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君与郑大山被吓了一跳,只以为是元睿明发了疯症,偏偏这个时候白景音一定顾不过来,当务之急还是避免再刺激到他,万事都顺着他的意思为好。
“少爷你先冷静下来。”兰君努力将声音放得柔和耐心,“里面的是她的丈夫,就像大山与我的关系一般。他之前被坏人抓了去,费了一番功夫才救下,但是像少爷你之前一般受伤昏迷不醒。现在白景音正在照顾他,你就先乖一点,让我们陪你玩好不好?”
元睿明想都不用想,
就知道那所谓的‘丈夫’一定是邵靖易了。
但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
为什么邵靖易是夫君,他是个‘心智不全的傻少爷’,这样的云泥之别让元睿明一下子怒从心头起,
气沉丹田,
朝院子里怒吼道
“白景音,你给我滚过来,马上——”
屋内的白景音抖了三抖,
看来他是知道了,
自己也该迎接新一轮的暴风骤雨了。
撂下手里的帕子,
白景音走出院门,那满脸担忧与惊恐的夫妻二人正想开口解释,她投去一个安心的笑容,
“没事,这里交给我吧,你与大山哥先去院子里坐一会。”
在剩下白景音与元睿明二人独处之时,
白景音的脸一下子就臭了起来,
“拜托大哥,你昨天不是扮演生活不能自己的傻子扮的挺像的吗,那就请你从一而终,这样子穿帮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还知道从一而终,呵。”
元睿明冷笑,
“那你先解释解释,身为宫妃,除了朕之外的这个夫君是怎么回事。”
“嘘!”
白景音望着院里,瞪大眼睛道
“越说越来劲了,什么宫妃什么朕,这都是普通老百姓的你想吓到他们吗。”说罢将元睿明这个不稳定的定时炸弹又推得远了些,
在路上时,
才慢慢解释道。
“早些你还睡着的时候,来了两个鬼鬼祟祟一看大有问题的人要让大山哥出诊,反正有我再也不用怕什么,就决定过去看看。谁知这一去发现是个人贩子,那要卖的人居然还正是邵靖易。也真是上天注定,这么巧的事都会发生。”
“那跟夫君有分毫关系吗,不这样说便不能救人了?”
“你若是不着急着打断我,自然就知道有什么关系了。”
白景音故意将他从一颗石头上推过,重重的颠了一下。
“白景音!”
“抱歉,不是故意的。”
这下心里还是真的舒服不少。
“问题就是我们要抓人贩子,肯定得弄出来动静,这一有动静就得惊动官府的人,官府的人来了,肯定得有一个身份才能把人交给我们吧。”
“所以你就谎称他是你夫君?”元睿明再度质问,“你说他们就信?”
“那怎么可能,但是……”
白景音差点将那屁股上小红痣的事脱口而出,但转念一想,一个称呼都能要这元小心眼纠结成这样,交待了这个,还不得直接气死过去。
为了元睿明不被气死,她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追哟文学
“看长相就知道了好吗,相貌如此出众的就该是一对儿。反正就是这样,那巡捕就是信了,把人交给了我们,人贩子落网,皆大欢喜。”
元睿明听完后,
心情也没有变好太多,明明是一件令他非常不爽的事,却被白景音解释的尚且算是合情合理,连想要指责都似乎没有那么占理。
冷哼一声,
“好了,我知道你憋了一肚子的火想骂人现在有没有正当理由了所以很窝火。”白景音仿佛会读心术一般,将元睿明的内心分毫不差的说了出来。
“但是现在我要跟你说些正事,人也都找齐了,好在都没什么大碍,也该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你不想就这么回去。”
依旧不是问句,而是带着确定的意味。
“对。”
元睿明同样也对白景音的心思了若指掌。
白景音深吸了一口气,
“凌相现在已然疯魔到敢直接对你下手,并且还将这弑君的罪名嫁祸给父亲,受了这些罪,总不能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也该讨一点利息的。”
“你既然如此说,想必是有了主意。”
他们停在村里的一条清溪边上,水中有几位灰色的鱼,一摆尾巴,俶尔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两个人的倒影,浮于水面。
“那你觉得呢。”
“先不要暴露我们还活着的消息,但得先同赵焱他们取得联络。”
“不过是一招瞒天过海的功夫罢了,问题不大。”
白景音有信心能想出一个完全的方法,
“不过我现在很好奇的是,如果凌相奸计得逞,那他的下一步会是怎么样的。那个印鉴自然不会是真的,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一国之君死于非命,朝廷势必大乱。何况还牵扯到手握重兵的将军,人心惶惶,谁会详辨真伪。况且就算心有疑惑,也不可能在那种时候跟凌相作对,所以他这步棋,可谓稳赢。”
白景音嗤笑一声,
“凌相不管何时都一副想赢的模样,但却屡战屡败,不如这次我们就做个好人,让他赢一把?”
“你不是做好人的料。”
“做不了真好人,就当个假好人,再创造一个假象,算是我们送给凌相的回礼。”
白景音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就比如已经拿出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