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继续抬头听释天说书。
释天放下茶杯,拿起醒目再次拍了一下开口讲道:“今日贫僧为众位施主来一段玲珑塔,请众位施主品鉴之。”
轻声咳嗽一声后,释天开口说道:“高高山上一老僧,身穿衲头几千层。若问老僧的年高寿,曾记得黄河九澄清,老僧倒有八个徒弟,八个徒弟都有法名。
大徒弟名叫青头愣,二徒弟名叫愣头青。三徒弟名叫僧三点,四徒弟名叫点三僧。五徒弟名叫崩轱辘把,六徒弟名叫把轱辘崩。
七徒弟名叫风随化。八徒弟名叫化随风。”
释天讲到此处,略微沉吟片刻,台下人观之顿时有人高声叫道:“掌柜的继续吧,今日那黑厮没来,没有搅局之人,您大可放心便是。”
释天点了点头说道:“那日黑厮捣乱,贫僧下了一些重手,想来那黑脸大汉,还在卧床修养,只是气大伤身,只要不动气一切好说。
那黑厮要是想找贫僧报仇,众位可以捎话给他的朋友,早早为其料理后事即可,他活不到那天了。”
释天随后不在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开口讲道:“老师傅教他们八综艺,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青头愣会打罄,愣头青会撞钟,僧三点儿会吹管,点儿三僧会捧笙。
崩轱辘把会打鼓,把轱辘崩会念经。风随化会扫地,化随风会点灯。
老师傅叫他们换一换,要想换过来不可能。
愣头青打不了青头愣的罄,青头愣撞不了愣头青的钟,点儿三僧吹不了僧三点儿的管,僧三点儿捧不了点三僧的苼。
轱辘崩打不了崩轱辘把的鼓,崩轱辘把念不了把轱辘崩的经,化随风就扫不了风随化的地,风随化就点不了化随风的灯。”
这一通贯口饶舌讲下来,释天觉得当年自己在网上,看到那个很有眼缘的小黑胖子,大火特火后,突然萌生了想去说相声的想法,苦练了半年的技艺真的没有白费,一般人还真来不了这个。
还好这是在古代,要是放在现代,像释天这样说说停停的状态,台下人早就要求退票了。
释天可是不管那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放下茶杯继续说道:“老师傅一见就有了气,是要打徒弟整八名。
眼看这八个徒弟要挨打,从外面来了五位云游僧。
五位僧人把情讲,罚他们到后院,去数玲珑塔。
后院儿有个玲珑塔,一去数单层,回来数双层。说要是数的过来玲珑塔,谁就是那个大师兄。谁要是数不过来玲珑塔就叫他夜间罚跪到天明。”
释天再度喝茶润喉后,眼看台下有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也不在拿捏,放下茶杯吟唱道:“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第一层,一张高桌四条腿,一个和尚一本经。
一个铙钹一口罄,一个木鱼一盏灯。一个金铃整四两,被风儿一刮响哗愣。
三张高桌十二条腿,三个和尚三本经。三个铙钹三口磬,三个木鱼三盏灯。三个金铃十二两,风儿一刮响哗愣。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十三层,十三张高桌是五十二条腿。十三个和尚十三本经。十三个铙钹十三口罄,十三个木鱼十三盏灯。十三个金铃五十二两。被风儿一刮响哗愣。”
“僧人数罢了玲珑塔,抬头看,满天星,地上看,有个坑,坑里看,冻着冰,冰上看,有棵松。
松上看,落着鹰。屋里看,一老僧,僧前看,一本经,经前看,点着灯。墙上看,钉着钉,钉上看挂着弓。看着看着眯了眼,西北乾天,刮大风,说大风,好大的风。”
“刮散了满天星,刮平了地上坑,刮化了坑里冰,刮倒了冰上松,刮飞了松上鹰,刮走了一老僧,刮翻了僧前经,刮灭了僧前灯,刮掉了墙上钉,刮风了钉上弓。”
“刹那间,只刮得,星散、坑平、冰化、松倒、鹰飞、僧走、经翻、灯灭、钉掉、弓崩。”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释天起身站于书台之后,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口诵佛号!
语毕,释天向台下鞠了一躬,然后说道:“诸位施主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此间茶馆即日起停业,贫僧要再次踏入江湖,行那炼心之旅,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释天说罢一个纵身跃到茶楼之外,运起轻功几个纵跃,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看着游戏风尘的大师离去,众人即便心中再是不舍,也毫无办法,只得静静离去,有好心人帮着释天封闭了茶馆,顺带着拿走了打赏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