丁琬的处理方式太不雅,但不得不说,对这些心口不一的女人,简直不要太合适。
丁琬把刀扔在桌上,看着她们俩,道:
“还继续验吗?验一下其他的棉衣里,是棉花还是芦花?”
话落,王氏、曹氏的惊愕,再也挂不住了。
其他夫人听到“芦花”二字,也都迷茫。
什么情况,感觉这三人之间有事儿呢?
丁琬狠狠“哼”了一声,扭头来到圣驾前跪下,道:
“求皇上给徐家做主。”
皇上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斜眼瞪了一记太子,那架势恨不得把他吃了。
就说不过来,好好看选拔,一群女人的事儿凑什么热闹。
偏偏这小子好信儿,这下妥了,想走都走不掉。
丁琬磕头,跪直身子又说:
“小妇人出身农户,不会跟这些富贵人家打交道,可小妇人也不是泥捏的,没有脾气,真的已经受够了各种诬陷、诬告。如果在我们村,遇到这样的,直接往那人家的大门泼粪,绝不惯着!”
好家伙,说的可真粗俗。
曹氏、王氏气的不行,可看到上来的人,又不得不消停眯着。
王氏的丈夫赵良,还有曹氏的丈夫向明华,两个人并排上来,满脸阴沉。
“微臣赵良/向明华,参见皇上。”
“两位爱卿平身吧。”皇上说完,叹口气又道,“本该把徐爱卿也喊来,不过他正忙着选拔,脱不开身,只能找你们了。至于前因后果……福海!”
福公公走过来,行礼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说了一遍。
两位大人听到这话,纷纷恼火家里的媳妇惹是生非。
这个节骨眼,还是圣驾前,哪能胡乱折腾?
徐永涵又不在,他们俩只能各自说着自己的女人,企图把这事儿圆过去。
台阶给了,不过丁琬不打算下来。
重重磕头,镇定的道:
“启禀皇上,臣妇有话要说。”
“徐夫人,向某跟赵大人都说到这份儿,事情过去就过去吧。”向明华赶紧拦着。
肯定是自己女人的错,不能再闹腾下去。
自家一分钱不拿,人家给了还怀疑,这不是自抽嘴巴?
丁琬斜眼睨着向明华,邪魅的上扬嘴角,道:
“怎么,怕了?”
“……笑话,向某怕什么?向某不过是不想闹下去,毕竟都不好看。”
丁琬嗤笑,戏谑的看着他,道:
“都不好看?不见得吧。不好看的的确有,但不包括我!”
说完回头,看着百灵,道:
“把他带上来。”
百灵拱手,转身出去。
丁琬仍旧跪着,再次开口:
“皇上,这批冬衣,臣妇是在京中瑞华布行订的。瑞华布行,在座的应该都知道吧。”
其余夫人们闻言,纷纷点头。
皇上虽然不知,但心里明白,这布行规模应该不小。
“昨日瑞华布行的管事过来送棉衣,臣妇看过之后,便要求管事跟臣妇今日一起过来。”
“哦?为何让他也来?”皇上挑眉,表示不解。
丁琬郑重磕头,苦笑着说:
“回皇上的话,臣妇怕了。一次一次的我夫君被人参本,如今这些衣服用的是什么银子,众人皆知。臣妇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怕担责任,所以才要把管事带来。如果有事儿,直接找他,跟臣妇没有关系。”
皇上听到这话,“噗嗤——”笑出了声。
随后整理情绪,端重自持的说:
“你倒是挺诚实,怎么想的都讲出来。”
丁琬一脸“逼不得已”的摇摇头,道:
“臣妇也不想,但没法子,害怕了。臣妇要求后,那管事竟然不肯,而且还当场跪在地上,向臣妇求饶。”
话说到这儿,不清楚发生什么,也能猜到要有反转。
皇上长叹口气,无奈的摆摆手,道:
“朕平日处理朝政,来此看个选拔,还要处理你们女人之间的事儿。朕那么清闲吗?”
丁琬磕头,跪直身子,一脸愧疚的说:
“皇上日理万机,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臣妇也不想扫了您的兴。但今日的事儿,臣妇实在没有法子。难道皇上就不觉得疑惑吗?”
“朕疑惑什么?”
“皇上当众提臣妇捐赠衣服,是无心之举。臣妇今日送衣服,也是随意。怎就他们带了刀,还指控臣妇的棉衣?”
“噗通——”
“皇上明鉴,臣妇只是想看看棉衣里的棉花,没有旁的想法。”
“是啊皇上,求皇上明鉴。”
两个人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