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丁琬安顿好儿子跟婆母,这才回了主院。
徐永涵已经等在屋里,见她回来放下书,冲其伸手。
丁琬顺从的坐在他的腿上,道:
“孙毅还没有回来吗?”
“回来了,吃饭前就回来了。”徐永涵点头。
把孙毅做的事儿,全都说了一遍后,道:
“……别担心,他处理的很好。他们虽不要银子,可这些日常必需品还是要用的。就算不用,换了银钱也是一样。你的心意到了就行。”
丁琬叹口气,柔顺的靠在他的怀里,说:
“如果不是因为我,凉茶摊的老板也不会遇害,说来说去……”
“这次还真不是因为你。”
话没说完,徐永涵直接打断,在她唇上窃香一记,道:
“我听竹阳跟我讲了,对方目标是咱娘。”
“那也有我的责任。”丁琬叹气,自我检讨。
如果不是听从婆母的建议,给驿站那边说了济阳伯府嫡女回京的消息,她们也不会有这场杀身之祸。
徐永涵见状,捏了捏她的脸颊,说:
“这事儿也不能这么说。你以为耿娇娥为什么会在那的驿站?是因为萧逸帆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耿府庶子的问题,她才离京出去。至于她知不知道你们,这个还真说不准,毕竟我有参与,从我这边查,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题说到这儿,丁琬抿唇追问:
“我在家的时候听到萧逸帆议亲,可是真的?”
“没有。”徐永涵摇头。
抱人起身,回到床上,道:
“是有人给他提,不过萧大人以为妻守身三年唯由,婉拒了。殿下那边也说了,不会下旨强迫他,放心。”
丁琬松口气,靠着床柱,轻抚胸口,说:
“在辽东我听到这些话后,别提多害怕了。路过那条官道的时候,我也看了,山上树木葱郁,哪有山泽经过的迹象。关芷柔尸体运回去,也只是停在亦庄,不能进萧家主坟。”
“这是应该的。横死加少亡,谁家也不能让进。”
辽东府的规矩不小,萧家那样的大门大户,自然遵守。
丁琬想起什么坐直身子,又说:
“对了,你刚才说萧逸帆主查济阳伯府庶子一案,可有什么进展吗?”
“暂时还没有。”徐永涵摇头,有些泄气的道,“鹰首带人找到了当年伯爷府的管家,还有外祖父身边的常随。不过他们俩全都被割了舌头,不能说话。手也毁了,不能写字,还真是做的够绝。”
丁琬惊讶,咽了下口水,呢喃:
“这么狠?”
“还有更狠的。”徐永涵凛冽,微眯着眼睛看着远处,说,“济阳伯府当年的下人,近身伺候的,要么疯、要么傻,要么死。至于其他正常的,都是不起眼的洒扫,对案件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好家伙,有备而来啊。”
徐永涵嗤笑,有些气恼的说:
“对方怕翻案,把能做的、该做的,全都做了。当初就算庶子继位有人提出质疑,那个时候查办,都够呛能有结论,更别说这么多年后的今天了。”
丁琬理解,也明白这其中的难。
可再难也得做,这是对一个武将操守的交代。
深吸口气,握着他的手,道:
“先别气馁。不管对方做的有多决绝,是假的就真不了,总有破绽。就如你所说,那么多年都过了,外祖父也等了,不在乎再等些时日。”
徐永涵看着善解人意的小娇妻,伸手把人搂在怀里,汲取着她的气息,没有说话……
……
翌日辰时二刻,翠珠进屋来到榻前——
“夫人,夫人该起了。”
睡的昏天黑地的丁琬,听到声音,猛然睁开眼睛。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翠珠打了个哆嗦。
轻拍胸口,忙道:
“夫人,辰时二刻,该起来了。”
丁琬木讷的“啊”了一声,刚要动弹,腰酸的不适让她秀眉微蹙。
急忙被子下面摸了摸自己,还好,穿了中衣。
慢吞吞的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脖子,问:
“老夫人可起来了?”
“才起没一会儿,也是累了。”翠珠回答,“少爷起得早,寅时二刻就跟竹叶在院子里练功,还送将军上马车出后门。”
丁琬闻言颔首,打个哈欠,说:
“去备水吧,我这就起。”
“是。”翠珠屈膝行礼,转身出去。
待人走后,丁琬这才掀开被子。
一边揉着腿根儿,一边下地穿鞋。
想想昨夜的旖旎,她面红耳赤。
虽说“小别胜新婚”,但他那种如狼一般的掠夺,她是真的招架不住。
简单洗漱,换了身衣服,去到前院。
耿氏跟徐致远也刚好过来,娘仨一起进了厢房吃饭。
三个人,十几样,虽然量不多,但也真是吃不完。
徐致远瞅着每样都尝了些的祖母,又看看平静吃饭的母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吃过早饭,耿氏漱口,拿帕子擦过嘴后,道:
“致远不习惯?”
徐致远抿唇,想要摇头可性格不容许他撒谎,只能点头承认。
丁琬想拦都没拦住,轻叹口气。
耿氏靠着椅背,瞅着坦然的孙子,说:
“不习惯也得习惯。这是京城,你二爹是正三品将军。日后谁家有个宴席,你二叔还得带你去呢。”
话说到这儿,扭头看着丁琬又道:
“给她找个教养夫子,每天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