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跟前,还没等说话呢,就被她拽走了。
走的村里小路,跌跌撞撞,生怕踩了老农辛苦种的庄稼。
终于,来到一处被人的地方,停下脚步。
不等丁琬开口,夜莺率先开口道:
“那事儿你受了委屈我心疼,教训朗逸鸿,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徐永涵这次,做的真是太过了。主子还得用朗逸鸿,他闹这么一通,朗家明显就要换人了。”
丁琬闻言,轻声地说:
“朗家如果那么容易就换人,朗逸鸿也太没用了吧。”
“就算换不成,也会造成一定影响吧。”
“那也是他自作自受。”丁琬丝毫不同情的回应,“我当时就是没有抱牌位,如果牌位在的话,我直接打得他满地找牙。”
夜莺惊讶,盯盯的看着她,道:
“你让他那么做的?你们和好了吗?”
“不是。”丁琬急忙摇头、否认。
啥就和好了,啥是她让的!
深吸口气,继续又说:
“他要怎么教训他,我事先是真的不知道。不过这么做,倒也是他的脾气使然,而且朗逸鸿也的确该拾掇。”
夜莺很赞同她的话,但从另一方面出发,却不能鼓励。
“丁琬,我清楚这事儿你受了委屈。可事事咱都要以大局为重。我已经让鹰首去警告朗逸鸿了。你看你能不能抽空,跟黑鹰好好说说。这次就算了,可不能有下一次。”
丁琬笑着摇头,胸有成竹的道:
“你放心吧。徐永涵这人不会找后账。教训过了,只要朗逸鸿不再犯,他就不会再动手。”
夜莺挑眉,靠着树干,道:
“你就这么了解他?”
丁琬“嗯”了一声,扭头瞅着远处,呢喃:
“到底是一个村,又是一起长大。那么多年,还不至于不了解他。他护短,动了他的人,不管谁对谁错,他都无条件的护到底。”
“既然知道他护短,那之前的试探,就不可能是他做的!”
丁琬一听这话,嗤笑着说:
“我知道,后来细想想,就都想明白了。他不喜撒谎。”
“那你……”
“夜姑娘,谢谢你送来的香桃,她真的很好。我正在努力,努力让她三年后不回去。”
夜莺见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无奈的耸耸肩,说:
“丁琬,你我虽不算朋友,但也算是熟人。我想说的是,有个把你放在心上的男人不容易,竟然你什么都知道,就该尽快接受,别等到失去,追悔莫及。”
丁琬闻言抿唇,慢慢蹲下来,道:
“夜姑娘,我已经失去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夜莺挨着她蹲下。
“咱们都是女人,虽然经历的不一样,可女人对感情的纯粹,还是很一致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所以才迟迟不原谅他?”
丁琬没吱声。
但她当下的这一瞬间举动,就算是默认了。
夜莺见状,轻叹口气,说:
“丁琬,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不过我想告诉你,别让自己后悔。你为了守他,上吊做了,牌位抱了,如今人回来了,又何必这样呢?”
“我不知你到底在恼什么,可我清楚的看到黑鹰为了你,做了太多太多。那小子为了回来,也做了太多太多。人生在世不容易,能糊涂的时候,就别清醒了。”
丁琬扭头看向一旁,两行清泪滑落腮边。
没有用手抹,就那么任由它流。
直到——
“我看你这暖房不错,你我合作吧,我出钱,你出力,或者你再拉个人一起都可以。我手里的人,喜欢吃巴蜀的煸炉,麻辣鲜香,冬日首选。再加上这青菜,肯定大赚。”
丁琬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嗯”了一声。
心知她此刻没有精力讨论合作的事儿,夜莺拍拍她的肩头,起身说: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洞子菜的事儿,过几天我去你们村找你。对了,金匾额已经打造好了,只等你回去上。”
“好,有劳。”
鼻音浓厚的三个字,让夜莺迟疑,随后又头也不回的走了。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丁琬直接坐在了地上。
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心乱了。
以前曾经打定主意,只要他回来就和离,没回来就赎罪。
可当他提出那个质问,还有今生种种,她真的迟疑了。
她能对萧逸帆、朗逸鸿、卫廖等人决绝。
可偏偏对他……
说到底,还是心里有。
如果没有,就不会这么难受。
可是……
“琬儿,首领走了?”
丁琬回神,看着站在眼前的香桃,点点头道:
“走了有一会儿。过几天还会见到,她要跟我商量暖房的事儿。”
香桃伸手,把她拽起来,说:
“饭菜都好了,咱们过去吃?”
“好。”丁琬颔首。
被她牵着往回走,瞅着不远处陆陆续续回去的干活儿人,道:
“香桃,回去之后你找个木匠,再给我做个牌位。”
“啥牌位啊。”
“就是我房里柜子放着的那个。”
“啊?你要那个干啥?”香桃惊讶。
说白了,那个牌位都可以扔了。
毕竟人家活得好着呢。
丁琬冲她笑了下,什么都没说,大踏步回走。
香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却也把她的话记在心里。
吃过午饭,老爷子累了。
三个人坐车回城,香桃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