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没有。”柳氏急忙摇头。
看着松口气的一双儿女,不好意思的掖了掖凌乱的发,说:
“我这是感动的,你们别担心。你们的爹啥样,你们还不清楚吗?他跟娘的感情,好着呢。”
丁母轻笑着拍拍她的手,道: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刚才红眼睛的样子,我还真以为……”
话没说完,丁父立眼睛说:
“他敢!他有那心,我把他腿打折。”
说完,又急忙哄着怀里有些吓到的小孙子。
刚才的严厉,荡然无存。
丁琬见状,心里十分高兴。
祖父母对母亲这般好,给她这么撑腰,日后她上京,也就不用担心母亲这边了。
简单的吃了口饭,大家各回各屋休息。
丁文海自打上任以来,到点去衙门,准时回家,雷打不动。
原本柳氏是想让人去告诉一声,让他回来,不过被丁家二老给拦下了。
正事儿要紧,哪能因为他们过来,就让孩子耽误公务?那不应该!
柳氏从公婆房间出来,又去看了看孙子、儿子,这才钻进了女儿的房间。
丁琬料定她会过来,所以没有上炕。
柳氏见状,指着窗户旁的小炕,说:
“咱们去那边偎一会儿?”
“不了。”丁琬摇头,挽着母亲的胳膊走到炕边,“咱们上炕躺会儿。韬哥儿睡了?”
“唐嬷嬷哄着,不用管。”柳氏边说边脱鞋。
丁琬把香桃给她准备的药拿出来,放在一旁说:
“娘,这个是香桃做的。听说您生完小弟手脚凉,给您特意调养一下。每天一粒就好,什么时候吃都可以,不讲究。”
柳氏闻言拿起,拔开瓶塞闻了闻,道:
“真是岁数大了。以前觉得生个孩子罢了,没啥事儿。可最近这一年,明显觉得身体不怎么好。怕冷,小日子腹痛,拿不起精神。”
“那招郎中看了吗?”
“看过了。”柳氏回答,倒出一粒,又说,“看了也那样。汤药喝了一大堆,停了就难受,都是治标不治本。”
说完,直接把药送进嘴里。
丁琬见状,急忙下地穿鞋。
等她端水过来时,母亲已经把药丸嚼碎、咽下了。
喝水漱过之后,看着她,说:
“这药不错,一点都不苦,还有点淡淡的香。”
“那您坚持吃,我让那边按时给您这边送。她说了,等二婶儿的病治好,会过来给娘调理一下。”
“那多麻烦。还是算了。”
丁琬摇头,坚持着说:
“不行!您可得把身子调养好了,日后还有更多的福气等着享呢。”
柳氏看着女儿这般,知足的点点头,说:
“好,好,听我闺女的。我看你爷跟你奶的身子就不错。小瑫其实挺重的。”
可刚才二老抱着,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丁琬挑眉,急忙附和的说:
“这就是香桃的功劳。香桃给二婶儿治病之余,就给他们调养身子。”
“那行,那等她来了以后,我也调养调养。”
丁琬拉着母亲躺下,跟她握着手,说:
“娘,我跟二年现在很好,您别担心我。”
“娘知道。”柳氏颔首,满足的道,“你小姑跟你小姑父走之前来过,说了一些你跟二年的事儿。知道你跟他在京奉旨完婚那天,你爹特意要了一壶酒,自己喝着庆祝。”
丁文江对酒不亲,除非一些场合,或者有喜事。
“你封乡君,他都没那么高兴。”柳氏说着,捏了捏她的手,“我们要求不多,就希望你能幸福,二珏能幸福,小瑫平安长大,就可以了。”
很简单,很务实的要求。
丁琬笑着点头,往母亲那边靠了靠,闭上眼睛。
柳氏躺了一会儿,也觉得眼皮微重,沉沉睡去。
这一觉,柳氏睡得无比畅快。
醒来时,丁琬正在那看书。
听到声响,丁琬放下手里的书,道:
“娘,醒了?”
柳氏点头,看着那个药瓶,淡淡的说:
“自从我身体闹毛病后,这睡觉就不咋好。你别说,她这药真管用,刚才我睡得特别舒服,这会儿眼睛也不疼了,精神特别好。”
丁琬闻言,心疼的拉着母亲的手,道:
“娘,让您遭了这么久的罪,是女儿的不对。”
“哪有,别胡思乱想。”柳氏摇头,轻叹口气,又说,“娘现在挺好,真的。你不用娘担心,二珏也有自己的打算,就一个小瑫罢了,娘能照顾。如今有这药在手,娘以后肯定会更好。”
丁琬心里微酸,总觉得母亲在强撑自己。
屋门推开,婆子屈膝行礼,说:
“夫人,老爷回来了,正在老太爷的屋里。”
柳氏收拾情绪,把药瓶装好,道:
“走,去见见你爹。好久没见到他了吧,你爹现在可是越来越年轻了呢。”
丁琬看着母亲,笑着颔首,下地穿鞋。
娘俩来到丁家二老的屋子,丁文江的官府还没有脱。
红色补子穿在身,让他本就白的肤色,显得更加有气色。
丁琬走到跟前,侧身行礼,说:
“爹。”
丁文江把闺女拉起,上下打量一番,道:
“好,我闺女就是争气,正五品乡君,将军夫人,好,真好!”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高兴。
除了“好”、“真好”,再也说不出旁的。
丁瑫来到姐姐跟前,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