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睿明瞪着白景音,白景音大大方方毫不畏惧的反瞪回去,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邵靖易不是身受重伤了吗,此去淮下舟车劳顿,你还真是会心疼你这位兄长。”元睿明冷言讥讽道。
“这点就不劳皇上挂心,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吧,但在军营中岂会没有什么秘方,又加上悉心照料,现在早已没事了下场打个几百回合也是不在话下。”
“你倒了解的清楚。”
一想到自己的贵妃偏偏对别的男人处处关心,上次风寒也好,这次受伤也罢都派人去了解着情况,唯独他,恐怕不躺在床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都难让她在意。
元睿明今日这醋,已经吃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
“朕有赵焱了,不必再多一个跟着。”
“皇上后妃都不止一个,护卫多谢还怕什么。”白景音丝毫不让步道“那大不了赵焱负责保护你,邵靖易负责保护我,我好歹也是个贵妃,这样不过分吧。”
元睿明顿了顿,
“谁说朕要带你去了。”
白景音眨眨眼,升起光采
“那我是可以自己留在宫里吗。”
“……”转念一想,她又岂会乖乖待着,到时候天高皇帝远的,不是更给她机会出去红杏出墙吗,这样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至少能看得到管的着。
“朕想了想,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便依你所言,带着邵靖易一道吧。”
短短片刻之内,分析清楚利弊的元睿明爽快的改口,妥协了想法。
当然,除了刚才的想法之外,他顺道又出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说不定,可以永远解决邵靖易这个碍眼的存在。
眼底泛出些笑意,
被白景音看在眼里,心中忽然发毛。
“皇上,你不会想把他骗出去然后做些什么吧,残杀忠良,这可不该是皇上你的人设啊。”
“你在想什么。”
元睿明拍了白景音的额头一下,
“顺着你还要如此多话,还不快去收拾行装,今日早些休息,若明日又迟了,朕可不会带着那么多人一同等你。”
“我知道了你慢点,别推,别推啊。”
白景音就这样被推搡着出了乾清殿,
“啪”
的一声关上了门,
元睿明这才勾起唇角,隔着门望向白景音的方向,颇有种胸有成竹运筹帷幄之感。
第二日清早,车马队伍就在玄武门外等待。
因着到底是微服出巡,还是赈灾济民,远不能像之前出宫来的隆重,什么旌旗依仗全然没用,轿子也只用了低调许多的枣红色。
白景音带着承影,身着一席天青色衣裙,边上绣着凌霄花纹样,瞧上去,倒与她甚是般配。
“迟了迟了迟了。”
主仆二人形色匆匆,正拿着为数不多的包袱往玄武门方向赶去,
“承影你快着点,皇上可发话了若是迟了就不带我们了,我是无所谓,少了与你赵大人接触的时间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哦。”
承影到底也是个只会文不会武的姑娘家,纵使包袱全由白景音拎着,带仅凭两双腿要去追赶行步如飞会轻功的白景音也是件难事,
“小姐你等等我啊。”
她早已气喘吁吁,
“还不是小姐非要等徐公公那一笼蒸饺出锅,吃完了才肯出发,不然也不会如此赶时间了。”
“是这样吗?”白景音装起糊涂,
“现在可没有互相埋怨的时间,快点跟上来啦。我在前面等你哦。”
说罢回头做了个鬼脸,提起点地,一溜烟没了踪影。
承影则是十分委屈,捂着凶狠,喘了几口气后再度往前小跑而去,心中有冤无处诉这最先开始埋怨推诿责任的,明明就是她啊。
可当好不容易紧赶慢赶的到了玄武门时,却让那二人着实愣住了。
比起想象中,要更为空荡,只有几个太监在往马车上搬运着物资行礼,而除了正在指挥的赵焱与邵靖易外,晓雾朦胧下,再看不到别的人影。
“什么情况,我是还在做梦吗,人呢?”
白景音一脸迷茫的看向承影,
“小姐说的是这个时辰啊,没错啊。”承影摇了摇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空荡的宫门外,传来邵靖易那清朗又带着温润的嗓音,只见他与赵焱一蓝一黑,都是fēng_liú倜傥的护卫打扮,见到白景音来了,也顾不得手头的工作,径直向她走去。
“好久不见,你可都还好吗。”
邵靖易扬起笑容,
眼神如一泓清泉。
“就是这个笑,简直太如沐春风了,若是有朝一日醉花阴拓展业务,小邵邵你绝对是我要挖墙脚的头号人选。”
“又说这些胡闹的话,叫外人听去了,还当你这个贵妃娘娘不正经呢。”邵靖易半点不恼,然而带着些宠溺的笑道。
“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白景音朝他眨了眨眼,
“放心吧,我神通广大的,在宫里一切都好,没有不好的。”
“我们家小姐不只是好的不得了,少将军没瞧出来吗,这是还胖了许多呢。”承影捂着嘴嗤嗤笑,无情的吐槽起白景音来。
“好你个承影,半点面子都不给我留。还不快去帮赵大人的忙,我要同小邵邵说会话。”
承影现在也大方了许多,见白景音这样说,不再推脱,就朝赵焱跑了过去。
“他们这是——”
邵靖易察觉出了在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