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上回说道:“宋公明在浔阳楼上,醉题反诗因此惹下了杀身之祸。
戴宗怒气训铁牛,结果得知铁牛命不久矣,不让其胡乱发脾气,不让他对人产生杀气,简直比登天还难。”
按下此处暂且不表,却说宋江正在牢城司呼呼大睡,忽然外间房门被人用大力撞开,呼啦啦进来了一群衙役,手持铁锁镣铐,兜头便把宋江捆了个瓷实。
宋江被惊醒后,打了个寒颤,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起来,吃惊之下连忙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尔等是什么人,为何将我捆绑起来,我究竟身犯何罪,法犯哪条。
你们竟然敢如此对我,可知我兄弟就是戴院长戴宗,小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宋江还要开口叫骂,却见为首一人正是知府衙门的捕头戴春生。
“戴捕头这是何意?前些时日咱们还同桌饮酒,怎么今日便拔刀相向,这是何道理啊?”宋江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连滚带爬的冲向了戴春生。
捕头戴春生连忙向后撤了几步,躲过飞扑而来的宋江,想了想为了给自己正名,随即一个直踹正好蹬在了宋江前胸,顿时将宋江踢飞出去。
宋江茫然的看着戴春生,然后脸色一白,仰面朝天喷出了一口老血,鲜血如梅花般散落于地。
宋江哆里哆嗦,用沙哑的嗓音,开口问道:“戴捕头你是想要了我宋某的命吗?
好狠的一记窝心脚,好歹毒的心肠,姓戴的今日之事我宋某人记下了,来日必有厚报,你给我等着。”
“哈哈哈,笑死人了,怎么还想将来报复我戴某人,姓宋的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了,你还不知道,我们为何而来吧?
实话告诉你,知府大人亲自签发文书逮捕于你,浔阳楼上题反诗,郓城宋江是你吧,你的事发了,赶快和我们走一趟,否则让你受尽皮肉之苦,带走!”
戴春生一声令下,三班衙役如狼似虎的涌了上去,一把抓住宋江的头发,将其从地面拖起,一同向外面走去,直接返回知府衙门,宋江再度被关进府衙大牢,等待秋后问斩。
戴宗还在和李逵较劲,暗生闷气,接到狱卒来报,自己新结识的好友,公明哥哥竟然被,知府衙门的捕头戴春生给缉拿走了,顿时觉得自己头晕眼花直冒金星。
戴宗大怒道:“怎么回事,你给戴某说清楚一些,究竟因为何事,我那公明哥哥为何,无缘无故被戴春生那狗贼弄走了,说不清楚你给老子卷铺盖滚蛋,快说!”
眼看戴院长发怒,狱卒不敢隐瞒,也没必要隐瞒,将宋江被捕一事,前前后后详详细细的与戴宗讲了个明白。
戴宗听罢叹息一声后,挥退狱卒,暗自感叹道:“真乃多事之秋啊,恼火宋江没事找事,还敢题写反诗。
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啊,何况你现在什么身份,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
你现在就是服役人员,贼配军一枚,牢城司的书记官,不还是犯人一个,好好的去什么浔阳楼喝酒,喝就喝吧,你还敢喝多了,还敢题写反诗,真是不要命了。
还好自己同他交情不深,前些时日刚刚熟识,只是吴学究那里有些难办,算了不管了天塌下来,有二龙山顶着,与我何干。
还有那该死的宋江,口口声声说我戴某人是他的兄弟,有这样坑害兄弟的吗,这让我如何开口给你做保,真是愚蠢的够呛,气死我了。”
李逵看着眼前气的不行的老哥,随手递过一坛老酒,开口说道:“老兄喝点酒顺顺气吧,昨日那黑厮犯事了吧。
早就和你说过,不是每一个黑脸汉子都是张飞,也不是俺李铁牛这般仗义,可你总是不听,现在好了,跟着一起吃瓜捞吧。”
李逵说完之后,随手将酒坛向空中一抛,酒坛从空中落下,摔了个粉碎。
戴宗向李逵望去,只见李逵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仰面朝天呼呼大睡起来,气的戴宗拂袖而去。
当晚戴宗侧卧难免,最后起身给吴学究写了一封书信,派遣心腹之人送了出去,这时天色早已大亮,戴宗心事尽去,顿时困顿难消躺于榻上和衣而眠,不一会儿房内便鼾声大作起来。
却说释天一夜无梦,打坐至天亮,出门吃了早餐,回到茶馆将大门从新打开,在杂货空间内,取出各式茶叶,用烧开的井水将其冲泡起来,放置于茶桌之上。
端坐于三尺书台之后,闭目养神起来,今日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该如何度过这个圆月之夜呢,释天痛苦的抓着自己那锃明瓦亮的光头,苦恼不已。
午时饭点过后,神镜茶馆内陆陆续续的涌现进来三十多人,都是茶馆的老主顾了,掐着时间来到茶馆等着听书。
未时一刻,释天正式开始工作,将书台上的醒目一拍,啪的一声轻响过后,大厅之内顿时鸦雀无声,只能听到释天那不温不火,不急不躁的声音,慢慢道来。
“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言。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卿有泪,徒迷花廖我无缘,小楼寂寞心与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大将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粟谷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天下太平军归日,将军卸甲还战袍。”
释天开场白过后,右手端起书台上面的茶杯,左手揭开杯盖,低头轻饮一口桂花茶,顿时口舌生津,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赞道:“好茶!”
众人听之连忙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