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就认为是张旭知道我打不到车,然后打电话找人来接我的。那么目的是什么,是想告诉我不要让我瞎说话吗?还是想在和我的谈话中想要套出什么话来,然后抓我的错呢?我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我又开始担心起来,我回想着我和他说的所有话,好像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我又觉得我是被人算计了。我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我又开始自责起来,我就不应该下班再去,我就应该接到派出所的电话以后,马上就请假过去。那样的话,就不至于打不到出租车了,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所以我就又一次次的自责加生气越来。我自己知道我的精神已经承受不了这一次次的事件了。从没离婚到离婚以后,到我的父亲去世,然后再到我回到这个家里发生的种种事情,让我再也回不到从前的状态了。

这次以后又过了没有多长时间,派出所又打电话让我和张旭过去了。这次是没有再提调解的事,而是把我们分别的带到了一个不同的屋子,然后我的屋子里有几个警察开始重新对这件事情做了笔录。

又是那一遍遍的问我事情的经过,我说了以后,其中一个警察就问我张旭是如何的骂我的。我告诉他:“这骂人的话可怎么学呢?”

“那你也得说呀?我们做记录必需得说这些。”没有办法,我只得说了。我真想马上就离开那个屋子,我真的不想再这样没完没了的来这里了。为什么呢?张旭打我了,我已经不止说了一遍了,要么就把他拘留起来吧,要么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完了,我经不起这一次次的折腾了。

我的脑袋又开始嗡嗡的响起来没完了,不只是嗡嗡的响,也胀得难受。我是浑身都不舒服,都不自在。警察又对我的话产生了怀疑,其中一个不停的问我,说我的话逻辑不对:“你说的话是打了你七八拳,可是他是一个大男人,别说是打了你七八拳,就算是打你一拳就能把你打晕,怎么打了七八拳才把你打晕呢?而且你的头上一点伤都没有?这不现实。”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大概的印象就是这样的,我也记不清楚了。”我痛苦的说。我真想把脸蒙上,我不想再和任何人说话,我想马上就离开那个屋子。

“当然,我不是怀疑你说的话,但是这样的话,让我们听了真的无法相信。你再好好的想一想,张旭是怎么打你的,比如是用拳头,还是手掌,或者是不是推着你的头撞墙之类的。你得好好的想一想。你最起码说出来的话,得让人能够相信呀。”

他提到撞墙这个词,这在我的印象中是有的,但是不是张旭拽着我的墙,我真的是记不清楚了,但是记不清楚的事,我又不能瞎说,尽管我恨张旭,但是我不能瞎说话,我不确定的事,我不能说出来,我不想冤了他,尽管他一直在冤我,一直在污蔑我,可是我要是也和他一样,那我不也成了他那样的人了吗?

于是,我还只是重复着我的话:“我真的记得不太清楚了,我记得的事就是他把我推到了地上,然后就用拳头打我了。后来怎么样,我真的就不记得了。”

这样的话,我一次次的重复着。而警察一次次的说着我说的话是不会有人相信的,他们办的案子太多了,这样的话说出来不只是他们,就算是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

他说:“你这样说,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相信你说的话。要不然,你们能不能和解一下。”

“不能,不能。”我痛苦而又坚定的说。我几乎是哭出来的。

大概是看到我的情绪有点不对,于是他们不再追问我了,他们让我看了笔录以后,就让我签了字,然后,就对我说:“三个月以内我们会给你一个结果,如果张旭没有被拘留或者是制裁什么的,你要是不服的话,你就再上诉。”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让我过去。可是我回到家里以后,一直在生气。

我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我知道张旭是不会得到惩罚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说是我要是不满意结果可以起诉,可是我哪还有精力来起诉呀?

看来张旭把我打得如此严重,就那样的过去了,白打了。在婚内,他一次次的打我,可是离了婚以后,居然还可以打我。我这一辈子是不是都要在他的暴力下生活呢?我现在已经一点退路也没有了,要是我的户口没有过来的话,我可以回到老家,买一个小房子生活,可是现在不行,现在回不去了。我的各种保险都在这边,我的房子在这边,我回老家里住哪?有病了医保在那里会不会报销?问题太多了。

所以,我只得生活在这里了。我又不能如张旭说的,找个男人嫁了,离开他的这个院子。别说是我不会再找任何一个男人了,就算是真找,也不可能如他一样,是个异性就可以。

我就这样,一直纠结着,一直生活在痛苦与自责里。把所有的错,都放在自己身上,我认为自己是遭了报应了。是自己没有能守在父母的身边,自己没有尽到做女儿的义务,这是报应,谁让当初自己走出这么远呢?父母在,不远行,这句话我没有做到。

我认为父母的死也和我是有关系的。我要是不来北京,母亲病重父亲会告诉我,我就会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也不至于等到快不行了,父亲才告诉我。

父亲的去世也是和我有关系的,我若是一直照顾他,我若是坚持不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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