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打斗之后,只剩下状况惨烈的寂静。
令人诡异的是: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那些秃驴居然没有一点动静,不,更或者说是有人让他们睡死了。
从院子里面飘来了一阵花香,令人匪夷所思,花香幽远而冷清,那是一种冷香。
隐隐约约走廊上有了声音与动静。
那脚步声听上去像是女子的步子,比起男人的稳重的步伐,她的脚步略显轻盈。伴随着花香而来的步伐让人不禁想起那些流传于民间的佳话,例如:海螺姑娘之类的情爱话本。
耐人寻味。
阿熹正准备收手走人,她过于敏锐的耳力听到了第一支离弦之箭破风而来的动静,转身,数十只黑箭从高处落下,犹如密密麻麻的大雨。
阿熹作势很快就抽刀而出,尽数将黑箭挡下,防御绵密,正面无法突破,那些个人也不是傻子。
这种程度的偷袭算不上是什么难题,她完全可以做到游刃有余。
“确实是不错的身手,但是,如果这样呢?”
陈温命人将箭与长弓递上前,动作行云流水,弓箭被他拉的如同十五的满月一样。
片刻,阿熹的眼眸蓦然间睁大,那一瞬间,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了她的身体,她能感觉到后背的剧烈疼痛感,在一呼一吸之间被放大数倍。
其中,一发利箭从身后刺穿了她的肩头,猝不及防。
而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只是比方才慢来些许。
与此同时,她意识到了局势不妙。
目光一沉:啧,这个女人,她又来了吗?
……
一个妙曼的身影出现在屋内,而此时的陈赋骅睡的正熟。
女人的身影越发靠近床边。
女人充满了贪婪的眼睛在一片漆黑的四下突兀的让人能够感觉到它的存在。
女人走到床边,坐在,能够准确无误的寻到陈赋骅的面孔。
女人的柔荑正要触碰到陈赋骅的面孔之时,冷清又飘渺的声音响起——
“贼心不死。”
女人的背影一僵,旋即飞速的扭头查看四下的情况,像极了做贼。
“他本来就属于我的,哪来的贼心不死的道理?”
这样突然的情况让她的原本一心旖旎的心绪被声音搅乱了,此时的女人面容因为黑夜而看不到她那副紧张又害怕的情绪,眼睛警惕的观察着四方,声音也不由的因为刚才被人撞破的情况而显得大声了些。
她的话中多少带着愠怒。
“你的?他是他,你是你,又怎么谈得上‘属于’?”
那声音质疑道。
女人自然是知道那声音在套话,她点到为止,对这件事情的其中内容闭口不谈。“此事容不得旁人来指摘!”
“那好吧。”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认输了,可她却是以一种无奈又坚决的语气开口。
貌似是下了什么决定。
女人一时拿不定那声音是什么意思。
而后,黑暗之中响起了脚步声,如此漆黑的屋内,然女人却清楚的能够看见一道模糊的人影显现出来。
那看起来算不上是“人”,而是一道模糊的黑影,浑身散发出令人不悦的气息。
“你休想让我离开他。”
女人站在床前,看起来就像是护犊子一般。
阿熹瞥了一眼立在眼前的女人。
阿熹的态度让女人琢磨不定,随后阿熹又朝着陈赋骅的方向看去。
“速速离开吧,那梅树被砍去了,你身上的修为也损了大半。”
一针见血的话语让女人面色大惊,随即女人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语气严肃。
“你知道我是谁。”
“自然。”
阿熹回答的直白,不加掩饰。
“除去这个,我更想知道过于那座寺庙的事情。”
剧情发展的让女人措手不及,这个女人甚至怀疑阿熹来这里只是为了跟她打听那座庙宇罢了。
“这对你很重要?”
女人试探道。
阿熹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打算。
“你若是说出这些相关的见闻,我能饶你一条,放你走,但是,如果你不说,马上就能魂飞魄散,这对你没好处。即便你不怕死,但是——你死了,可就见不到姓陈的这个小子。”
话毕,女人的心思瞬间被她倒翻在地上,顿时消散全无,于她而言,能活着为什么不活着呢?
女人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我不会把这件事情说给山神听。”
阿熹继续道。
“就这?”
女人语气里大有讨价还价的意思。
“你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格。”
女人看着眼前的黑影正汇集一团充沛的灵力,大有动手的意思,那一团灵力大有成倍增长的迹象。
焦虑与恐惧正与这一团足以威胁到她性命的灵力一样迅速增长。
“等等!我只是随意说了一句罢了。”
服软的语气令阿熹停下了动作。
能够快速的发动这样强势的攻势,光光是感觉到前摇就足够让她心中慌张不已,如若不是因为被这个黑影设下结界,她大概早就溜之大吉了吧,再者她已经被废了这么多的修为,没有那个实力跟她耍什么花招。
奈何这个黑影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我会告诉你想要的。”
在天人交战之后,她稳住气,使自己看上去尽量心平气和。
“识时务者为俊杰。”
阿熹这么评价道。
……
次日,陈赋骅醒来的时候只记得昨天夜里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