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怔目出了神,那在画烨湖畔逢遇神仙哥哥的场景,还有那幅画隐隐在目。周木白果然还是周木白,不枉这么多年雨都人都还对他念念不忘着。若是他尚在雨都,是否这对画的创始人要更了名的呢!
周木白的对画,一幅从湖中人的角度去看岸上人,一幅又从岸上人的角度去看湖中人,画烨湖彼岸亭、画烨湖此岸舟。
“阿茹,想什么呢?我都讲完了。”墨青的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想,很好玩的。”我含笑道。
“这一段良缘,本来我们都以为是西城那群画师编造出来的,不曾想后来那对夫妇居然移居到了雨都,还奉养了那位老画师颐养天年,虽然前不久那位老画师便就去世了。那对夫妇也是为了完成这位老画师的临终遗愿,誓要将这一门画发扬,多次来登门找过周苑主,又是联络雨都各处的画馆又是联络画商的,可是愿意折腾。后来啊,终于是说动了雨都最大的一家画馆青藤馆。”
“青藤馆!”原来还有这层缘故,怪不得呢!
“这青藤馆的秦二公子便就出面中和了一下,给双方定下了这样一个约定,由得这对夫妇在青藤馆展示他们的对画,请多方画评家及各界人士前来观摩,通过投票的方式来决定最后的结果。”
“然后呢?”
“然后虽然投票结果是败了,不过这对画竟是悄无声息地自己在民间盛行起来了,这不,一年前,桔画苑才迫于压力承认了这对画。这事近些年来可也是一直被津津乐道着的呢,现今还有几位先生领着几些画师在摸索着要对这对画推陈出新而后再推出的呢!”
“这幅画确实是出自青藤馆的,不会就是那幅···”我看向墨青唏嘘着问道,若真是的话那周末简直就是太罪恶了。
“这幅应该不是,不过···阿茹,你居然去青藤馆了?”她回过神来猛然问我,我也是不得不老实交代了。
“我说呢,又是那个周末,一天到晚就不干正事,净惹些麻烦,他这个人啊!”
“那这画怎么办啊?”
“把画扔给他去,他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去。”墨青决绝道。
“这画真没救了吗?”
“就是找到了这幅对应下来的另一幅也是很难修复了的,更别说现在没有了,你看这墨迹···”
“那可以重画的吗?”
“啊?这···对画的话,苑里会的画师也不多,反正我都没看玉姑娘画过,我了解得也不多。”墨青表示她也无能为力,让我好自为之,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周末自己给人家送回去,反正他脸皮比城墙还厚。
我曾把“周木白的对画”临摹过好多好多遍的,该是不下百遍的,我也曾问过他的:
“周木白,你这画是怎么画出来的啊?我没见过你来我待的亭子这边的啊!”
“确实不曾,我只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先画下从我的角度看下的风景,而后再想象着自己就是画中人,从画中人的角度来看反看自己。原本这样想来,只是因为一个人画画好不孤单,也想要有那么一个能把你当作是风景来欣赏的人。其实这其中一幅是画,另一幅该称之为画中画的。”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原也是把桥上的你看成是了风景。”
“嗯,画画是一场手、眼、心、脑交融配合的过程的,眼是感官输入,脑是感官处理多角度转换,手是笔触输出。”
“那心呢?”
“心我觉得原本该是用来感觉你手所画的是否是符合了你的心意了的。”
“那你觉得什么是最重要的啊!”
“手。”
“嗯?为什么不是心?”
“当你到了一定的境界,只要有手就可以画画了。”
“不用脑子和眼睛都行?”
“嗯。”
“嗯?反正我肯定不行。”
等我再次回过神来,周末突然横冲直撞进来了,他一来就首先被墨青大骂了一通。
“周末,你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去,别扯上阿茹,你自己看看这画都成什么模样了,快自己给人家赔礼送回去。”
“不是啊,阿茹,是这样的,我刚就是想来问问你,你要是没办法的话,我就舔着脸给送回去。不曾想啊,那个秦慕思简直太狠了,他居然派人来问你的进展了,都到苑中了,不少人都上去问是啥事的呢!”周末嘘声嘘气地说道。
“你啊!”墨青指着他,已是很无语了。
“辛姑娘。”墨青刚想多骂周末几句,秦家的人就到了,这一声高调的称谓很明显,不再是周末的事了,有点儿像是冲着我来的。
墨青和周末陪我一同出门迎客,来了三个小厮,两个站在后面端着东西,为首的站在最前面说话,那语气倒也是客客气气的,见人也显恭敬,就是跟他们公子如出一辙笑里藏刀,话里藏暗箭:“辛姑娘,我们公子说是他打听了一下,才知那日多有得罪,特地差我来向姑娘先赔个礼。”
“知道得罪了就···”那套上等的画具瞬间从周末的眼前转移到了我的面前。
我并没有伸手,那两个小厮便就一直端着:“公子说了他送出去的礼绝对不会再收回,还请辛姑娘务必收下。”
“辛姑娘,二公子让转告,这些颜料和画笔可都是之前画这幅对画的画师用过的,那位画师本还是二公子幼时的先生,也是因此格外看中了这幅画,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说到这儿他看了眼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