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的还真是快,不过这就好,这就好。”
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来应对这意想不到的剧情发展,只能干笑着,缓解尴尬。
“现在我有几个问题,你可否先回答我?”
“请……问。”
“这里还是大启吗,或者是什么别的国家?”
“是大启。”
哦,那还好。
但忽然她又想到了别的可能,才放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紧张的追问道“那现在皇帝是谁,是不是元睿明?”
“岂可直呼皇上名讳,这可是大不敬。”
兰君瞪大眼睛,觉得这姑娘不知是行为诡异,连胆子也不是一般二般的大。
“太好了,还是他就太好了。”
白景音吸了吸鼻子,
仿佛感动的快要哭出来一般。
生怕穿越错了时间,成了他老祖宗或者是重孙子一辈的人,这个便宜她不像占也不想被占。
“那第二个问题。”
白景音调整了一下情绪后,继续问道
“我是谁。”
兰君瞪大眼睛,一脸的错愕。
“什么?”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难道这个问题不该是自己问询她的吗,怎么倒反过来了,她去哪里知道她是谁啊。
“我是谁,姓什么叫什么目前什么身份,这很难理解吗?”
白景音坐在床沿,仿佛是在跟导演讨论剧本的演员一般,了解着自己的人物设定
“我是什么大户人家寄养在这里不受宠的小姐?还是什么遗落民间的公主?还是就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小姑娘,当然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得告诉我有没有被指婚给什么地主家的傻儿子,未婚还是已婚,你跟我又是什么关系,姐妹,妯娌?看年龄我们总不可能是母女吧。”
在这连珠炮弹一般的发问之后,
兰君的眼睛已经越睁越大,
逐渐出迷茫疑惑变成了恐惧,
忽然转过头朝外面喊道
“相公,相公你快过来一趟,这里情况不太好。”
郑大山听到兰君的声音,还以为是那姑娘出了什么事,停下磨药的功夫就赶忙往过跑。在跑到房间里时,
正好看到那姑娘坐在床边,一脸正经的向兰君问道
“相公,什么相公,是你相公还是我相公,你说清楚一些啊。”
“……”
“……”
白景音坐在床边,好像这是自己家一般随意。
当然,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这里就是自己家,现在还都是说不准的事儿呢。
还气定神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人嘀嘀咕咕。
她前世,不对,前前世也没有喝茶的习惯,所以这宫里茶与民间的茶,在白景音偿来都是一般无二的。
也难怪元睿明会吐槽她牛嚼牡
丹暴殄天物。
元睿明,
想到这个名字,
她还是略有感伤,不知不觉,这已经是前世里的人物了。
“你们议论好了没有啊,我到底是谁啊,我不知道你们总该知道吧。”
这话说的十分从容自然,仿佛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看到了吗,就是这样。”兰君担忧的看了一眼白景音,将郑大山往外拽了拽,小声道“方才我一推门发现这姑娘要拿着剪刀自杀。”
“这么严重?那我们是不是得进去看着她。”
“但然后我也没劝什么,她自己就相通了,又开始说了好些的胡话,竟问我现在是哪一年,她是谁姓什么叫什么,嫁人了没有,这简直太不正常啊,你是不是看漏了什么,我怎么觉得她这里……”
兰君用微小的动作指了下脑袋,
“这里不太对劲呢。”
郑大山听到兰君这样说,又看了白景音几眼,皱眉道
“但是在河岸边我就检查过了,头部并没有什么撞击过后的淤伤情况,所以也不该是伤了脑袋。”
“莫非是受了什么刺激,自己想不开跳崖的?”
“娘子说的有理,只有这种可能了!”
“那我们现在……”
“最好还是不要刺激她,否则又激起了轻声之念头,就不好了。”
“唉,还真是应了红颜薄命那句话,这么好看的姑娘,真是可怜了。”兰君叹了声气,方才的种种疑惑尽数化成了怜惜,跟郑大山一起走进屋子,
对白景音也是越发温柔了些。
“你身子可还有哪些不舒服的,要记得告诉我们。”
“我现在哪里都好,就是想知道自己是谁。”
兰君与郑大山对视一眼,
“你是我一个远方的表妹,染了病便送过来诊治调养的,叫,叫梅君。”
“噗。”
一口水喷出来,
“咳咳咳咳咳。”
白景音被淹死差点被自己呛死,兰君赶忙给她拍着后背,
“梅君,霉菌?”
这名字也还真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这个名字不想染病我觉得都难了。”
抹了抹嘴边的水渍,
白景音决定忘记这个名字,抬眼看向他们,继续道
“那你们呢,啊,我可能是大病初愈记性不太好,所以也请你们体谅下,除了你们是我表姐与表姐夫之外,剩下的便记不清了。”
“……我是兰君,这是我相公叫郑大山。”
郑大山朝他微微颔首示意。
“我们夫妻二人在这个小渔村里采药卖药为生,平日里也能帮村里的百姓看看诊治治病,生活还算是安逸。”
“这样啊。”
白景音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