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君想了想,倒确实是像郑大山说的这样,被点破后,略略有些脸红,横了他一眼后,赶紧转移起话题。
“那然后呢,你们就将那个人从人贩子手中救下的人带了回来吗。”
她言语间似乎有些觉得不妥当,
“那元宝少爷算是半个雇主倒也罢了,但这次这个——她到底也是个姑娘家,这般对一个外男……恐怕……”
“外男?”
郑大山笑了出来,
“可不是外男,说来娘子与我都小瞧那丫头了,哦,其实不该再叫丫头,她已经成亲了,被救下的正是她夫君。”
“夫君——!”
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叫,惊飞了树上的雀鸟。
“你们在说什么。”
身后传来一低沉的男声,
郑大山与兰君双双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
是只穿着单衣的元宝少爷,正坐在轮椅上,冷着脸瞧着他们。
看看他,再看看打开的房门?
“少爷你,你是怎么自己出来的。”郑大山纳罕道,“腿骨错位是不会这么快好的,没有人协助,按理说是没办法自己坐上轮椅啊。”
“我的胳膊又没有断。”
正如郑大山所说的那样,腿骨错位根本无法自己行动。但元睿明被晨起门外不知何人的说话声吵了起来,
白景音会在固定的时间来帮他更衣,
所以他没有叫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等待。
但左等右等都不见,
让一个活生生的人一直这样躺下去也是一种折磨,又加上对白景音的担忧,生怕她出了什么危险,
别无他法,只能用手臂发力,从柜子到床沿再到床边放着的轮椅,
着实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成功的将自己转移到了轮椅上。
一出来,
没有看到白景音,却见到着夫妻二人表情惊讶的在嘀嘀咕咕。
“她人呢,去了哪里。”
元睿明冷冷的问道。
“放心,就在屋里。”
兰君指了指屋子,
忽然见十分好奇,装着不经意般走过去,从半开的窗缝往里瞧。
“娘子,这样偷看不大好吧。”
“我这哪里叫偷看,是关心。”兰君纠正道,然后比了个‘嘘’的姿势。
白景音此时正在小心的将邵靖易放在自己床上,将四肢摆正,看了眼他的腿,心想还好没有骨折错位,运气还是比元睿明好了许多。
盖好被子,又将脸侧的碎发理好,
这下才发现只顾着身体,邵靖易那清秀俊朗的脸上还染着泥水一般的脏污。白景音知道邵靖易最爱干净,
若醒来断然不能忍耐这般模样,
将帕子沾了水,一点点的擦拭,这样的活儿如今干起来也是得心应手,毕竟元睿明刚被捡回来时也是这般,昏迷不醒,一身的上。
难道她真是什么灾星?
白景音无奈道。
这时,发现邵靖易的脸上有一块怎么也擦不干净,白景音将身子靠近些,侧过头,稍稍加大了一点点的力气,
从外面的角度看上去,
就显得十分暧昧。
“没想到这丫头也还有这样的时候啊,总算有点女子模样了。”
转过身,兰君捂嘴浅笑。新城
“可不是吗,这对待自己夫君,果然与对待旁人不一样呢。”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夫君。”
元睿明在后面是一头雾水,
白景音在里面?
夫君?
是在说他吗,
但看着夫妇二人一直往里面瞧,也不像是在说他,但除他之外还会有谁呢。
抵挡不住心中的好奇,他滚起轮椅的轱辘就要亲自过去一看究竟。
“我的元宝少爷啊,现在可不是你该去凑热闹的时候,我带你去别处玩好不好。”
兰君十分‘有眼力见’的半哄半强硬的将元睿明推到了院门前,
郑大山将药坐在炉上后,
也到门前来找他们,
两个人坐在门槛上,肩并着肩有说有笑,而剩下的那个轮椅上的则乌云密布,面容阴沉。闷闷不乐之余,还不忘束起耳朵,从对话中获取消息。
“我方才也没细瞧,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模样可是好的?”
兰君兴奋的像是自己找了个夫君似得,向郑大山打听起来。
郑大山束起大拇指,
“虽然人是昏迷的,但也是一等一的好相貌,若不论男女,该比她还要出众。”
“竟有这样的人。”兰君惊道,郑大山是个只会有一说一的,他都能这样夸赞,应该不会有错。“那与元宝少爷比起来,你觉得谁更好些。”
“这个吗……”
听到话题转向了自己,
元睿明赶忙做正身体,移开眼睛,恢复了冷漠冰山模样。
郑大山看了看他,
“应该是不相上下的。”
“看来这好相貌的人也是扎堆的啊。”兰君咂舌,“不过我之前还在想,这照顾照顾着,那丫头会不会就与元宝少爷在一起了,模样好,性子也不像她说的那般暴戾,实在是个不错的人。”
元睿明对这评价颇为受用,
“但就是智力有些残缺,偏偏是个傻少爷,若真在一起,似乎还是有些委屈了。”
“……”
心情急转直落。
兰君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用胳膊撞了撞郑大山,
“听说那日她为了救活元宝,好像还做了什么羞人大胆的举动?此事若被今日带回来那个知道了,是不是就麻烦了。”
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