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皇孙能一样吗?”
皇上说完看着众人又道:
“太子刚才说的话有些急,不过本意是好的。就像丁乡君,她过来解释也是一番好心,你们应该理解一下。”
丁琬急忙要是,表示自己不在意。
刚刚反驳她的妇人,走过来,行礼赔罪。
其余人见状,也都纷纷行礼,倒是让丁琬有些措手不及。
皇上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切,不住点头,说:
“丁乡君这人虽然出身农家,但她识大体,有善心。前阵子自掏腰包给这边的孩子送棉鞋,朕赏给她些银子,她又给孩子们做了棉衣、棉裤。朕觉得,各位家里孩子不少,跟武学堂孩子差不多的也有。”
“不穿的衣服跳出来,给各地武学堂内,家境贫寒的孩子送去,是不是也是功德一件?你们府上孩子的衣服,料子、做工,那都是极好的。与其搁着落灰,不如让它们发挥作用。”
也不要新做的,就要穿旧的。
皇上这么说,众位夫人全都点头称“是”,心里盘算着回去就挑一挑,给送来。
不管怎么样,皇上都开口了,甭管是替谁要的,他们都得当回事儿。
人群里跪着的人,突然有一个开口道:
“皇上,可否让臣妇看看丁乡君做的棉衣?臣妇想着快过年了,那三十多个孩子也是苦命的,想着做些衣服给他们。”
“是啊皇上,能看看什么样的吗?我们也好准备。”
难得有人主动提及,皇上点点头,让福海去安排。
丁琬站在一旁,瞅着那俩说的话,心中了然。
这是要开始了。
但这二位是谁,她还真不清楚。
刚巧身边站着褚颖,压低声音,说:
“刚才说话二位,一个是户部尚书赵良的夫人王氏,死去的王勇是她哥哥。另一位是向夫人曹氏,曹大人的姑姑。”
丁琬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
这二位都有动机,那也就不能怪她了。
很快,福海拿了几套棉衣裤过来,太监把桌子抬到中间,让她们二人看。
衣服罢了,谁没事儿会盯着瞧,很多人已经把视线看向了下面。
这么久的时间,每个孩子都在跑、蹦,过招,说实话,瞅着都累。
终于,第一批出发的已经去休息换衣,众人也算看到了曙光。
“哎呀,这棉衣可真厚,棉花一摸就好啊。”
“可不是,拆开看一眼里面的棉花吧,这样咱们做的时候,也比这这个。”
“嗯,我觉得行。”
二人有商有量,王氏从袖口掏出小刀。
“大胆——”
福海公公高声一喝,让原本看选拔的众人,全都转头。
护国公老夫人离得最近,看到王氏手里的刀,纳闷道:
“赵夫人,你怎么还随身带着刀?”
“御前带有凶器,你该当何罪?”福海边说边夺下刀。
就是平日婆子做活儿小刀,割个鞋底啥的。
讲道理高门大户的夫人,不该随身带这个。
丁琬见状,走过去瞅了一眼,道:
“赵夫人,不知我这棉衣哪里惹到了你,非要打开看看。难道你觉得这里面的棉花不纯?我先说好,我的确没用上等棉花,用的是中等棉,难道不可以吗?”
“不是不是,没说不可以。”王氏摇头,笑呵呵的说,“徐夫人误会了,我只是想看看里面的棉花是什么样,到时候我也照这个标准来。”
丁琬听到这话,笑着道:
“不就是棉花吗?那还能有旁的?我都说了,是中等棉。”
“为什么用中等棉不用上等?以徐府的财力,送上等也是绰绰有余吧。”曹氏反问。
丁琬看着她,漾出一抹笑意说:
“的确,您侄子跟陈大人罚俸半年的钱,我的确收了。但我这人想的是细水长流。冬天有棉衣,春天有春裳,不行吗?”
“你——”曹氏恨得咬牙,没想到她就这么讲了。
果然是农村妇,一点规矩都没有。
丁琬冷笑,淡淡的道:
“怎么,被人顺的久了,少有人忤逆就不愿意?我再说一次,这里面是中等棉,我没有以次充好。”
“这能谁能说的准,万一以次充好呢?”曹氏已经失去理智,想都不想,冲口而出。
一旁的夫人们见状,都先戒备的看了眼皇上。
但曹氏这会儿已经顾不上了,直勾勾的盯着丁琬,仿佛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重罪一般。
丁琬平静,耸耸肩,说:
“我没让孩子们花一分钱,自掏腰包给他们做棉衣。中等棉也好,上等棉也罢,就算我以次充好,他们不能穿吗?孩子长得快,棉衣都是一年的事儿。”
“哟,徐夫人这话就不对了。好名声你得了,以次充好的棉衣孩子们穿,孩子们不冷吗?”曹氏再次抨击。
其余夫人闻言,看着双方,不知该如何讲。
丁琬嗤笑,不屑的摇摇头,道:
“这位夫人,如果我心术不正,大可以不送,何必这么费功夫?还让我夫君被人随意弹劾?”
“徐夫人你要这么讲,那我也不好说什么。我不过是想看看里面的棉花是什么样的,我也好让家里的人去安排。万一不如你这个,我府上也不出手。以次充好我可没说,您自己讲的。”王氏强调。
其他人见他们这般,心知这是一定要拆开看了。
为什么拆,有什么猫腻,不清楚。但曹、王、陈,三家跟徐家有什么过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