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瞧我这记性,我居然把最重要的给忘了。我们二公子说了这事确实是他劳烦辛姑娘略微,不管事成与否,他都要在青藤馆的明月楼请辛姑娘吃个饭,还望辛姑娘可以赏面如约而至。”话都被他说完了,我应不应好像都是得应下了。
在诸人的嘁弄声中我只得说了个“好”字,一时间我都不知道除此之外我还能再说些什么了,说一个月是不是太长了?
做到和做不到,时而并不是时间的问题的。况且短时间做不到或许还可以推诿至是时间的问题,充足时间下可就没得推诿了。
事后,周末端详了我半天小声道:“阿茹,你难道真的有办法了?怎么回答得如此云淡风轻的啊?”
连墨青也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表示同样的疑惑。
“人家都那样说了,我还能说不吗?横竖好像都是要被看笑话的,不如放手一搏。”
“放手一搏也不能是无从下手的啊!”
“墨青你说过对画源自于西城鹤涧湖,西城的街头画师应该会是有所研究的吧!”我道。
“阿茹你想去请教他们?”墨青有些诧异,“这不好吧,万一被苑主知道了···自那年柏舟也就是木白少爷去西城事件以后,桔画苑和西城那边的关系简直是达到了最冷点,近些年也依旧是势若水火。现已经是明文规定了,桔画苑的画师不能与那些街头画师来往。”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啊!我们偷偷去不被人知道不就行了吗?”周末小声道。
“墨青,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的,主要是你得配合我们,玉姑娘那儿···”我含笑讨好道。
“要我骗玉姑娘?那不行。”
“我每天下午出去,就赶在玉姑娘回来之前回来,并且啊,我保证每天晚上熬夜背画论,”
“嗯?···”她还在思考中。
“前天晚上背完后一天的内容···”
“嗯,这样···”
“我每天上午给你背完那一天的画论我再出门。”我咬牙道。
“按理说,只要你背过了,我的任务就算是挽成了。”墨青一边思索一边道。
“那就这样定了,表少爷,你带路。”
“好嘞。”
“快别打扰我,让我背画论去。”
我实在是个很实诚的人,背画论背到了午夜,早上起来就忘得差不多了,这个记性啊!
介于今日是有目的的,顾之巷也是逛过了的,穿过吴道林便是目的地西城鹤涧湖。
出了雨都东城城门径直往前走再左拐便就是吴道林,一条可够两辆马车并肩穿行而过的大道,两侧整齐地排布着高大挺拔的杨树,此刻枝繁叶茂,郁郁葱葱。阳光想要映入这条大道中,着实是不容易的,大概也只有在风儿掠过吹散开了树叶的间隙时才能挤进来,在一片影子里方可寻到那亮堂堂的几个小小光点,恍恍惚惚的,稍不注意就又要再次被掩映到了阴影中。一片片心形树**立在枝头被阳光映得“不灵不灵”地闪着光亮,又被风儿一吹,还一齐涟漪泛开似地抖擞,又会闪又能发亮,是星星,还是映入水中央的泛泛月华。
张目远眺,一眼望不到尽头,只觉前路渺渺,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好似除了这些树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为什么不骑马啊?”虽然我觉得走在这条林荫大道上很有意境,但还是不由得问了句,确实是我们走了有一会儿了。
“不远,看见前面那个分岔路口了吗?往左拐就是西城了,从那儿一直再往前走一会儿就可以看到鹤涧湖了。”
“那右边那个岔路口呢?”
“右边啊,那是通往兮息堂的,兮息堂你知道的吧?阿茹,我跟你说啊,我呢对于画这玩意啊是真的没兴趣,我觉得男人其实是该行侠仗义走四方的,本来兮息堂应该是个好去处的。”他还略带渴慕的往那个方向瞅着,“阿茹,我跟你说啊,其实周木白啊小时候也跟我一样是个不会画画的孩子,你要知道在桔画苑那不会画画可就是废物一枚的。其实按理来说,小白虽然画画不怎么样,好歹可是个有名有实的小少爷的,再怎么样身份还是在的。”
“那周木白小时候为什么不受待见啊?”
“小白他啊,他确实,他小时候比我现在还不招人待见呢!”周末说着笑出了声,“我小时候调皮捣蛋是调皮,但可是没有他这么让人讨厌的,小白当时就到我腰这儿吧,这么高,整天拿着他画的那鬼都认不得的画四处让人看,人家说他不好一句他能用他的歪理回上十来句,人家装傻说是好吧,他又说人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敷衍,对画敷衍就是对画不忠诚,不忠诚就不配当一个画师,反正他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分场合的,好几次都当着众人的面让苑里的先生级画师下不来台。反正他啊,小时候是把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都得罪干净了,那性子,我可是喜欢得紧。”
周末越说越是兴致勃勃:“阿茹,你既见过他,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了啊?”
“现在啊!”我抿嘴笑了笑,“就我画的那个样子,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感觉这世上再没有比他还温柔的人了。”
“嗯?反正柏舟出现之前,小白一直是那样,不仅是大人们怕了他,同龄孩子也都不怎么爱搭理他,就我可是他一直的铁哥们。”
“玉姑娘呢?”
“玉姑娘一向看画不看人的。刚说哪儿了?我继续说啊,我和小白小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