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法正,字孝直,右扶风郿人也,贤士法真之子。
当法正闻讯来见张松。
张松既然见到了法正,便向其诉说曹操轻贤傲士,只可同忧,不可同乐。
此番,他出使许都,竟然连天子的面都没有了见到。
反倒累他今日他怏怏空回益州,必定为蜀中人所笑。
说罢,张松话头一转,对法正说道:“吾已将益州许骠骑将军矣。”
“今日召兄前来,专欲与兄共议此事。”
法正与张松的关系十分的好。
好到穿一条裤子那么好。
当他听说张松的遭遇之后,也颇为愤愤不平。
同时,法正还早对益州牧刘璋的暗弱十分不满,他也是早推断出刘璋,必然守不住刘焉留下来的益州基业。
所以益州早晚必为他人所得,还不如他们拿出去献了,谋求些好处才是。
因而,他对张松的做法,也十分的赞同。
法正抚掌而笑,说道:“吾料刘璋无能,必然难以守住这一益州牧基业。”
“而那骠骑将军张俨,年少成名,横行天下已经足有十多年了。”
“若是吾等能投入到他的麾下,正是得遇明主。”
“此心相同,又何疑焉?”
少顷,孟达亦至。
孟达字子庆,与法正同乡。
三个为至交好友,刎颈之交。
孟达刚入书房,便见法正与张松密语。
他心思一转,已经猜出了大概。
孟达很知道张松的想法,明白张松早就已经起了献益州的主意,只是一直没有找好下家而已。
如今这张松,刚好从骠骑将军张俨的地盘上回转,便召了这法正在此密谋。
那不用多说,孟达也知道他要把这益州献给谁了。
两人见到孟达来了,还想跟他解释一番。
只见孟达摆了摆手,说道。:“吾已知二公之意。”
“将欲献益州耶?”
张松闻言大笑,点头说道:“是欲如此。”
“兄试猜之,合献与谁?”
孟达说道:“非骠骑将军张俨不可。”
三人抚掌大笑。
既然三人志向相同,那边该有个行动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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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不能他们平白说献益州,刘璋就让他们献益州的。
法正问张松,说道:“兄明日必见刘璋,禀报此番出行的大小事宜,该当若何?”
张松思考片刻,说道:“吾禀报完之后,便想办法把话题往打击张鲁上面靠。”
“刘璋恨张鲁久矣,必会中计。”
“到时,弟荐二公为使,便可往晋阳,与那骠骑将军里应外合。”
二人皆称善应允。
…………………………
次日,益州牧府中。
张松立于阶下,向益州牧刘璋汇报着,出使许都发生的所有事情。
张松受辱,不只是张松一人的事情,连他益州牧刘璋也会面上无光。
因而,当刘璋他听说了张松在许都的遭遇之后,也是心思愤愤难平,不由得狠狠骂了曹操几句。
只是张松等对方骂罢,便对刘璋说道:“虽然属下此去许都面见天子,却没有成功。”
“但是回来的时候,属下却得到了一条为益州牧,解决这张鲁的好办法。”
刘璋听了这个话,显然也十分的感兴趣。
如今,那张鲁已经成了他刘璋的眼中钉,肉中刺。
此人若是不死,刘璋心里便烙的慌,片刻难以安睡。
原因也简单,那张鲁一日不死,他父亲刘焉的事情,便每一日都会被人家提起。
像刘璋这样身为人子,又自认有几分孝心的,面子上如何挂得住。
刘璋急忙问道:“别驾有何高见,可解张鲁之危?”
张松看到刘璋果然中计,心下也是大喜,说道:“某闻骠骑将军张俨,扫荡西景。”
“李傕和郭汜、二贼皆为所灭。”
“又闻骠骑将军近又破韩遂、马腾之乱,威震西北,天下无敌矣。”
“益州牧可备进献之物,遣使结好,使为外援,可以拒张鲁矣。”
“若能说服骠骑将军张俨,兴兵取汉中,以图张鲁。”
“则鲁拒敌不暇,何敢复窥蜀中耶?”
刘璋听了这个建议,甚至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他并不担心张俨占了汉中之后,顺便夺取他的益州。
只因这汉中易守难攻,而那张鲁也非庸才。
刘璋与张鲁这两三年打下来,损兵折将,轻易也拿不下汉中。
更何况,世人皆知骠骑将军张俨以骑兵横行天下,而益州山地崎岖难行,骑兵轻易展开不得。
若是张俨想要打下汉中,则轻易成功,只怕会落入一场持久战。
刘璋自认为不是蠢笨之人,那两家若是如此,正应了他火中取栗,煽风点火,螳螂捕蝉之事。
于是想罢,刘璋便也说道:“吾亦有此心久矣。”
“只见谁可为使?”
张松轻笑一声,道:“非法正、孟达,不可往也。”
刘璋思量一番,未见两人有何不妥,即召二人入。
他当场修书一封,令法正为使,请求骠骑将军出兵,替他攻打汉中张鲁。
其次,刘璋派遣孟达,领精兵五千,迎张俨入川为援。
刘璋之所以这样布置,一来是希望协助张俨攻打张鲁,同时这五千精兵,也是为了防备张俨图谋不轨。
正商议间,一人自外突入,汗流满面,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