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来世定要做个傻子也不能太过聪明,与其因知道了一切而烦忧还不如当个傻子无忧无虑,听楚夫人这样说着,老嬷嬷的背后都吓出了冷汗,楚夫人接着问道:“老爷出了什么事,至于你们这样瞒着,是城池失守了吗?”
老嬷嬷的眼珠子打着转,想着法的想蒙住楚夫人,她开口道:“夫人就别多想了,老爷定是安全的,也不是北朝之事,是……是几个乱臣贼子造反罢了,尹将军已然制止了,老夫人怕外面太乱才让老奴过来守着夫人的。”
“真的不是因为老爷?”楚夫人是始终不肯相信的,然而她知道从老嬷嬷的口中是无法知道些什么了,她便微微向后靠去,装作一副困意,待老嬷嬷走出了正殿才睁开双眼,她对着一旁的林芝说着:“我先下倒有些饿了,你且去小厨房准备点吃食,芙蓉糕是要双份的,记得做甜些。”
林芝自出了内殿便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然而她也只想着楚夫人想吃些甜食便忙赶着前去了厨房,果然再听见楚夫人消息的时候,已然是一众太医守在院里了。
姜夫人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还未进院子便听见了院子里楚夫人的惨叫声,她急匆匆跑进院子,见老夫人在亭中来回走动,于是先走进了亭子。姜夫人规矩行了礼,随即问着:“如何了?”
“先头楚夫人倒在街头,估计是知晓老爷失踪的消息,如今也有一个时辰了。”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说道,姜夫人提着裙摆急忙下了台阶,正打算走进屋的时候被守在内殿外的递热水的婆子给拦着,姜夫人让人唤来了林芝,便是一记耳光就落在了林芝的脸上。
老夫人急匆匆的上前,开口说着:“你可别这样怪她,这事也不怪林芝这丫头。”
林芝立马跪了下来,她将头抵在地上,泪水已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姜夫人说着:“你是妹妹的贴身侍女,竟然会让主子悄悄溜出了府,若是妹妹出了什么事,你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疏忽!”林芝忙磕头说道,几个来回使得额头都青紫了,老夫人忙让身边的老嬷嬷将林芝扶了起来,她说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媳妇何等聪明,怎会瞒得住她,林芝年轻,怎会猜的中主子的心思。”
正说着,屋子里便传出了婴儿哇哇的哭声,哭声洪亮,以至于街边的邻居都能听得见,姜夫人忙走进了内殿,林芝也紧跟着进去。楚夫人躺在床上,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发髻也挣脱的散乱,连带着簪子都散落来床头还没来得及收拾,几个侍女端着血水和剪子走出了内殿,姜夫人看了眼接生婆抱着的婴儿便赶忙坐在了楚夫人的床边。
“恭喜夫人,是个漂亮的姐儿!”接生婆说着。
一只脚才迈进内殿的老夫人听见这个消息,如雷贯耳,脑中突然闪过那支凤钗,但随即想到了楚府偌大的家业。自古还没有女儿承袭父亲爵位的例子,老夫人心中一急,还没来得及迈进另一只脚便急忙怒斥道:“瞎说什么,好端端生了个哥儿,是不想要舌头了吗?”
接生婆一愣,看着才进屋的楚老夫人,心中一惊,不知是如何回事,不知这明明是个女儿,为何要说成是个公子哥儿,姜夫人本也有两三秒的疑惑,然而立即缓过神,她也附和说道:“还不把小少爷抱来给夫人瞧瞧!”
“正是呢!”接生婆的面部显然是有些抽搐,可还是跟着一起扯谎,她开口说着:“小少爷生的可英俊了,日后定能同将军一样驰骋疆场!”
老夫人给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便走出了内殿,她站在门口向院子里站着的太医行了个礼:“劳烦各位太医了,小少爷平安出世,来日等夫人进宫自会请旨厚赏各位太医!”
楚夫人已经虚弱的躺在床上,不过还没等楚夫人能够有休息的机会,便有小厮跑进了内院大叫着出事了,楚夫人努力的瞪大了双眼,满眼的血丝极其恐怖,她想用虚弱的双臂撑起那已经丝毫没有力气的身子,嘶哑的声音听着让人心疼,她问着:“是……是老爷……出……出了……事……?”
老夫人没让小厮说完便领着小厮走出了内殿,姜夫人忙扶着楚夫人躺了下来,缓缓说道:“你且放心好了,刚生完孩子不能太过激动,否则将军如何心安。”
漆黑的夜空中没有月亮,想必明日是个阴雨天,连半颗星星的影子都不见,亭子里举上的正月十五的灯笼还没有拆下来,院中也都还是元宵节布置的场面。楚老夫人坐在亭中,问着刚才那着急来报的小厮:“发生了何事?可是跟将军有关?”
“不是将军,是太妃传了旨意,说老爷有通敌的嫌疑,派了许多官兵将府邸着,老夫人皱着眉头,握紧了拳头捶在石桌上:“吾儿怎会通敌,这是哪门子胡诌的谣言!”
正说着,太妃便走进了风宁阁,楚老夫人起身走出了亭子,她没有向太妃行礼,原是见着太后都免了跪拜之礼的,她说道:“太妃可不要听信了谣言,吾儿当年死守嘉焦险些丧命,怎会有通敌的嫌疑!”
“老祖宗别着急,哀家也是不信的,可是北方的城池传来了消息,说北朝新帝承诺楚将军若让了城池,便赐予楚将军万金财富……”还没等太妃说完,楚老夫人便中断了太妃接着说道:“吾儿乃镇北大将军,列五侯之一,掌管兵符数十年,怎会为了区区钱财卖国,太妃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吧。”
太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