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滩种下的种子,都已经长了老高。

不论是蔬菜,还是花卉,都有各自的花季。比如现在绽放的各种菊花,有蓝的,有黄的,还有红的,就是秋季开放的花。

黄瓜,西红柿,豆角,茄子,南瓜,也都陆续结出了各自的果实。可惜量太小,大家只能尝个新鲜。攒住种子,等到来年多种一些。

还有许多花,是春季才会开,现在只是一些青苗。

等到冬季,得造一些玻璃暖房,将这些青苗保护起来才行。这些种子可都是孤品,死了就绝种了。

坐在自己的地边,听着风声和水生,看着地里的苗圃,赵玗才举得自己的内心能稍微平静一些。

耶律质古拿着一根黄瓜也坐了下来,自从听赵玗说了黄瓜可以美颜之后,她就爱上了吃黄瓜,以至于黄瓜成了她的专供,别人都吃不上。

“没想到,你还挺会管人的。”赵玗的夸奖,让耶律质古很得意:“那是当然。以前在家的时候,我手下可是管着好几千人呢!有一些比较小一些的祭祀活动,师父就让我去主持。”

“你喜欢当萨满吗?”赵玗忽然间,对眼前的小姑娘好奇起来。

耶律质古摇了摇头:“他们都说当萨满好,有地位,受人尊敬。可是我不喜欢,我只喜欢一个人呆着。可是我父亲不允许,兄长不允许,母亲不允许,师父也不允许。他们虽然对我都很好,可是我不喜欢被他们管着。”

说到最后,耶律质古眼眶都红了,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赵玗长叹了一口气:“我也喜欢一个人呆着,可是万事总是不由人。如果每天一个人呆着,那我们吃什么,穿什么?光靠自己去做这些,那还不得累死啊。”

“有仆役啊,让他们干就好了!”耶律质古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赵玗道:“那些仆役都是你的父母兄长派给你的,你既然享受了仆役的侍奉,那么也要付出代价,满足你父母兄长的要求,这很公平啊。”

耶律质古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愣了半晌,问道:“你说的人人平等,是指那些奴隶跟你我也是平等的吗?”

赵玗故作惊讶道:“那当然了!说了这么久的人人平等,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吗?”

耶律质古尴尬地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我是……哎呀,不说这个了。”

又是一阵沉默,赵玗问道:“那你还想一个人无拘无束地生活吗?”

耶律质古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远方,说道:“想。就像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陶醉在自己憧憬的未来里面,耶律质古嘴角含笑,思绪不知飘向了哪里。

等了半天,也不见赵玗回应,耶律质古回过神来,却发现赵玗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河滩。

耶律质古顺着赵玗的目光望去,河滩正是劳动的主要场所。那里有水力设施,可以极大地节省人力。又有丰富的水资源,方便取水用水。

细细看了看赵玗目光的焦点,那里是一群妇人在奋力地砸石头。

古代妇女的衣衫,一般是长袖襦裙。襦裙,又称之为上襦下裙。襦就是上衣,裙跟现在的裙子基本一样。

上衣袖子很长,本不方便劳动。古人发明了一种竹子做的挂钩,架在脖子上,两端勾住袖子,就可以把衣服改造成短袖,方便劳动。等休息的时候,再把衣袖放下来,取掉挂钩。

然而妇人们为了日常方便,衣衫都很宽松,在弯腰劳动的时候,透过衣领散发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加上汗珠的加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耶律质古哪里还不知道赵玗在看什么?顿时美好的心情一扫而光,换上了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伸手就去赵玗肋下狠狠掐了一下。

“嘶……”赵玗狰狞着冷吼了一声,压抑着怒火问道:“你干什么?”

耶律质古依然不松手,边掐边恨恨地说道:“排骨排骨!吃你的排骨去吧!”

说罢,红着一张小脸跑走了。

赵玗也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被掐红的肋下,起身去视察一下各个工地的进展。

柴荣仿佛具有天生的亲和力一般,跟着工人们一起劳动,口里喊着号子,嘴里讲着段子。他可不是作秀,而是真的在出死力气干活,出的汗一点都不比工人们少。

工人们见人家小头目都这么卖力,自然也没人偷懒,一个比一个干劲足。

给柴荣和耶律质古分配的工作,都是劳动密集型工作,真正的核心工段,还是琉璃张。

四个窑子全速运转,不停地产出铁水,再浇筑成甲片。

琉璃张现在正在做的,是修建一个炼焦窑子。

粉煤中的杂质太大,甲片的性能虽然不错,但距离赵玗的想象还有不小的距离。

想要获得高品质的碳块,木炭是一种选择,剩下的就是焦炭了。

但是木炭分量太轻,制作也麻烦,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人力去砍木柴少木炭,只能试试炼焦。

炼焦炉也很简单,构造跟炼铁的路子差不多。将碳块放在窑子里,封上口,然后在窑子下面生活,让碳块在窑子里面反应。

等开窑的时候,里面除了焦炭,还会有很多副产物。煤炭里的杂质,便全都在副产物里面。

副产物的分离和提纯,依然可以用精馏的办法,这个交给老张日后慢慢研究,现在只能先取焦炭,将副产物如垃圾般废弃。

三天之后,第一炉焦炭炼出来的高锰钢出炉了。

成品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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