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如今练功夫,看到这一幕,难免血气方刚。
丁琬狠狠掐了他一把,压低声音,道:
“不许惹事儿。”
徐致远不依,扭头看着她,小声抱怨说:
“娘,我们练武,就是锄强扶弱。这么搜刮摊贩的血汗钱,他们太可恶了。”
丁琬翻个白眼,弯腰看着他,认真的道:
“就算可恶,你也不能去。你也不想想,这些人那么主动的给,明显他是有背景的人。你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算你很厉害、功夫很高,你也不能这么做。”
“为啥?”
“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丁琬郑重的告诫。
徐致远气的咬牙,丁玮伸手把人扯到自己身边,紧紧牵着。
就怕他一时冲动跑上前,在惹出了大祸。
收钱的两个壮汉。越来越逼近这边。
丁琬直接把徐致远转个人,让他面向自己。
这孩子的眼神太容易惹事儿,不能让他继续看。
可是——
“那小孩儿,你转过来。”
粗犷的声音传来,丁琬眉头紧蹙,有些担忧。
徐致远听这话,直接转身,道:
“干啥?”
“你说干啥!”那人冷“哼”着说,“你刚才瞪谁呢?啊!”
“…………”
徐致远因为丁琬的缘故,没有吱声。
那人见状,更来劲了。走上前,俯首看他,道:
“问你话呢,瞅谁呢。”
说着,就要动手,丁琬直接把孩子拽到了身后,说:
“他不过九岁,你这是做啥?一个大男人,欺负孩子吗?”
那人闻言惊讶,上下打量一番丁琬后,道:
“哎哟喂,小媳妇儿还挺好看的呢。哪儿来的?不像本镇的啊。”
话落伸手,想揩油。
丁琬没等躲呢——
“惯得你毛病,你跟谁俩呢?!”
徐致远“猛”地伸脚,直接踹了男人的肚子,把那人踹翻在地。
另个同伴见状,一边扶人一边怪叫着说:
“好大的胆子,镇长家的侄子你也敢动手?”
“镇长家的侄子咋了?镇长家就可以随便乱收钱?”
徐致远抬脚还有打,被两个摊贩拦下来,道:
“小娃娃你可别裹乱了。他们是替镇长收税钱,每天三文,朝廷的规矩。”
“啥?!”徐致远惊讶。
丁琬闻言,嘴角狠抽,表示自己没听说过这项规矩。
那人被扶起来,怂的一匹道:
“你等着,我……我去喊人。你要是走,你就是我儿子。”
“我呸——”徐致远朝地上吐了下口水,道,“小爷我就不走,今儿就搁这等你了!”
“哎哟喂小娃娃,你可别闹了。他是镇上有命的恶霸,叫李文林,你可不能惹他啊。”
“是啊是啊。小媳妇儿,这是你弟弟吧,赶紧带走,快点。那李文林养了不少泼皮,你可不能被他带走啊。”
“就是啊……”
摊贩都是好心,不停的劝说。
可丁槐赶车还没过来,他们的确不能走。
丁琬叹口气,看着这些摊贩,道:
“你们谁能帮个忙,帮我把镇上霞坊的张喜年喊来,就说他嫂子来了。”
话落,一个半大孩子高呼着道:
“我去,我去。”
摊贩瞅着丁琬,惊讶的道:
“啊,原来你是张老板的嫂子啊。”
“哪个嫂子,没听说过呢。”
“好像有一个,在永祥村盖酒坊了。”
“是那个吗?”
丁琬点点头,算是回答。
摊贩们一听这话,纷纷松了口气。
如果是张喜年家的亲戚,那就不用担心了。
丁琬见状,心知张喜年在镇上有些地位,如此倒也不用担心徐致远把人揍了的事儿。
很快,丁槐赶车过来,看着周围这么多人,纳闷的问:
“咋地了?”
丁玮摇摇头,弯腰把地上的东西,拿上马车。
徐致远气呼呼的道:
“有个恶霸,想对我娘动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啥德行。”
其他人一听这话,纷纷惊讶的看着丁琬。
这么大的孩子是她儿子,可看着很年轻啊!
丁琬的确要比同年纪的人看着年轻。
每天涂脂抹粉的保养,自然得有些效果。
丁槐帮着丁玮搬好东西后,道:
“等吗?”
“等!”徐致远信誓旦旦的说,“小爷今儿非得打得他满地找牙。”
正说着——
“起开起开起开——”
一通推推搡搡,十多个壮汉来到跟前。
徐致远大有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气。
丁槐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马鞭,老神在在。
丁琬头疼了。
这俩人凑一起,就跟脱缰的野马一般。
如果二珏在这儿,还能好点,好歹那小子能劝着他们俩一些。
李文林走到跟前,瞅着一旁的英俊少年郎,冷“哼”一声,说:
“咋地,还找了帮手?”
“小爷这就一个,你瞅瞅你这怂包,你找了多少?”
“我愿意多少就多少,告诉你小娃娃,你姐姐我要定了。这是你姐夫?太年轻了吧。小媳妇儿不错啊,找这么个年轻的……”
“啪——”
话没说完,丁槐一鞭子抽过去,直接把人抽到自己。
其他打手见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敢冒然上前。
“这是我们小姐,你把嘴巴给老子放干净些。不然,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