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说小姐怎么会无端端地就失踪了?莫不是被什么人拐走了吧?”
“胡姨娘,可真会说笑!我们这几日都在府上,怎么出去被人拐走?”
“前几日,妾身还看见蒋姨娘跟小姐还在吵,怎么如今却不见了呢?”
这话锋瞬间指向了刚刚入门的蒋姨娘,蒋姨娘则是面容不痛快的开口,目光看着刚才话有所指的江氏,快步上前,那嚣张的气势不输给在座的任何一个姨娘。
“你什么意思?江氏,我平素跟你是无冤无仇,怎的?如今吹了什么妖风,居然要拿我大做文章?!我能有这种本事,能把小姐气走不成?”
话毕,蒋姨娘目光如刀子一般,扫过其他人,就像是在警告着什么。
“我没这个意思!蒋姨娘怕是误会了什么。真真叫我冤枉啊!”
江氏是个惯会做戏的,被蒋姨娘这么一说,更是被触发了被动,一板一眼的开始造作起来。说着,眼角似是有泪出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更是觉蒋姨娘心里添堵。
陈余没说话,这一切仿佛都在他预料之中。
他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他在验证着陈姝苑到底是不是镜如鸢,还是他多虑了。
如今,陈列的迷信一到,镜如鸢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这也不难猜到陈姝苑终究还是镜如鸢。
嘲讽的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在这种时候想的不是陈姝苑到底在哪里?而是在想,到底是在什么时候,陈姝苑被调包了。
不难想到,镜如鸢能取代陈姝苑的原因自然是杀了陈姝苑,只有她死了,这样才好取代而之。
说实话,陈余对他这个独生女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给予她的宠爱也不过是名分上的父女情深,他岁这个女儿没有感情,甚至可以说听到她离开人世的那一瞬间,平静的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死去了一样。
与他无关。
他似乎并不具备爱人的能力,他不爱别人,他唯独爱自己,其他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一切能够顺从他的意愿进行下去就好,其他并不重要。
“行了,我已经报了官让他们好好查下去。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回去吧,在这里折腾什么?”
听到这句话。
江氏雨其他几个正在准备看戏的姨娘一时折了大半的兴致。
说来,也是奇怪。这老爷平日里多么喜欢他那个独生女,谁不知道陈姝苑是陈府上下的掌上明珠?
除了刚刚入门的蒋姨娘不爱待见陈姝苑以外,其他人那都是处处想要巴结这颗明珠。然,这老爷的意思是不在乎?
姨娘几个人脸上无不是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陈走远了之后,妻妾成群的后院,几个姨娘相伴而行,想要仔细琢磨琢磨老爷今天的意思。
“蒋姨娘,您说这老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准,老爷根本就不在乎他那个掌上明珠呢?这都看不出来?”
蒋姨娘看的通透,她在入门前就将这个人看的通透了,这人谁都不爱,就爱他自己,不然也不会这么薄情无义。
她差点就信了这个老男人的邪了!
夜色如墨。
“这就想走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对我下手吗?”
冷清的声音从后面响起,瞬间,镜如鸢快速的反应过来,目光直逼月色下的少年郎,他很年轻,也很眼熟,像极了在双骑白龙城的那个姑娘,她的名字叫做“阿熹”,但是这个人显然不会个姑娘,镜如鸢肯定。
“哼,我也不装了,我是想要走。”
镜如鸢看着将阿熹护在身后的陈赋骅,看着陈赋骅将阿熹护在身后,有了片刻的失神。
“想要走,须得先问过我是否同意。”
阿熹话毕,守在镜如鸢身边的男人率先上前,陈赋骅则是拔刀迎面而去。镜如鸢潇洒的上马,小腿夹马肚,一骑绝尘。而阿熹则是动作快如风一般,策马朝着她而去。
阿熹取了腰间的弓箭,对着前方的镜如鸢射了一发黑箭,安静的山间里突兀的响起了声音。“咚”地一声。
尘土飞扬。
镜如鸢落在了枝头,骏马倒在地上,已经遮断了前脚,一时爬不起来,只能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叫声。
而阿熹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居然没事?有点东西。”
镜如鸢忐忑不安的看着尘雾散去之后的景象,看着安然无恙落在地上的阿熹,语气从震惊到兴趣十足。
不难看得出来,她多少有了些许迎战的兴趣。
“你敢追过来,你以为你有什么活路吗?”
镜如鸢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在嘲笑阿熹的不自量力。
阿熹并没有说话,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不如先把她打下来,这才是正事。
随即,镜如鸢一双美目之中充满了危险,她一手扬起,此时月色落在四下,在这些树林之间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随风而动。
显然,那是——
阿熹足尖跃起,身下已然倒塌一片乔木。
竹叶互相折断的声音此起彼伏,轰然倒塌,化为一片废墟。
对于学习巫蛊之术的人来说,能办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厉害。
这种学习辅助性的术法的威力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状态。
不得不说厉害。
“咚”“咚”“咚”几声。
地面上接连爆破起声音,土面翻飞,一连长串的爆破声振聋发聩。
陈赋骅目光一愣,耳边则是轻笑而挑衅的声音。
“怎么?你开始担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