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可是先帝淑妃,受太后遗命辅佐皇上,怎的老夫人不看僧面也不看佛面,连太妃都敢出言道,楚老夫人笑了笑才开口:“原是我不知这一个奴才都配在主子们面前说话了的,也不知宋姑姑是有何诰命傍身,说话的底气竟是这样的足!”
宋姑姑被呛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太妃冷笑了笑:“看来老夫人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哀家今日来的目的,既然如此,哀家也不多费口舌了。”
“来人,楚将军通敌,特革楚家将军一职,褫夺楚家二位夫人诰命,楚家尽数入狱,等候发落!”太妃说着,一群官兵便进了风宁阁,这么大的阵仗,屋里的人定然也都是能够听见的,姜夫人拗不过倔强的楚夫人,便是扶着楚夫人走出了内殿的门。
“太……太妃……这是要……要造反……?”楚夫人嘴唇干涩的没有一丁点儿血色,姜夫人在一旁说着:“太妃筹谋了多年,今日入狱的是楚家,不知明日是否我姜家也将要入狱流放!”
太妃看向内殿的方向,她自然也是知晓楚夫人方才生产过,便也没管二人方才说了什么,而是启口说道:“楚夫人还有力气说话,想必自然是无碍了,只是这一家子被楚将军给连累,着实让人可怜。”
老夫人拍了拍手,丝毫是不惧怕府中站着的官兵,果然待她拍手之后,又是一群官兵进了风宁阁,屋顶,偏殿,暖阁,耳房,连带着水井旁的大树上藏着的官兵都下来了。这情景到让太妃一惊,楚夫人虚弱的抬了抬手,林芝便从怀中将兵符给掏了出来,林芝说着:“见此兵符,如听军令,若有违反军令者,斩!”
“看来造反的是楚家啊,竟精心布置的这样好,是丝毫不将陛下和哀家放在眼里吗?”太妃冷笑了一声说道,然而老夫人却开口说道:“宋姑姑,太妃今日来恭贺楚夫人诞下嫡长子,想来时候不早了,还请太妃早些回宫歇息吧!”
楚家的小少爷在摇篮里哇哇大哭,可坐在床头的楚夫人却愣着出了神,才踏进内院的林芝急忙跑进了屋子,她抱起楚少爷忙哄着,见楚少爷还哭着便让了守在门口的侍女进来问着:“乳母去哪儿了?竟是不在少爷跟前?”
“乳母们去用吃食了,过一会儿得着,便见着乳母急匆匆的进了屋子,她忙跪下请罪:“是老奴的过失,还请姑娘原谅。”
林芝将小少爷递给了乳母,便摇了摇头,她遣退了屋里的人,随后才走到楚夫人的跟前,她开口问着:“夫人可又是在担心老爷了?”
楚夫人近日来神情总是恍惚,林芝瞧楚夫人依旧是没缓过神,便拿起了放在枕边的香囊在夫人面前晃了晃,楚夫人回过神,开口问着:“可是老爷有消息了?”
“老爷定然是会没事的,方才昭仪娘娘派人来送了好些东西,奴婢瞧着现下都还用不上,便都收入库房了,”林芝将香囊放在楚夫人的枕边,继而说道,楚夫人低下了头,缓缓叹了口气,她开口说着:“老爷身子本就没有好全,这次失踪也定是太妃动了手段,只怕老爷有个闪失,我楚家也将落得跟方家一个下场。”
“不还有老太太在么,老夫人受先帝敕封,有老夫人护着,楚家定然是没事的。”林芝说着,楚夫人摇了摇头,随即启口说着:“老爷不在,我楚家便都是女子,连顶梁柱都没了,光靠一个敕封的诰命能起什么作用!”
楚夫人的额前已然生了几根不怎么起眼的白发,嬷嬷端着汤药走进了屋子,楚夫人便是问着:“昨日太妃带兵前来,外面都是如何传的?”
嬷嬷将汤药递给了林芝,说道:“也不见外面有言昨夜之事,或有提起的,不过是说着太妃怕夫人生产,有贼人会动坏心思才带了些许官兵,别的便一律听不见了。”
“太妃估计也没想到老夫人早已让官兵藏了起来,也更是不知老爷将兵符留在夫人手中。”林芝捻起勺子,搅了搅碗中的汤药,吹了吹才将勺子递到楚夫人的嘴边。楚夫人抿了一口才说着:“只是不知太妃为何如此心急,方家才倒了多久,就来除掉我楚家,只念老爷不要出事,否则我楚家定然有大劫的!”
“看来,是有小人进了谗言,老太妃便急于扶持十二王爷上位。”
林芝又舀了一小勺,递到楚夫人嘴边的时候才又说道:“夫人还在坐月子,可不要多想了,还是小心自己的身子骨,不为别的,只为小少爷也得保重身子。”
楚夫人用完了药,她让了林芝将自己梳妆台下的匣子拿了过来,她起身下了床,手中捧着那盒子放在了小少爷的摇篮之中,她小声嘀咕着:“这太医的话也是信不得,说是阳气正盛却依旧是个女儿,不过也不妨,对外也称作了男子,只等过一日算一日了,也正是这簪子有着落了,愿同母亲所述,这孩子能有母仪天下之命。”
“夫人说什么呢!”林芝疑惑地问着,她什么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夫人为何将这匣子放在摇篮里,楚夫人转过头看向林芝,开口问着:“眼瞧着要置办满月酒了,也不知母亲想好起什么名儿没有。”
“夫人且别急,还有大半个月的日子呢,左右老爷也没传来更坏的消息,自是等老爷平安归来了商量了也不迟。”林芝说道,然而楚夫人却说着:“风雪夜孩提哭泣,有女也做子将养,娘亲给你取名雪姬,念你能用哭声将老爷唤回来。”
二月二,龙抬头,大喜的日子却出了事,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