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东家。”
“哎呀,太多了。”
“谁说不是,一样就行了……”
“……”
丁琬听着大家的话,笑着道:
“你们都辛苦了,这么晚才休息,家里活儿都堆住了。这些东西算作补偿,来年酒坊赚钱,咱们再多些。”
大家伙儿听到这话,都高兴的不行。
可没忘记有秩序,要排队。
丁琬被程林扶着下来,帮忙给大家发年礼。
时不常说句“过年好”、“辛苦了”,大家都很高兴。
终于体会到被人尊重是什么感觉。
丁琬嘴角一直挂着笑,很开心。
一炷香后,大家全都散了。
丁琬看着剩下的张青山、丁文海等人,说:
“中午我跟小姑好好做一顿,咱们一起吃。正好我把来年的事儿,跟你们简单说一下。”
众人听了没有异议,全都颔首应下了。
正聊着,茶楼的廖玉恒来了。
给丁琬拿了不少东西,还有十月、冬月、腊月的分红。
做饭的事儿,就落到了丁翠兰跟程林的身上。
丁琬跟丁文海,在谈事屋接待了廖玉恒。
“徐娘子,知道你过年忌讳,所以我年前就过来了。这些是年礼,你别嫌少,这份是账簿还有红利,你点点。”
丁琬点点头,拿起账里的银子拿出来,说:
“不错啊,比上次要多不少。”
廖玉恒高兴的不住点头,道:
“那是,作坊建好后,蒜香花生、盐瓜子、蜜饯等物,可老多铺子来订了……”
巴拉巴拉说一堆,丁琬放心的点点头。
只要这些东西今年不流入京城,那她还有时间。
把账簿归还给廖玉恒,丁琬笑着邀请:
“廖老板,中午留下吃饭吧。”
“不了,茶楼也一堆事儿。”廖玉恒起身,冲着他们叔侄二人拱手,“咱们年后聚,有的是时间。”
见他是真的忙,丁琬便没强求。
把人送走后,丁文海就去正房帮忙了。
谈事屋的桌上,吃的、用的又不少。
先是萧逸帆,现在是廖玉恒,估计谭迁那边也会准备。
礼尚往来,亘古不变的道理。
拿出纸笔,开始写回礼的单子。
她一向本着“量力而行”的原则。
如果一个回礼,弄得家里捉襟见肘,那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认真把回礼写好,按照上面的东西数出银子。
鸡,家里有。鸭没有,得买。
冻豆腐,粉条这些,直接从王家屯买就行。
打定主意,把廖玉恒带来的东西,仔细看了看。
同人家送的相比,她回的礼就太拿不出手了。
书旗斋的点心,瑞蚨祥的布。茶楼的茶叶,还有几粒金锞子。
这东西不用想,肯定是给徐致远的。
农家有句话,叫:头十年看父敬子,后十年看子敬父。
如今丁琬开了酒坊,跟廖玉恒合伙做生意,所以他们都看重徐致远。
她很期待,期待徐致远成才,被别人尊重。
每每想到这,嘴角都上扬,很是高兴。
屋门拉开,丁文海走进来,道:
“琬儿,差不多了,过去收拾收拾准备吃饭了。”
丁琬冲着门口,道:
“二叔,你进来,我有话说。”
“哦,啥事儿?”丁文海进屋,轻声问着。
他这两天心情不好,虽然跟赵氏已经没有关系,可好歹夫妻一场。
丁琬理解,但却不能说。
能做的,就是给二叔多安排些活儿,让他忙起来,省的胡思乱想。
把纸跟银子递给他,说:
“二叔,按照上面写的准备。给回春堂的萧逸帆,茶楼的廖玉恒,落霞苑的谭迁……”
巴拉巴拉说一大堆,从平阳县的县令到镇上几个交往好的商户,再到本村的族长、里正,一个都没有落下。
丁文海看着纸,听着侄女的话,不住颔首。
等她说完,竖起大拇指,道:
“不错,你想的周到。县官不如现管,那么多都送了,本村的送一送也没啥。你啥时候走?”
都知道她要出门,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我明天早上。”云巧回答,“二叔下午让丁槐赶车带你去吧,买完送一送,顺道把大现跟小玮接回来。”
赵氏是少亡,不可以停灵太久。
掐算日子今儿出殡,赶紧把人接回来才是。
不然,赵家四个女人洗脑,丁现倒是不用担心,丁玮就不一定了。
丁文海点点头,把钱跟纸都收好,说:
“走吧,咱们去吃饭。”
叔侄俩回到正房,炕上已经放了桌子,几人正在纠结另一桌摆哪。
丁琬走到跟前,开口道:
“别摆了,就一桌,又没有外人。”
话落,几人都看向了丁翠兰。
丁琬没啥,她毕竟出门子,没有那么多讲究。
这位就不同了。
举人的妹妹,没有及笄,可该注意还是要注意。
丁文海笑呵呵的搂着妹妹,道:
“怕啥,你们跟琬儿是一辈,她是琬儿的小姑,也是你们的小姑。没那么多忌讳,一桌吃吧。”
程林见他们不忌讳,笑着颔首说:
“好啊,一桌吃。这样亲兴。”
说完就出去开始端菜,很快一桌上好的菜肴摆满桌子,几人上炕围在一起吃。
男女都喝了点果酒,是用山上的梅子酿造,微酸,但好闻。
丁琬端起酒杯,看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