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阴阳怪气道:“想知道我是谁吗?去问问你的心上人啊。我跟你说,我跟他关系可不——一——般。我跟他朝夕相处了这么久,每天浓情蜜意,如胶似漆,彼此间熟悉到连对方身上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另外,若是柳姑娘再敢动我朋友,到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柳云开扭过头看向方天俊,见他没有辩解。以为他默认了。霎时醋意大发,嫉妒、怨恨冲昏了她头脑。柳云开一把拔出方天俊的的剑直接往我脖子刺来,还差几公分,便可割断颈动脉(颈动脉压力大,割断血会飚的很高,没救),即刻便送我去见阎王爷。她不得不从头到脚将我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红衣服红鞋子,长相妖娆勾魂,难道是她?
想到这,柳云开突然脱口问道:“你是红衣罗刹?”
我使出擒拿法,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她一惊,欲抬起右脚踢我,被我一脚回踢上去,震得她右脚又麻又痛,险些骨折。
才使出两层功力就受不了,若是我出尽全力她的那条腿不是废了?
柳云开从小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连连练武功,都是随便练两下,哪里受过这种痛楚?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巴巴哭了起来:“啊,痛啊……呜呜……天哥哥,人家要痛死了……呜呜……”
长得漂亮,连哭都这么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天底下,大概没有一个男人能对这种女人有免疫力吧。
方天俊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冰凉的手抓住我的手,声音有些沙哑道:“虎子,别这样。云开妹妹她身子弱,经不住你这番折腾。”
汤圆可受不了这种气,不服的怼上去:“她身子弱?她刚刚拿刀刺向虎子脖子上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方天俊,你纵然偏心,也不能对虎子这么薄情寡义,在她命悬一线时,你怎么不说说你那云开妹妹让她放过虎子?”
方天俊心头一颤,松开了我的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道:“虎子,我……”
我松开柳云开的手,将她往方天俊怀里一推,转身拉起汤圆头也不回地离开。走了几步,我停下来说道:“方天俊,我欠你一剑,日后有机会定会还你。从今日起,我跟你再无瓜葛,日后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任何一个想杀师傅的人,除非从我的尸首上踩过去,否则别想动她一根手指头。”
方天俊垂下头望着脚底下覆盖在屋瓦上的积雪中的一串串脚印,那是她留下的痕迹,提醒着方天俊刚才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他在做梦,而是真真实实存在——她恨透了他,也恶心透了他。
方天俊感到胸口似压有千斤大石闷得喘不过气,将怀中的柳云开扶至一边转身独自离开。他知道,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是他们两人之间一辈子都无法逾越的鸿沟,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连靠近都成了奢望。
树上的厚厚的积雪压断了树枝‘轰隆’一声掉落在雪地上,天色微暗,让冷冷清清的义庄更加阴森诡异。
柳云开在方天俊身后一声声的呼唤着他,见他仍不回头禁不住心头一酸两行清泪落下,天哥哥何时这样对待过自己?都怪她,那个挨千刀的妖女!看来自己猜对了,天哥哥已经被这个妖女所迷惑。
柳云开扑通一下跪落在屋顶上,哭得犹如梨花带雨楚楚动人,那种像天使吻过的嗓音令任何男人听到都会于心不忍,忍不住回过头停住前进的脚步一看究竟,可偏偏方天俊的脚步走得那样坚定背影越来越远,甚至没有回过头来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