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二层的天崩地裂就此平息,只有一座座由龙卷风而形成的沙堆无声的诉说着这里不久前的地动山摇。
不同于一层的生机盎然,因为二层原本就是沙漠,所以即使已经发生了逆转,肉眼所见除了天空比之以前明朗了少许其他变化不是很明显。
“可以啊,小子,收获不小?”
当晨风来到传送殿时连成玉似乎已等候多时,笑眯眯地调侃一声,神情、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姿态。
晨风转头看了眼四周,小心翼翼的问道“这里没事了吧?”因为他也只是直观的看到天崩地裂的场景消失了,并不能确认这场云山变故是否已经结束。
“应该是没事了,放心吧,再撑个小万年不在话下。”似是知道晨风所想,连成玉出言宽慰。
“其它几层呢?要不要去看看?”晨风记得连成玉说过云山有九层,见识了一二层的变故后,晨风难免担心其它层也会有不可知的变化发生。
“应该没事。”连成玉闻言摇摇头,笑道“再说,其它层暂时我们还真去不了。等你将那功法修炼个七七八八应该就差不多了。”
“哦,好吧!”听连成玉如此说,晨风心安不少。不过出于好奇,不能见识云山其它几层的面貌,多少心里有些失望。
“清卿呢?”收敛心思,晨风跟着连成玉走向传送阵准备回去一层。
“在一层,待会就见到了。”连成玉回应一声,也不解释晨清卿为何没有跟来二层,率先站到了传送阵里,晨风连忙跟上。
二人经过传送阵来到一层后,按着原路返回,一路上晨风不停东张西望,对忽然间大变样的一层仍是充满不解。
当二人来到藏火塔前时,晨清卿正站在门前,盯着外观普通的三层塔楼怔怔出神。
“门可以打开了吗?”晨风走到晨清卿身前轻声问道。
“还是打不开,我试过了。”晨清卿轻轻摇头,双眼盯着藏火塔大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藏火塔应该有不小的变动,目前这种变化应该还没结束。”连成玉插话道“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一层的变故十有就是因为藏火塔。”
“不会吧?”晨风惊呼一声,不知是不相信藏火塔处于变故中还是一层变化因藏火塔而起。反倒是晨清卿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没有多少惊讶。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嘛!”连成玉笑眯眯地说了一句看似不着边际实则很有理的一句话。说完便带头向着出口处走去。
就在连成玉三人往茅草屋去的时候,沧澜山外围、距离茅草屋还很遥远的地方,一行三人在林海上风驰电掣,方向直指茅草屋。
三人两男一女,并排而行。
其中一男子中年模样,脸如镌刻般五官分明,身着青袍,外观放荡不拘泥,但眼里精光让人不敢直视。一头黝黑茂密的头发随意披在身后,一双剑眉下一对颀长双目不怒自威。
另一男子则是长着一张坏坏的笑貌,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
唯一的女性是一个满脸寒霜的中年女人,此刻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副心无旁骛只想赶路的样子。
“消息属实吧?赵宗主。”长相阴柔的男子转过脸对着满脸严肃的男子笑道。
“万事无绝对,我也不能保证消息百分百准确。”被称为赵宗主的男人冷声回复。说完话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不等那阴柔男子说话便补充道“是我门下大弟子在此历练时亲眼所见那南宫婉从里面飞出,一脸的慌张。”
“南宫婉?”阴柔男子听闻这个名字,眉头紧皱,脸上多了几分凝重、少了许多玩世不恭的神色,显然是十分忌惮南宫婉。
“怎么?二位这还没到地方,就要被九清宫吓退不成?”一直沉默赶路的中年妇人突然嗤笑一声。
“吓?不至于,只是多少有些顾虑罢了,那老妖婆虽不经常走动,但那臭脾气难道花谷主不清楚?再说,我阳某人孤家寡人,不比两位徒子徒孙满地跑,此行即使得罪了那南宫婉,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不成?”阴柔男子针锋相对,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
“好了,还不知道此间是机缘还是灾祸,你们就不要自乱阵脚、相互拌嘴了。”名为赵牧之的男人立即劝解,显然二人这般争吵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赵牧之,此次由你召集我二人,到现在还不清楚此行为何,只是道听途说有那异宝现世,具体怎么回事是不是应该说得更具体一些?”妇人质问赵牧之。
“多年的交情了,何况在这东土我赵某人口碑如何,二位岂会不知?出发前关于此行目的及凶险我都已一一告知,二位若还信不过,我无话可说。”面对质问,赵牧之似有愠怒,不急不缓的回道。
“哈哈,赵兄的为人在下自然是信得过的。”阴柔男子恢复玩世不恭的模样,当起了和事佬,笑着插了一句。
“此次其他方势力可有行动?”三人沉默飞行许久,中年美妇悠悠问了一句。
“据我所知,此次沧澜山异象频繁,东土各方均有察觉,只是目前均是按兵不动、保持观望而已。倒是那沧澜山另一边南国九清宫已然有了动作,还是南宫婉亲自出山,倒是让人意外。”赵牧之耐心解释。
“希望此行有所收获吧,卡在瓶颈多少年了,再不突破恐怕此生也就这样了。”中年妇人声音中透露着疲惫和无奈。
修行之路,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