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丁琬嘴角狠抽,对于儿子的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
如果狗那么有用,上阵打仗直接派狗就好,何必用人呢?
不过这话没说,怕打消儿子的积极性。
做娘的,还是要提醒一句——
“我不管是犬还是狗,你养的那个虎崽儿,给我弄明白了,别到时候咬你。你没听说嘛,被狗咬了的人,都不能活。那虎崽儿就更是了,畜生就是畜生,懂吗?”
“嗯,娘放心,我会小心的。”徐致远满口应着。
吃过饭,周皓倾、丁现等人就离开了。
丁琬、丁珏他们四个,就在前厅坐着吃茶、聊天。
大多时候都是徐致远再说。
说他们武学堂的事情,还有念书的趣事。
去了武学堂几个月,小家伙明显比以前要活泼。
听着他口中的武学堂,丁琬都想去瞅瞅,见识见识了。
训练不少,规矩也多,但的确也是好事儿。
至于教书方面,想《千字文》、《百家姓》、《弟子规》等这些启蒙的书籍,全都有。
吃的是大锅饭,睡得是大通铺。
条件肯定是不如家里,但在那里生活,什么都靠自己,自理能力绝对没的说。
徐致远说了好多好多,丁琬听着不住点头,道:
“如此,这武学堂倒是真的有办下去的必要。京城那边,已经看不到要饭的孩子们了。”
“京城也有要饭的吗?”徐致远惊讶。
丁琬笑着点头,放下茶杯,说:
“京城咋可能没有?每个地方都有过得好、过得不好的人,这是无法避免的。”
丁珏也缓缓点头,附和着道:
“朝廷这次的武学堂,的确解决的了小乞丐的问题。让孤苦无依的孩子,有个地方学习,就是日后不进军营,也不至于学坏。”
“咋可能不进军营!”徐致远摇头,“我们那一帮,都摩拳擦掌等着进呢。去武学堂为了啥,不就是想着建功立业!”
“也不一定呢。”丁珏笑着提醒。
人各有志。
现在在武学堂,可日后真的让他选择,不见得就真的进军营。
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对半分。
丁琬看着不服气的儿子,笑着说:
“你别管旁人,只管自己想做什么就好。还有,如果有人真的日后会退出啥的,你也不许劝。”
“为啥啊?那多不仗义?”
丁琬再次摇头,看着他认真的道:
“每个人要走的路不一样,人家怎么选,那都是人家的事儿。你作为兄弟,除了支持,不能去试图改变。就如你,我让你别去武学堂,上正规的学堂,你干吗?”
“我……”
徐致远不说话了。
他当然是不同意的。
难得进了武学堂,虽然教的知识都很浅显,但是沙盘推演他很喜欢。
两个人各执一方,在沙盘上就像行军打仗一般,特别过瘾。
下棋都不如沙盘来的痛快。
还有功夫,训练,也能让他舒畅。
虽然每天累得犹如狗,上炕就能睡着。可第二天精神抖擞,他喜欢那个酣畅淋漓。
丁琬见儿子不吱声,心知这是听进去了。
看着他,笑吟吟的又道:
“过几天娘要回村一趟,中秋节前回来,你记得经常回来看祖母,知道吗?”
“那小舅呢?”
“你小舅也跟我回去,他要小考了。”
徐致远算算日子,的确是快了。
“小舅,你要加油哦。”
丁珏笑着“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徐致远扭头,冲着丁琬又道:
“娘放心,我会照顾好家里的,我是男子汉。”
看着儿子不算太粗壮的胳膊,丁琬笑着颔首。
耿氏想着家里,又想了想京城,道:
“琬儿,永涵的事儿,你跟你小姑母那边说一下吧。”
“好,我会写信给那边送过去的。”
徐致远闻言,不放心的道:
“祖母,娘亲,咱把爹活着的事儿告诉小姑奶,那张家还有徐家那几股,还不得都呼上来?”
不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那些人的行径,肯定如此。
喜年叔人不错,可他那个姐姐、姐夫,不咋地呢!
丁琬明白儿子的担忧,轻声的说:
“放心,就算呼上来,也能把人打跑,你要相信你娘的实力。”
“娘,这实力还是算了吧,您可是正五品的乡君。”徐致远急忙提醒。
跟那些人一般见识,那多跌份儿啊!
丁琬抿唇轻笑,看了眼婆婆,道:
“娘,夫君这次在京城,弄了祠堂。咱家的家谱,从爹跟您这边立,其余的都没有带。”
“没有带?你爷爷、奶奶也没有?”
“是。”丁琬重重点头。
丁珏在旁没吱声,徐致远觉得有些惊讶,可还是没有说话。
“娘,夫君的意思是……既然他们给爷奶迁坟,没有带着爹,那族谱这样的殊荣,就不跟他们抢了。重新单立,夫君的名字又是殿下给改的,算是重新开始。”
耿氏听到这话,长叹口气,道:
“话虽如此,可这心里还是觉得不好。到底那是他爷爷、奶奶,没有他们,也就没有他爹。”
见儿媳没吱声,又想了想儿子当初出事儿,徐家的态度,苦笑着摇摇头,说:
“看我,都想什么呢!既然人家不想跟咱们打交道,那就算了吧。没必要上赶子,反正咱们谁也不欠。”
丁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