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整个沧澜山外风雨欲来的时候,晨风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练气、炼体、炼药、做饭,一刻不得闲,忙碌而又充实。
“清卿,连叔昨晚跟我讲再过段时间就让我出去在外面历练了,你知不知道这森林里有哪些厉害的野兽吗?”
这日清晨,大树顶部,晨风结束了早间鸿蒙法诀的修习,看着无边林海问晨清卿。
“厉害的野兽?有啊,还不少呢!你这细胳膊小腿儿的,现在出去瞎转悠肯定会被凶兽吃掉的,骨头渣都不剩的那种。”晨清卿略微犹豫后,笑眯眯回道。
“诶,看来修行还是太慢了。”晨风信以为真,有些垂头丧气。
晨清卿有些哭笑不得,本是想跟这个每天只知道各种忙的家伙开个玩笑,却不想某人还真是一根经,生活除了修行、修行,还是修行。
“你每天这么辛苦修行,不觉得枯燥吗?”看了眼晨风,晨清卿问了长久以来一直想问但一直没好意思问的问题。
“枯燥?不会啊,就是时间有些不够用。”晨风挠挠头,吞吞吐吐道,有些疑惑,还颇有些不好意思。
“呆子,活该某天被凶兽吃掉。”晨清卿对晨风的不解风情为之气结。
“呃…所以才要更加努力啊,不能偷懒不是?”看着好像有些生气的晨清卿,晨风有些纳闷,说错话了吗?女人心啊,还真是像江湖小说上所写,海底针呐。
晨清卿置若罔闻,自顾自地看着远处林海翻滚。
“这林子里,都有什么凶兽啊,都很强吗?”也不顾晨清卿不理不睬,晨风继续问道。
晨清卿继续看着林海,继续置若罔闻。
“它们是不是真的可以上天入地、吞云吐雾?”
“之前连叔救过一直雕,连叔说是渡劫失败了,我看也不是很厉害的样子,没你说的那么凶啊…”
… …
“有人朝这边来了。”大湖边,袁姓大汉对连成玉说道,黝黑的脸上没有喜怒,声音却是冰寒异常。
“外面怎么样?”连成玉反问道。
“还能咋样,尽是些无胆鼠辈,狗改不了吃屎。”大汉怨气颇重。
“谁问你这个了?”连成玉有些好笑,回头看了一眼大汉。
“呃…其他的都正常啊,你考虑那么周全,能出问题才怪了。”大汉有些讪讪。
“说的好听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难听点,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沉默半晌,连成玉低沉说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除了九清宫南宫婉,谁也想不到沧澜山深处这所谓的“机缘”、“异宝”之类的是什么。
连成玉和大汉在湖边聊了很久,最后似是做了重大决定,连成玉大笑一声离去,壮汉则是满脸坏笑向相反反向而去。
入夜,夜凉如水,繁星漫天。
晨风捧着一本江湖志怪小说在灯下看得津津有味。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清闲时光,所以格外珍惜。小黑狗鸠占巢穴正趴在被窝里睡得香甜。
“都想起来了?”屋顶,借着皎洁月光,连成玉毫无形象的半躺着,喝了一口酒,看向不远处抱膝而坐的晨清卿。
“差不多吧,起码知道自己是谁了。”晨清卿声音幽怨,目不斜视。
“接下来什么打算,袁成还需要留在我身边一段时间。”连成玉看了眼屋顶一坨黑影,继续说道。
“没想好,要不跟晨风一起去外面看看?睡得太久了,对外面也有些好奇。”晨清卿莞尔一笑,显然是询问的口气。
“那可还得多等几年,这期间不会无聊?”
“万年都过了,几年算什么?无聊就更不会了,反而很有意思。”
连成玉略微停顿,似在消化晨清卿的话外之意,忽而想到了什么哈哈一笑说道“是很有意思,很期待的。”
“那些外来者怎么办?”就在晨清卿、连成玉两两无言的时候,袁成低声问了一句。
“怎么办?你先看着办吧,到时候我会过去看看。”连成玉喝着酒满不在乎。
“那感情好。”听闻连成玉会亲自前去,大汉似瞬间轻松了不少,憨憨一笑。
… …
三日后,距离茅草屋数万里的一处山谷。
原本的生机勃勃的山谷此刻一片狼藉,满地残枝败叶,地面坑坑洼洼,两人合抱的大树纷纷东倒西歪,就连那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腥臭的血腥味道。
山谷中央,有一具小山般的尸体,那是一头如狼似虎的妖兽,除了正常的四肢外,背生双翅、眉心处长有第三只竖眼,一身雪白鬃毛如钢针倒立。
在这妖兽尸体周围的空中悬浮着三人,离地两丈有余,正是前些日往沧澜山深处而去的赵牧之一行三人,只是此刻三人状态明显不佳。
赵牧之右臂青袍不翼而飞,裸露的臂膀处有一道伤痕,白骨可见。
那阴柔男子此刻也没了笑脸,一张脸阴沉的要滴下来水来一般,仔细看去便会发现其垂立的右手除了大拇指其余四根只有一半长度,仿佛被剪刀剪去了一般。
相对来说,宫装美妇似乎状态要好一些,除了双臂微微颤抖,不见有受伤的迹象。
显然,三人是在此处与那地上的妖兽经历了一场大战。
“这吊睛白虎起码有七阶修为了吧,当真是难缠得紧!”赵牧之凝视着地上的尸体,又收回目光瞥了眼自己的手臂淡淡出声道。
“这畜生确实厉害,七阶的兽晶、还有那对虎牙,可都是好东西啊,不亏我等浪费力气。”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