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这一声她唤得极为婉转,并且还刻意展示自己最美的侧面给他看,她记得,太子曾赞过她的侧脸最好看。
赵初没有心思欣赏她的扭捏作态,最近修身养性,他对女人没有什么想法,更何况心里还有不少大事要记挂。
不过他倒是一眼就看出容静春的不对劲,那小脸潮红得不太正常,而且她现在笑得也不正常,虽然跟九弟说的狂躁不搭嘎,但却是另一种程度的迷离不正常。
容静春一反以往的端庄,只见她双手圈住赵初的手臂,头枕在他的身侧,“殿下,您有多久没来看妾身?您不知道妾身有多想您……”
赵初没有阻止她一诉相思之情,而是抬手示意身边跟着的太监清场。
容静春没有留意到周围的人都消失了,继续抱着赵初喃喃细语,那话就得颠三倒四,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
赵初知道现在与容静春谈什么都是枉然,她根本就不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容静春醒来时觉得头痛得不行,正要唤人给她拿神药,结果一抬头,就看到赵初坐在床沿,她吓得往后退了退,“殿下什么时候来的?”
“你昨儿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赵初的声音很淡。
容静春这时才记起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她嫁给赵初这么多年,一直在努力当好这个太子妃,何时学过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去勾他?
顿时,她的脸色苍白起来。
赵初看她恢复正常了,这才把那小瓷瓶拿出来,“你在找这个东西?”
“殿下,这玩意儿怎么在你这里?”容静春忙伸手想要拿回来,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吃这个东西,回头得严惩那些不中用的贱蹄子才行。
赵初直接松手让那小瓷瓶落到她的手中,然后将这所谓神药的配方一一念出来。
容静春不听则已,一听哪里还坐得住,脸色惨白地跳下床在洗脸盆处就吐了个天昏地暗。
赵初冷声道,“这就是你吃的神药,现在还敢吃吗?”
容静春哪里还有精神回应他的话,一转头就又吐了出来,几番折腾下来,她整个人都软得厉害,几乎站都站不住。
赵初这才命人进来侍候容静春清洗,看着她软瘫在床上,他依旧面无表情地道,“孤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这么多年来当这个太子妃也还算是称职,再加上你是皇孙的亲娘,孤并没有想过要厌弃你,可是,容静春,你让孤失望了。”
说完,他直接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容静春面如死灰的脸色,“若是真的不能与天争命,你就认命吧,你不想因为你而影响到皇孙吧。”
这般冷酷无情的话,让容静春的心碎成一片片,只能泪眼婆娑地看着那抹颀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
转头一想这恶心的玩意儿是母亲给她送来的,顿时又气又恨,吐了干净的胃还在翻滚无休,最后再吐出来的就是鲜血。
太子妃又病了,这回是一病不起。
赵初在书房等调查消息时,新调来的太监进来向他禀报,说是太子妃那边吵着要神药,他有些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她又闹什么幺蛾子?”
“太子妃身边的人说,太子妃在床上打滚,说是全身好像有蚂蚁在咬她一般难受,并且鼻涕与口水直流,还说只要给她神药,让她干什么都行……”
冯得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太子将桌案上的东西全扫落地,神色异常地冷凝。
“吩咐人不要给她,如果还闹得厉害,就拿绳绑住她。”赵初一面吩咐,一面准备去觐见父皇,这事情眼看不对路,不与父皇打招呼看来是不行了。
时隔近两月之久,太子重新出新在朝野众人的面前,一时间惹起不少热议。
大千岁赵祀在自家府里召集幕僚议事,出席的还有与他同坐一条船的二皇子和七皇子,大家面色都有几分沉重。
“父皇与太子密谈,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束。”二皇子皱了皱眉,本以为太子不见容于父皇,哪知道嫡子就是嫡子,久不见面就如此亲热。
赵祀瞥了眼这头脑简单的二弟,目光落到七皇子的身上。
七皇子顿时知道有自己的机会,抢,京里必定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大事,太子重新出山,肯定不简单。”只怕是来势汹汹。
太子代表的是正统,保皇党们都会选择他,现在那一派的人都欢欣鼓舞。
赵祀深皱眉头,京城治安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这个权利父皇从未下放过,于是,他看向府里养的幕僚,希望这群人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可是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一堆,他都觉得不像是那么一回事,若是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太子估计还在继续养病中。
商议没有一个结果,他带着满身郁气回到后宅。
大皇子早已封了郡王,不过众人习惯于称呼他为大千岁,至于大皇子妃,自然被人称一句大王妃。
大王妃甘氏正着人把一个长脸婆子送出去,这婆子与大千岁打了个照面,当即扬着笑给赵祀行礼问好。
赵祀哪有心思搭理这丑不拉叽的马脸婆子,直接越过她进了里屋。
甘氏一看到丈夫回来,当即放下手中的绣活,迎上前去,一看他神色不郁,就知道事情不顺利,于是温柔地上前侍候他更衣净面,做完这些,这才轻声道,“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说来我听听,虽说给不了什么建议,但好歹说出来你心里舒坦些。”
赵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