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地停顿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
“黄邵已经派出使者……向陈王请降去了。”
陈飞一愣,转身走回了营帐:
“奉孝、曜卿,哨骑来报,黄邵已经遣使向陈王投降,但我却有点担心……”
正在下棋的郭嘉头也没抬:
“府君担心什么?逼迫黄巾投降,本就是我们的计划啊!”
袁涣一边看着棋盘,一边捻着胡须:
“府君莫非是在担心,这批黄巾军的青壮男子,全都依附于陈王殿下、致使为他人做了嫁衣?”
陈飞不置可否:
“若真的如此,又该如何是好?”
却听郭嘉笑着拍下了一枚棋子:
“府君放心,陈王虽然遭到你的指责,但秉性脾气不可更改,他能够接受黄邵的投降,却绝不会收为己用。”
陈飞确实有些将信将疑:
“你从未见过陈王,凭什么做出这种判断?”
万一刘宠忽然觉醒雄心,准备以陈国为根基、从而征讨天下呢?
郭嘉笑着摇头:
“府君且稍等片刻,日落之前,必见分晓。”
陈飞也不再追问,撩起袍襟坐在胡凳上充当观众,但始终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
不过一个时辰,新一批斥候已经抵达了大营:
“禀府君,黄邵使者已经跟随陈王使者一同离开汝阳,动身向西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