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熹的动作很快,而镜如鸢手上的动作丝毫不输给阿熹,看着阿熹前进的步子,不难看得出来她想要靠近自己。
镜如鸢则是加大了力度,对着阿熹接连打了几发掌风,然,阿熹则是很快的翻滚而过,尘土飞扬,一时挡住了视野。
“铮——”地一声,阿熹取出了长剑。
当镜如鸢审视树下的动静的时候,一柄长剑气势如虹的穿破尘雾,朝着镜如鸢飞去,镜如鸢则下意识的跳下了树梢。
这么一来,阿熹的目的则是达到了。
镜如鸢落下地面,很快就发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阿熹早早一手有力精准的在飞舞的尘土之中抓住了镜如鸢纤细的脖子。
“呃——咳咳!”
镜如鸢被抓住的瞬间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吸入过量的尘土,一时咳的厉害,眼睛殷红,双腿无力在空中蹬着。
镜如鸢自诩自己的轻功了得,却也没见过像阿熹这般厉害的人物,快的让人毫无防备,过于突然,像极了一头毒蛇。
短短几秒,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叫人唏嘘。
方才还是占据了优势,现在因为只能落个这般下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话毕,阿熹则是松开了手,给她一个手刀,镜如鸢一时晕过去了。赶来的人则是守在镜如鸢身边的那个护法。
“你想要对她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想要你们供出消息。”
“供出消息?什么意思?”
他一时愣住了,随后,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变得灰暗不明,胸腔里面跳动着心脏,在等待着阿熹的下文。
“供出你们与西疆王勾结的证据。”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落在他的心头,目光陡然一冷:“你是为此而抓了她,要挟我们供出来证据?未免太天真了。”
西疆邪教要选出一名圣女并不难,只是培养出来一个圣女很难,要花费十几年的心血。只是镜如鸢死了的话,就又要熬上十几年的岁月了。
“是吗?”
阿熹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从腰间拿出平时处理野兽的匕首,缓缓走过去。看样子,是要准备对她下手了。
“住手,虽然她不能为你带来你想要的,难道你就要为此而杀了我教圣女,而招致祸患吗?”
说实话,这位护法的嘴皮子上的功夫可比他的身手好多了。他虽然是来到了这里,暂且不说他是不是解决了陈赋骅,但是他至始至终没有提起要“一换一”这件事情来说,就足以说明陈赋骅没有落到他手上。大概是耍了什么手段,骗过了陈赋骅,这才到了这里。
“难道你觉得我抓住了圣女来威胁你这件事情,不会让你们对我暗暗记挂吗?我敢抓她,就足以说明,我根本不怕你们对我做什么。”
阿熹朗声对着他开口,语气平静,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这才是最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方,她那样无所谓的模样,让人心生畏惧。
“我想你们应该是要清楚这点。”
是的,正是因为阿熹根本就不怕他们所谓的什么追杀,所以才会抓住圣女。
而如今西疆王明知陈列要一封书信告发到圣山的面前,居然也不阻止,想必,那封书信大概说的不是西疆王在双骑白龙城参与了刺杀,而是他们教会参与了刺杀。
从他找到小世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放弃了他们。
所谓的盟约也不过是苍白无力的文字罢了,剩下来的只有利用的价值,显然,他们在西疆王的面前失去了可有的价值,成为了累赘。
故此,就算是食言,也不愿意帮他们一把。
这该死的老男人,这么多年了死性不改。
想到这里,他恨铁不成钢。
“啧,既然你要这份证据,给你也不是问题。反正他也出尔反尔了,违背盟约,他不仁别怪我们不义!”
他露出了一面极为阴冷的面孔,口吻阴鸷的说话,眼中藏不住的毒怨。
“我这里有信物。”
说罢,他从衣袖之中拿出信物抛向阿熹。
阿熹接过手,那是一块翡翠圆环,看起来只有白玉扳指那么大。
“你但凭此物,即可到西疆的桓仁县的温家庄庄主手上取信,那里有我们与西疆王来往的信封,盖着西疆王的私章。”
说完,他压抑许久的不满在这刻得到了释放,一下子轻松许多,心中甚至有些许快感。
“我们虽是邪教,但是,我们也是信守诺言的人。”
“我谅你也不敢骗我。”
阿熹随即将倒在地上昏迷过去的圣女拖起来,交给了他。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从我们这么严密的情报网里面知道这件事的。”
他不甘的低语道。
“谁知道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要觉得太绝对了,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许多。”
原本在忙碌的肖元好不容易休息了片刻,却被人叫起来干活。
“什么意思?大小姐消失了?”
肖元一时愣住了。
丞相家的大小姐在陈府之中消失了?这算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我会让我的手下处理,我目前要处理都城之中的事情,过些天有消息会派人给你消息。”
肖元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小人听闻大人是协助圣上治理天下,想来,大人应该不会因为陈大人的关系,所以选择动什么手脚吧。”
谁知道这个来报案的人是个不会说话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