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园子的大戏,连唱了三天。
最后的结局,自然大团圆。
将军找回了记忆,跟着发妻幸福的生活。
各种曲折,也赚了不少夫人们的眼泪,可以说这戏,是戏园最近几年,反响最好、上座率最高的。
丁家看完戏,除了丁文海、丁琬,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丁父、丁母倒是对这戏里的男主,有些许期待。
期待回家之后,孙女婿就能从天而降,孙女也能圆满生活。
不过这一切,丁琬丝毫不知情。
如果她知道祖父母是有这个念头,绝对给他们及时掐灭。
转天十月十八,青羽寺庙会。
这场庙会后,丁琬这边就要搬家了。
所以这是丁家二老在二儿子这边,住的最后一天。
一大早,府内上下的人就都起来了。
今儿书院休沐,臧老那边也休息。
丁现外出、不在家,所以老早谭瑶就跟顾芷伊约好,今儿一起去庙会。
他们的婆媳关系,倒是不用操心,以后一定会很融洽。
换上素色衣服,大家一起去了后院。
当丁母看到周皓倾、丁珏、徐致远三人骑马的时候,感慨道:
“哎哟哟,二儿郎骑马就是飒啊。”
丁琬扶着她,听到这话,说:
“是啊,咱们家的孩子,也都长大了呢。”
谭瑶瞅着小儿子,笑呵呵地说:
“你喜欢,等明儿开始,让小厮陪着你去城外的马场。你大姐就是在那边学会的。”
丁玮以前还是没打算学的。
当时他们三个学,他压根没有兴趣。
但今时今日就不同了,他真的喜欢。
见母亲这般说,重重点头,满口应着。
丁翠兰那边被丁文海接回来,大家一起上了马车,直奔城外十里处的青羽寺。
府城今日的主路,明显比往常不同。
路过一处店铺,香桃下车取东西。
把取回来的东西塞给丁琬,不解的道:
“我就纳闷了,为啥你今儿非得要?”
“预防万一。”丁琬边说边打开。
看到木牌上的“亡夫徐二年”几个字,深吸口气,又道:
“朗逸鸿是受了教训,可难道出去不遇到胡言乱语的。有这个,把人打死也无妨,不用偿命。”
香桃闻言,嘴角狠抽,道:
“妮儿,你想的有点儿多啊!这是木牌,不是石碑,打不死人。”
丁琬笑笑没吱声,长叹口气,闭目养神。
今日马车出城,明显要比平常快很多。
一年一度的庙会,都去那边了,府城内自然人就不多。
城外,马车一辆接一辆,家里没车的就花钱坐板车。
反正这热闹,大家都想凑一凑。
好不容易来到青羽山脚下,马车按照这边划分的停妥。
香桃看着把木牌揣在怀里的丁琬,嘴角狠抽两下,道:
“你就这么确定,会有人瞎说八道?”
“有备无患。”丁琬说完起身,下车。
她自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可这是庙会啊,多少人出来凑热闹呢。
万一有最贱的,她到时候没“武器”,多难受。
丁珏跟丁玮扶着丁家二老。
周皓倾一直跟丁文海陪在谭瑶、顾芷伊身后。
徐致远也跟着丁珏。
丁琬同香桃、丁翠兰一起,大家慢慢的走。
空气里弥漫着檀香味儿,还挺好闻。
这是丁翠兰第一次赶庙会,看着周围的一切,轻声道:
“这就是庙会啊,可真是比咱们县年关大集要热闹呢。”
丁琬颔首,瞅着两侧卖东西的,说:
“咱请些小物件吧。给青山、还有程豹的儿子。再有村里那边,也得带一些。”
这里的“请”,实际上就是买。
要多少,随你。
给多少钱,也随你。
丁翠兰点点头,说:
“好啊,大家都知道咱们来府城,多买一些带回去。老人、小孩儿分一分,也显得咱们心里有他们。”
丁琬见她没有意见,就随便找了个老妪的摊位走过去。
“香桃,你去告诉下我二婶儿他们,就说我跟小姑在这儿买点东西。”
离得不远,周围也没感觉到异样,香桃便答应走开了。
姑侄俩来到摊位前,老妪见状,笑呵呵的说:
“二位夫人,可是要请佛珠、手串?咱这都是青羽寺开过光的,可灵验了。”
丁琬前世赶过庙会,心知老妪说的没有骗人。
青羽寺每年庙会,都会把好多庙里受过香火的佛珠、手串,拿到山下。
这些替他们摆摊的人,会拿取一部分银钱,作为自己的辛苦费。
其余的,青羽寺就留着。
大灾、大难的时候,开设粥场啥的。
反正就是做善事,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丁琬挑了几串桃核的,是那种毛桃的核儿,特别小。
应该是抹了香油,很亮。
老妪见她拿了几串,轻声的问:
“夫人打算请多少?”
“多请一些,家里人多。”
老妪闻言,不住点头,道:
“好啊,好啊,那您慢慢看,我还有呢。这上面就摆了一部分。”
“好,您忙着,我慢慢瞅。”丁琬满口答应。
说话间香桃回来了,也跟着一起挑。
算了算村里的人,然后照着人数多买一些,宁可剩下也别不够。
佛珠家手串,足足花了三十三两银子。
老妪说什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