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这个宫廷是我的>410、肇封贵妃

410、

正月初四日,皇帝受太上皇帝命,御太和殿,宣太上皇帝敕旨,册立嗣皇后,册封贵妃、妃、嫔,如仪。

遣东阁大学士王杰为正使,礼部右侍郎多永武为副使,持节、赍册、宝,册立嫡妃喜塔腊氏为皇后。

因绵宁的拜求,她终于得以在储秀宫接册宝。

太上皇帝敕旨中有句:“佐治内朝,尚徽音之克嗣。”皇后听到此句,终于悄然一笑,这颗心算是放下来了。

“佐治内朝”者,还是给她治理六宫的权力;“尚徽音之克嗣”,是说她能承继前代皇后的令闻美誉--她自是希望被太上皇帝认可,她是能将孝仪皇后的“令闻令望”发扬光大的。

总不能,她才是正妻嫡室,却要眼睁睁看着那侧福晋时时处处都与婆母有着冥冥中注定了一般的缘分去吧?

礼成,皇后先赴养心殿,在太上皇帝前行礼。

太上皇帝眯眼打量着皇后。光影流转,他至今也还记着当年那个刚入宫挑选的女孩儿,他努力地回想着、想象着,当年九儿看见这个女孩儿的时候,心下会在想着什么?

他想起九儿看完了人,便捧起排单来细瞧,继而含笑偏首对他说,“爷,您瞧这孩子的小名儿,倒也别致。”

他看了,也是点头。

点额,取“朱衣点额”的典故,说的是被大人物选中的人。

他明白九儿未言明的含义——九儿是喜欢这个女孩儿的,只是,九儿要他来最后定夺。

他也懂九儿彼时选中这个女孩儿的用意:这女孩聪慧而又赏罚分明,从小在家就是管家的,便是上头有三位兄长,且并不都是一母所出,却也都肯听她的话。

她因祖上多年在内务府包衣佐领,故此没有一般名门闺秀的娇气和不知人间疾苦;而且喜塔腊氏她母家这一支,曾经出过太祖皇帝努尔哈赤的生母,即便是多年身在包衣,也绝对拥有“舅家”的高贵身份。

彼时,他想的倒是与九儿微有差别。他最为看重的,倒不是这女孩儿的性子,他更看重的是这女孩儿母家曾经为包衣的过往——彼时,在他自己心目中,他比九儿年长了十六岁,理所当然是他要先走一步的。

若那一天到来,九儿为母后皇太后,若皇后乃是名门闺秀,难免会因为九儿出身而趾高气扬;故此他得选一个不敢在九儿面前蹬鼻子上脸的,才能叫九儿的晚年时光,走得平顺些儿。

——他们两个一起选中了这个女孩儿,期望着她有一天能成为十五的贤内助,希望她能母仪天下,希望她能陪着十五走过未来所有的惊涛骇浪。

他岂能不重视这个子妇?

只是,今日,当他真的等来了这一天,看着当年的女孩儿,成为了今日年近不惑的中年女子,这般穿着皇后冠服,雍容典雅地向他走来的时候,他的心下,却为何再也找不到了当年的期待和重视去?

皇后下跪,行三跪九叩大礼。

太上皇帝点点头,“皇后,委屈你了。我大清皇后册立,历来都只到皇帝乃至皇太后面前,行六肃三跪三叩礼,她们那时候儿是都没有太上皇帝啊,便用不着行这样的三跪九叩的大礼;可是谁让你赶上了呢,那就只能委屈你当这大清唯一册立之时行三跪九叩大礼的皇后。”

按规矩,皇后是到皇帝面前行六肃三跪三叩礼。这对于一位正宫国母来说,已是最大的礼了。

可是在太上皇帝面前,所行的礼自然要高于在皇帝面前去。可是《会典》里也没有现成的规矩,礼部官员不敢擅定,皇后也不敢贸然只行六肃三跪三叩礼,这便也只好循着最大的礼,行三跪九叩了。

皇后听罢含笑道,“太上皇阿玛言重了,子妇能给太上皇帝行礼,这非但不是委屈,实则反倒是子妇独一无二的荣耀。”

太上皇帝点点头,“皇后有心了。望你从今以后,用心辅佐皇帝,做六宫之表率,勤修妇德。”

太上皇帝又遣礼部尚书德明(满尚书)为正使,礼部右侍郎周兴岱为副使,持节、赍册、宝,册封侧妃钮祜禄氏为贵妃。

遣礼部尚书纪昀(汉尚书)为正使,内阁学士扎郎阿为副使。持节,赍册、印,册封刘佳氏为諴妃。

遣礼部左侍郎铁保为正使,内阁学士那彦成为副使,持节,赍册,册封侯佳氏为莹嫔。

三位的区别,除了位分高低、册封使的官职高低之外,也体现在接到手里的物件儿有所不同:贵妃有册有宝,諴妃有册与印,嫔只有册。

王佳氏封春常在,荣姐儿封荣常在。没有册封。

廿廿接完册宝,赶赴养心殿想太上皇帝行礼。

同样的视角,同样的仪轨,太上皇帝看着廿廿走进来,却有些看不得,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九儿初封那年,也正是这样十八、九岁的年纪。

看着十九岁的贵妃轻盈、年轻地走进来,恍惚之间,宛若时光倒转,又是他暗暗心跳着,等待着那年正月里初封为嫔的姑娘……

“太上皇,太上皇?”

廿廿都跪好了,却发现老爷子竟然紧闭双眼,“您老……睡着了么?”

他便笑了,轻啐一声,“你个小丫蛋儿!这话,也就你敢问出口!”

廿廿乐了,重新站起来给她正正经经地行礼。

可终究还是个十九岁的小丫头啊,这一身的冠服可压得够呛,便是再谨慎,可也还是有些儿摇摇晃晃的。

他忍不住叹口气,“你可脚底下有点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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